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3章 1271守寡的表小姐67(1 / 2)

多少太医鱼贯而入,到最后却只得了个无能为力。

牧屿的眼睛被布巾裹住,即便再用好药,可也再已无回天之力。

昭华公主不愿相信这个事实,将所有的太医都拘在宫中,尽全力为牧屿医治。

即便是最贵的药,再难得的药,只要宫里找得到,都必须用在牧屿身上。

可他到底只是个太监。

公主再受宠爱,有些规制到底逾越不过去。

昭华公主想着去求求自己的付完,希望他能够看在往日父女情面上,将那些连她这个公主之身的人都不能碰的药拿过来用在自己最最在乎的人身上。

可牧屿给否了。

牧屿不愿意再让昭华公主为难,不愿意再见到公主为了他去逾越祖制。

甚至以死相逼,才让昭华公主放下那个想法。

即便是听从牧屿的话放下心中执念后,昭华公主依旧心有不甘,她愿意这样不过也是不想让牧屿伤心难受而已。

擦拭着眼泪时,一边痛叱着这诺大的太医院的无人可用,简直有辱皇室尊严。

“太医一个一个的光拿俸禄却不敢实事,我要让父皇砍了他们的头,再带去出宫,我们去宫外找能治病的神医。牧屿,你放心,我们一定能看得见我的,本宫跟你保......保证。”

昭华公主却是早已哭得泣不成声,还得躺在床上的那人反过来安慰对方。

牧屿相伴公主多年,从她还是垂髫小童的时候,便已然在公主身边伺候了。

很小的时候就失去自己的母妃,被送到周皇后身边抚养。

可到底不是亲生的母女,就算照顾再好,也难免在某些地方有过疏漏。

牧屿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被皇后指派到她身边照顾的。

像大哥哥一样的存在,从再寻常不过的吃喝,穿行,到让公主为难纠结的课业,都有牧屿相伴的踪影。

与其说是忠仆,不如说是影子。

牧屿的存在,公主才能一直肆无忌惮地胡作非为。

昭华也清楚,但她不怕,更清楚地知道,无论自己如何地横行霸道,牧屿都将那些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万事大吉。

皇帝也因为公主的天真无邪恩宠有加。

昭华公主好像生来第一次面世的嚎啕大哭之外,就没有像如今这般伤心难过,痛彻心扉。

哭得牧屿自己都心有所不忍。

“公主别再哭了,再哭的话,这里就要水漫成河了。”

听他竟然还有这般闲情逸致说笑,昭华公主简直不知道该生谁的气,狠狠地对着他肩膀捶了两下。

“这个时候你怎么还有闲情开玩笑。”

牧屿最是温柔不过地摸了摸她发顶,道:“若不然,小人也不能在公主面前哭吧,小人若是哭了,公主哪有得多伤心啊,公主若是伤心了,又背着小人去找对方麻烦该怎么办?小人现在这个样子,怕是要养一阵子伤才能继续为公主效劳。”

昭华公主握着他的双手,近乎虔诚地捧在掌心里。

“我承诺你,这只眼睛,一定帮你夺回来,我一定。”

“公主不必。”

牧屿见她神色中大有决然之势,撑着身体起来,对她道:“公主,张阿大已经死了,您之前所担心的事情也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不必要再跟临江王府有任何接触,不必为了小人去涉险。”

昭华公主捂着耳朵,不愿意听他这些话。

她知道,这件事无论如何都应该是自己吃下这个哑巴亏。

可伤到的人是牧屿,他以后再也好不了了,那个缺陷的眼珠子会成为他今后的污点。

她最喜欢的东西,无论是价值不可方物的珠宝,还是精美绝伦的首饰,但凡侵染上任何一点污痕,她都会心存芥蒂,不喜。

牧屿是人,她无法将其弃若敝履,便只能把这一些怪罪到那源头上去。

也只有赵华清楚,牧屿是这个世上,也是她心底,最最重要的人,是她最后的底线。

昭华公主道:“不用多说,你要是不想看我发疯,就必须听我的。”

这种事,但凡开了弓,就没有回头箭。

她已决然将临江王府,将那伤了牧屿的罪魁祸首,南姝,剥皮抽筋。

“好好养伤,其余的事你不用管。”

牧屿面露痛色:“公主......”

昭华扶着他躺下休息,温柔地说道:“对了,三哥也出事了,今天父皇在早朝上,针对朝臣对三哥的弹劾做了一些他作为君王理所应当的事情......”

牧屿唇舌轻启,还想再次对她进行劝说,可已经是无济于事,但凡她在情绪若是能够自控,绝对不会如此所为。

······

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以为是某个假的不能再假的玩笑。

“三皇子被贬去西北守边境了,果真?”

“我有必要骗你,这还是今早我出门,在茶楼打探到的消息。”

“今天皇帝上朝的时候,不少朝官都上折子弹劾他,强拆佛寺改建道观,导致好些和尚以死明志。”

“还有和尚不愿意还俗,也被逼着还俗,也一起告到了官府,要让朝廷给他们一个交待。”

“可官府能怎么办,这件事说到底还是朝廷下的命令,三皇子终究是个当差的。”

“顺天府抓了一批,关了一批,没有办法,有学生和秀才为那些和尚请命,事情闹得越来越大,官府眼见着天牢已经无法收容,便上奏到御前。”

“如今是民怨沸腾,朝臣必须做出点什么,于是文武百官上奏弹劾,要求处置三皇子做事冲动过激之错,也是为了让百姓熄火埋单。”

“什么叫埋单?”

“埋单你都不知道?简直是蛮夷之地来的。”

“我看你就是皮痒了。”

“就是当替罪羊。”

“说起来,三皇子倒是最可怜的那一个。”

“皇位到现在都摸不到边,还要被贬去守边。”

“那死去的人不是更可怜?”

“”

“这不就是那狗皇帝所乐见其成的事情。”

“自己的昏庸,却要让亲生的儿子来顶替这个锅,他这算是挫折教育吗?”

“小姐,什么叫挫折教育?”

“”

“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谁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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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她只是轻轻一哂,傲慢又骄矜,仿佛还是昔日那一个高高在上的将门虎女,谁也不敢反驳她一句不是。

“你打不过我的,趁早回去。”

她起身要走,不能再继续跟她在这里浪费时间。

狗皇帝还未动身回宫,等他发现要来给他讲佛经的了无禅师不在的话,怕是要起疑心。

时间来不及,留给她的时间本来就不多。

突然间,屋子外迸发出一阵急促焦灼的叫喊声,奔跑声。

“着火了,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