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0章 1298守寡的表小姐94(1 / 2)

原以为总算能够有惊无险地回到住处,偏生还未到宫门口却见殿内起了火。

弗陵想到清榕嬷嬷或许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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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淳于楹是主动请命,去给李恪留下的店铺收账本。

一直都在府外跑,想来的确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别逼着我对孟汀严刑逼供?”

弗陵抿了抿唇,秉持着不欲多事的想法,这件事终归到底还是瞒着眼前这人吧,免得再闹出什么夜闯别院的事。

“有什么事跟我说就好,别扯上别人。”

“你看你还护着别的男人。”她一副揶揄的眼神,瞟向她时,玩味十足。

弗陵一甩袖子,将她扒拉着自己大腿的手使劲地给拉开。

“看看你这样成什么样子了,要我说你也得起来,阴阳怪气地像什么样子。”

淳于楹面上一乐,连忙爬起来问她:“果然是那样吗?你和孟汀真的......”

看着她脸上喜形于色,弗陵大抵猜测到了什么。

为了掩盖昨日的事实,拉扯柴茵为自己作伪证。

的确,柴茵是出手帮她了。

不过临了临了,却不过故意阴了自己一招。

弗陵轻咬了下牙口道:“你在外听说了什么?”

淳于楹微抿着唇角,抬眼觑她:“你确定你想听?”

弗陵状似无所谓地轻轻耸肩,其实心底在意极了:“什么脏话污话我不是都听过?”

不在意。

不在意。

等将来看自己如何打她脸。

那柴茵竟然敢这般阴她,别怪她做出一些计划之外的事情。

淳于楹自然不知道她心底怎么想的。

她昨日一整天都在屋外忙碌府中产业的事,为了查账本和几个管事虚以委蛇,已经忙碌得不可开交了。

昨夜竟还被几个别有用心的管事押着去吃了一顿酒,酒桌之间的觥筹纠错,差点让她迷失方向和本心。

今天一大早抱着一沓一沓的账本出了酒楼,便下定决心要将那几个管事拿掉。

别有用心也就算了,竟敢吃空饷,挖空王府根基。

这要是再不将这几个人踢走,王府就得吃西北风。

所以她今早回府前便决定一定得换人。

可换人这种事,嬷嬷却让她来和王妃一同商量。

就南姝那个脑子,自己说什么最后不是都好好好,嗯嗯嗯地同意了。

可哪里知道,刚一跨进院门就意外听到院中两个扫地的奴仆在传送子观音庙的事。

真是骇人深思。

孟汀算是自己最好的哥们了,如今竟然也成了她的入幕之宾。

这还是在王府里头,丝毫不顾忌下李恪的颜面。

可真真是世风日下,人心讷......淳于楹心情复杂。

“你嫁进王府也有一段时间了,王府里没有别的男人,能让你怀孕的屈指可数。”

弗陵低垂眼帘,看了看自己平坦的肚子,莫名间弯了弯唇。

她名声也就这样了,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在意或者不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别人也根本无暇关顾真相。

但李恪不然,外人说丑闻绯闻,最后难堪的也是李恪。

李恪现在应该是在自己身边吧?

应该也听到这些话,难不成就半点都不着急?

奇怪,今天早上异常地沉默寡言。

淳于楹顺着她的目光,随即也眯着眼望向她平坦的腹部,追问道:“是不是,你给我个底?”

“为什么去送子观音庙就是怀孕?你看问题就这么偏听偏信,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吗?”弗陵微弯了下唇角问她。

淳于楹道:“那也有可能去求菩萨送你儿子,反正结果都一样。”

弗陵轻轻一笑,自暴自弃地将书砸到她身上:“好,很好,随便你怎么想。”

在眼疾手快也挡不住她这书丢得,不知道的还以为吃了枪药。

“你这就是变相承认的意思了。”

换回的是一记白眼。

她哪里是不想承认的意思,分明就是破罐子破摔。

李恪都没说什么,自己还能怎么着?

淳于楹无语地摇了摇头,道:“你这眼光真是层出不穷。”

“之前有那光头和尚也就算了,如今竟然连孟汀也能下手。”

弗陵摆摆手,没心思没兴致跟她在这里纠结这些有的没的,转身去了书房。

淳于楹一路跟着自己,唠唠叨叨地,只为了重复一件事。

那就是自己怎么能够对她的好兄弟下手?

虽说是质问却也半点没感觉出她脸上有任何怒色。

被她的视线盯得难受,弗陵索性掀开一册书挡在脸上。

被问得烦了,才总算开口问了句。

“我说你幸灾乐祸些什么?”弗陵将书砸回桌上,却见对方扬着笑脸:“好玩呗。”

弗陵真是自认倒霉。

“说来也是奇怪,现在的我桃色花边满天飞,你就半点也不生气吗?之前但凡我有哪点对不起李恪,你可是要打要杀的?”

淳于楹挪了张椅子坐了过来后,托腮看向她:“生气,我当然生气了,但你只有不跟我抢李恪一切就都好说。”

弗陵道:“你之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淳于楹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再说了人都是会变的,你不能总是用吴下阿蒙的眼睛看我,你可是巫,你想做什么我还能反对不对,人人都是趋利避害的,我也不落入俗套。”

弗陵漫不经心地扯了个笑:“呵呵。”

罢了罢了,随便她怎么想,总之能将这事敷衍过去便成。

“我答应帮你遮掩这些,但你也要答应帮我。”

淳于楹忽然说了这句让人莫名其妙,摸不清头脑的话。

弗陵抱了抱手,真不知道她这一副反客为主的样子到底是谁给的勇气。

“我什么时候需要你帮我遮掩这些事了?”

淳于楹诧异得瞪大眼珠子看向她来:“难道你还想正大光明地搞这些让人知道?我可先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李恪再怎么不得皇帝的喜欢,但这到底是在皇室的眼皮子底下,你要是敢堂而皇之地给皇室丢面子,那就不是浸猪笼那么简单。”

弗陵挑了挑眉,忽然便默不作声,装聋作哑算了。

······

等将淳于楹敷衍走,弗陵才开始在书房里四处张望着。

“在的话便吱一声。”

没有回应,倒惹得人分外不解。

弗陵靠着椅背,双手瘫在把手上,呆怔怔地坐了许久,又问了一句:“在吗?李恪。”

总不至于是被收走了?

这走得也快悄无声息了些,全然不给人招架的打算。

许久许久,才听到那一声凉薄的冷哂。

弗陵没来由心底怒意上头,心底那股气本就无处发泄,如今可算是找着了发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