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4章 1302守寡的表小姐98(1 / 2)

且不说这要说弗陵这一病啊,是病得蹊跷又曲折。

当日的事情发生得突如其然,在从侍女身上搜出解药和毒药后,昭华公主不认罪也得认罪。当日的事情发生得突如其然,在从侍女身上搜出解药和毒药后,昭华公主不认罪也得认罪。

然公主到底金枝玉叶,皇帝娇宠的小公主,又怎么可能因为因为意图毒害一个死去丈夫,没有母族,后台靠山更是一无所有的民女。

的确,她可不就是民女,最为平凡普通。

若不是搭上了高家。

可如今就连高家都不要她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何况还根本不是亲生的。

公主被幽禁,所有的罪名最后尽数推诿到侍女身上。

侍女也倒霉,但不冤。

这次的局的确是她在背后一手筹谋,中毒也是她自导自演,更不惜,用上了苦肉计。

选那倒霉侍女下手,无非就是曾经着侍女作为公主的爪牙,折在她手上的活蹦乱跳大姑娘可是不计其数。

昭华公主性子古怪,不管你有没有做过招惹她的事,但凡被她瞧上眼了,总会经受或多或少的磨难。

过去的南姝便是如此。

当初她还是跟在高莺莺身后的小跟班,事事都听高莺莺吩咐。

公主跟高莺莺要她,高莺莺又敢说些什么,作为闺中密友,自然是我的东西是你的,你的东西是我的。

过去的南姝折在昭华公主手里,胆小又懦弱的人,又能够禁得住多少摧残。

好在昭华公主的新鲜劲也不过几天,在另有可磋磨之人后,便让高莺莺将南姝领走。

弗陵自继承着这具身体的记忆,自然领略到那些年她所受的苦难,却很难做到对所有事情感同身受。

她的心老了,老到不愿再经折腾。

可今儿个,全是被逼的,不得已啊不得已,要不是昭华公主逼着她自贱身份去做那端茶倒水的活,才不得已演上那一出。

侍女丢了命,据说为了杀鸡儆猴,死状可怖。

想来儆的就是昭华公主这一只横行霸道的猴,可真的能让她改邪归正吗?

弗陵可不信。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要真从善了,那昭华就不是昭华。

说起,自从昭华公主害人不成后,反倒被幽禁深宫,断绝往日公主供应,一日三餐吃斋念佛,直至临江王府原谅为止。

面子工程倒是做得很足。

虽说是皇室为了做给外人看的,说是等南姝决定原谅昭华公主后再放人出来,但明眼人都得出来,临江王妃要不要跟皇室作对,就看原不原谅公主了。

偏偏弗陵信了,她不仅仅信了,还理所应当地承受了皇室对她的一切照顾。

清榕嬷嬷得知她想要继续待在皇宫治病不出去时,直吓得不知所措。

这皇宫里多危险啊。

她不过来一趟就遇了事,王爷当年不也如此。

她来的这下半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到底成了王府主心骨,若是有个万一,王府可就真的过不下去了。

弗陵笑笑不语。

对于嬷嬷的担心她不是不清楚。

实则弗陵便是故意设局害的自己成这个,故意赖在这皇宫里,故意享受着本该属于昭华公主的一切待遇。

这样一享受下来,确实很让人忘乎所以,都舍不得离开了。

何况,正事始终没做,她又怎么舍得离开。

点漆的双眸忽然在这一瞬泛起了点点星河。

“李恪。”

“别跟我说话。”

“李恪。”

“我还没原谅你。”

弗陵闻言,倒嗤了一声,心想:老子凭啥让你原谅,可真是越发蹬鼻子上脸了。

但面上功夫还是掩饰得很完美。

弗陵翻了翻身,睁着黑漆漆的眼咕噜噜地转着。

“别这样嘛,我无聊死了,你跟我说说话好吧。”

在自己的计划中,解了毒,身体自然就跨了,皇室愧疚不安,偏偏不敢将昭华公主人头送过来赔礼道歉,其实就算是压着昭华公主过来,那位也不肯低头。

那位啊,那天若不是稀里糊涂地被逼着承认罪行,根本不愿意接受这个莫名其妙的害人罪名张冠李戴到她脑门上。

那位啊,现在每天还拍打宫门叫唤不断,声称自己是被冤枉的,要申冤。

那位啊.....弗陵想想便忍俊不禁。

熊孩子早就该教训了。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李恪道:“无聊,不会的,到了这个皇宫里,有的是人陪你勾心斗角。”

弗陵耳朵动了动,莫名听出几分怪异的嘲讽。

“你这阴阳怪气的到底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

弗陵提了提空气一脚:“要不是你说宫里有你藏的珠宝,我至于来这一趟。”

“可我也没让你.....”

李恪气不打一处来,侧头过去时却看到她脸色微微泛白,那是毒药中伤根本的缘故,语气莫名一顿。

弗陵笑笑,因他这是担心自己身体,心情勉强好了些许。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你也别纠结了,看开些。”

原本憋着不发的那一股怒气因她这一句话开始蠢蠢欲动。

“你没跟我商量就自己胡作非为,要是万一有个好歹......”

“放心吧,毒可是我自己配的,解药我本来就在含在舌苔下。”

原本是担心自己不胜酒力,所以备了一些解酒药。

后来又莫名其妙想到李恪死在宫宴上,就又给自己配备了一些解毒的。

有了解毒的,自然就要随身带点能下毒的,以防自己看到某个不顺心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至于解药毒药究竟怎么就落到那侍女头上了,还不是自那侍女碰过酒盅过来时,昭华公主一脸的不怀好意,她脑子一活络,心思百转千回,就悄无声息地将毒药和解药统统塞她身上去了。

弗陵越是这般想越是佩服自己的果敢。

“李恪,咱们什么时候去挖宝?这么久了不会被人挖走了吧?”

李恪气笑了:“等你好了再说。”

弗陵笑盈盈道:“那你先跟我说说藏宝的地点再哪吧,这宫里的路我都不怎么熟。小易总说我不分东南西北,我大概就是个路痴吧,所以你现在先跟我描绘一下宫中地形,我绘个图,到时候也好找。”

“等你好了再说。”

这次他的声音拔高些许,裹挟着寒风。

弗陵愣道:“你还真的生气了。”

李恪将心底的怒然压下,声音也都软和了几分:“我不是在跟你生气,我只是想到一些往事。”

“哦。”弗陵后知后觉地想到他当年也是死于一场热热闹闹的庆功宴。

得胜归朝的将军没有得到应有的恩待,反倒死在兄弟手足的诡计下,再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大将军之名又有什么用。

不过是噫吁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