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脸色又不好了。
“你要不再仔细想想,您说过这也是不可多得的凡品。”
“一模一样的东西,有一个就好了。”
“说不定您之前那个了坏了呢。”
“说什么胡说呢。”
“对不起,谢世子,是我说错话了。”
“我只是想着这东西是璋宪郡主给我的,我又不懂棋,这东西留给我也是明珠暗投。”
“世子。”
“世子,你听到了没有?”
“那人是谁?”
“你这么快就忘记了?”
“那男孩就是今早咱在君主门口见到的那个想要去招聘武师的那个孩子。”
若他不说,谢玄道确实想不起来这一个人,毕竟当时自己确实是没有认真将这人给记在眼底。
“为什么会送他棋盘?”
“小的怎么知道?”
“你不会去打听?”
“小的要是没记错的话,世子你之前在马车上问我是不是您错了,您想了之后很肯定地说,您没有做过对不起郡主的事,要是真纡尊降贵地去了,反而还会让郡主恃宠生娇。”
“便连之前小的说要去帮您打探消息,看看郡主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您不是都不乐意?你现在又这样,不是在打自己的脸?”
······
璋宪郡主府。
圆圆看着那张死乞白赖的嘴脸,越发地觉得怎么看怎么讨人嫌。
“南阳郡王,你说您也真是的,愿赌服输,既然您输了就赶紧麻溜地离开,还赖在我家里做什么?”
南阳郡王道:“我不服。”
圆圆好笑不已:“哪里不服?”
分明身子都已经贴到地面上了,那张细皮嫩肉的脸蛋都与地面进行亲密摩擦,还敢不服?
堂堂一个大男子汉,也忒不要脸。
南阳郡王紧紧地攥着牙关道:“你耍诈,要不是因为你装昏吓我,我也不会落你圈套。”
圆圆道:“俗话说得好,兵不厌诈,你之前应该也观摩过了几场战局,也该看清楚了,能赢到最后都是要靠计谋的。”
她毫不客气地将这话掷下后,转身便要走。
南阳郡王忙不迭将人一拦,是说什么也不肯放行。
圆圆脸色恼然:“你挡着我了。”
南阳郡王也知道自己这是属于死皮赖脸,可这个时候要是还拉不下那个脸,估计日后媳妇还是得跟别人跑。
“你就让你家郡主收了我,否则今后谁也不想安生。”
“你到底还是不是人啊你,挡着我去吃夜宵了。”
“都什么时辰了还吃夜宵,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的身材......”
话音未落,似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忙将未说尽的话咽了回去。
好像,女孩子的身材是她们最最忌讳的事。
“......你也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你一个大男人,好意思继续在这里待?”
圆圆始终低垂着视线,在他看不见的角度轻扬了扬唇角,趁他不被,伸出右腿就是朝他屁股踢了一脚。
“给老娘滚出去。”
只听到那扑通一声响,那人便以一道优美的抛物线直挺挺地往河中央栽进去。
听说府内急哄哄要请大夫时候,弗陵正喝着药汤。
实在不明白南阳郡王怎么就会在府中小池塘不慎摔了下去。
“若我没记错的话,小池塘不到一个正常男人的膝盖处吧?”
侍女回道:“约莫是这个位置。”
弗陵抬手覆在眼上,道:“那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圆圆怎么还着急忙慌地给他请大夫?”
侍女摇摇头,一脸不解。
“等大夫看完南阳郡王后,你让他来我这边一趟。”
“郡主,是头还疼吗?”
弗陵沉默不语。
侍女便也没敢再多问,下去后,快步去客房将大夫请了过来。
这段期间弗陵一直在喝宫内太医开给她治疗磕破脑袋的药。
然出了宫,再没请过太医,这药也是最后一贴了。
她本不想喝,可这些日子头疼始终没有任何缓解,头上的伤虽然结痂了,但去掉纱带后,还是能够见到明显的痕迹。
虽说容貌于女孩子而言很重要,但比起钻进骨缝处的那股头疼欲裂而言,有点疤痕就有点疤痕。
弗陵扶了扶额头,突听那阵急促的脚步声过来,她还未睁开眼,便听圆圆呼吸急促地小跑到她面前。
“怎么回事?侍女说你舒服,是头又疼了?”
弗陵半睁了睁眼看她:“南阳郡王没什么大事吧?”
圆圆气急:“一个大男人能有什么事,更何况咱府内那小池塘多浅,你心底难道没点数?”
弗陵笑了,可不过一扯都给唇角,不知为何那股刚刚缓下去没多久的疼痛又开始了。
圆圆着急地将她给按在榻上:“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现在这个样子。”
见她脸色发白,唇上更是毫无血色,圆圆不敢再迟疑,快步走到门外,冲那还走路慢吞吞的老大夫喊道。
“大夫快过来。”
下颌挂着山羊须的老者几乎是被人夹在胳膊下进来的。
圆圆气急,冲那人吼道:“慢吞吞的,人死了可怎么办?这里躺着的可是璋宪郡主,若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拿你一家子偿命都不够的。”
那老大夫似是看了一眼弗陵的血色,啧啧数声。
“她还要精力喊疼怕是死不了,但我这幅身子骨已经是风烛残年的,被你么折腾出什么问题来了,死在你府上了你们可就麻烦了。”
弗陵忍俊不禁,“有您这样诅咒我自己的吗?”
“老朽已经这把年纪了,更是看惯了生离死别,可不在意那些迷信。”
“小姑娘,哪里疼啊,把具体症状说一说。”
弗陵道:“大夫,您先帮我看看这药渣有没有问题?”
“你不会是怀疑......”
“我也希望是我多心了。”
“光线太黑,我看不清楚。”
“掌灯。”
······
谢侯府。
1
屋门被上了重重锁扣,窗户也被人用板子钉死。
若非因为同时关在一起的还有璋宪郡主,圆圆都要误以为高继后是想杀人灭口。
应该不至于吧。
璋宪郡主可不是普通人,说杀就能杀。
一声幽幽长长的叹气此起彼伏。
圆圆道:“这个时候叹气有用吗?”
弗陵抱手:“叹气没用,但至少这是为了表明我的态度。”
圆圆忍不住一白眼斜睨过去:“都说了不要爬墙现在好了,被人当场揪住了,丢脸丢到家吧。”
“你这是在怪我吗?”弗陵幽怨的语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