“您真的是第一次来吗?”
“不然呢。”
“也是,您要是来这种地方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可您这么熟门熟路的,我心理防线有些挡不住。”
“不准喝。”
“前头人跟我说,是位极其貌美的公子,我看也只有貌美跟贵客沾得上边,但公主这位公子可真是奇怪,”
心安理得的收了礼,让小易将东西计入王府库房中。
弗陵心底总记挂着一件事,起身要去李恪书房转悠转悠。
可书房门上了锁。
想来连这里都要防备着她的,也就只有孟汀那个家伙。
她找上门问孟汀要书房钥匙。
孟汀却拒绝得理所应当。
“里面有重要的军情密保,您才嫁过来一日,就这般迫不及待想要窃取情报了是吗?”
弗陵翻了一级白眼:“我窃取情报做什么?总不至于。”
“说,你到底是谁派来的,你背后的高相?还是另有其人?”他将抱在手中的长剑拔出,径直劈向她面门。
就差那一根头发丝的距离,弗陵就得人头落地。
孟汀却忽觉似是被迎面而来的寒冷侵扰,腮帮冷得发抖,手上的剑忽然就抓不稳,不受控制地往下落。
他错愕地将手捂在自己的肩上,脸上闪过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的惊慌。
方才似是被什么熟悉的力道按住,钳制过自己手臂的那一股熟悉的力道让他觉得熟悉。
好像,就好像是王爷。
弗陵对他这莫名其妙感到纳闷,说:“你想象力不要那么丰富,我那不就随口一说。”
孟汀手不断地往自己肩膀上按了按,许久,才见他渐渐缓了过来。
大概是自己察觉错了,竟然会在那一瞬间以为王爷便在自己身边。
听到弗陵的辩解,他冷眼斜睨了过来,道:“难道是高相已经做了叛国投敌之举?你和高相都在为西凉王卖命,企图吞并禮朝?”
弗陵觉得自己大抵遇到疯子,多说无益,无奈地摆了摆手道:“我,我不跟傻子说话,我不给我书房钥匙,我找嬷嬷要去。”
孟汀捡起地上掉落的长剑指着她去:“你这不是心虚你走什么走。”
后脖颈上凉飕飕的,四肢百骸犹如冰浸,孟定脸色复杂,眼神古怪地看了看四下。
······
弗陵只不过是要去书房找找看有没有李恪留下的画像,不料孟汀反应那么大。
好歹自己现在也算上跳上临江王府这条船了,怎么还那么警惕十足地提防着她?
真真是狼心狗肺。
小易领着仆人将皇宫里御赐的东西登记造册,存入王府库房中。
登记的时候发现皇宫里送来的珠宝首饰,她想着小姐虽说不喜欢打扮得满头珠翠,但那到底是作姑娘的时候。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洗尽铅华,素面朝天的,她关起门来想如何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