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的错觉,总能感觉梦孟汀临走前复杂的脸色,好似是对自己告知的答案不太满意。
弗陵不得其解,却也找不到人问明情况。
他来去匆匆的,现在又跑得没人影。
只隐约记得,自己被他托付了一个重任,要给他治疗箭伤的药。
照理说,那天给他的丸药已经足够解他体内毒,若不然今天也不会走路稳稳当当,健步如飞。
“还没问到底是谁需要。”
弗陵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指尖若轻若重地在书桌上抚过。
现在问也找不到人,还不如等自己将药制好后再从他口中套话,到时候自己手上有药,相信他也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现在自己当务之急的是,赶紧将李恪的画像赶制出来,别等将来需要的时候,手头上也不至于什么都拿不出来。
弗陵看了看美男图,又盯着手上沾墨的狼毫笔,豪气万丈道:“对你的印象也消失差不多,我只能看别人的画像来回忆你。”
“画得不好别怪我,要不为你做点什么的话,别人也不相信我。”
将雪白的宣纸铺陈开来后,执着画笔若有所思地比划了下大概。
李恪无所事是,只能看着她作画,确实也好奇,在她手下,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形象。
一开始瞧不出她到底想做什么,她作画的时候几乎是天马行空的,让人猜测不到走向。
后来渐渐发现的山光水色,草木花鸟,倒也算栩栩如生,呼之欲出。
只不过人物呢,至少一个背影或者侧脸,也该给他呈现出来吧。
又或许,她忘记了。
他提醒,可这女人听不见自己所说。
李恪难得的沉了沉脸:“怎么是和我就一点心有灵犀都没有?”
李恪想不通,逡向她看了看,却只见她潜心备至,忘乎所以,。
李恪猜测得说道:“你是不是担心画得不像被我皇祖母猜出来你从头到尾就是在说谎?”
弗陵双手抬起,舒展着懒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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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千钧一发的时刻将闻染给推出车外,要不然就随水流裹入海里。
当天闻念池领着人过来郑重地致上一谢时,周叔还有些拘谨,在他看来这都是自己分内的事情。
周小北反倒平和许多,理所应当地接了闻家给的致谢礼。
叨扰了有一段时间,闻念池让弗陵先离开,自己有事要跟周叔说。
弗陵心底虽有过一些好奇,但想再多,闻念池都不肯让她留在此处。
包括周小北,都被赶出房外。
别说就她一头雾水,周小北也稀里糊涂的,总觉得两人故意避开自己肯定是在密谋什么惊天大秘密。
“你说你姐这是要跟我爸说什么?”
弗陵耸肩:“我怎么知道。”
比起他的好奇八卦,弗陵心境倒是平和。
能说什么,不外是叮嘱周叔若是有记者媒体上来采访,问起闻家,千万要守口如瓶。
周叔作为闻家老人,知道的事情可比媒体能扒出来的多。
可周叔不会这样做,闻念池故意将他们两个叫出来,估摸着是让周叔警惕周晓北,不要让他在媒体面前失了言。
从宋玉书和苏钦烈接连入狱以来,她就没有出过门。
一开始闻念池是不肯,关于她身世的消息四散外传,怕别人用异样的眼神看她给她带来难堪。
可弗陵说了,自己不会在意。
今天出门时,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长的眼睛,一个个都跟毒蛇似的,一眼就能看清楚面罩下的她就是新闻里的那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