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的问题一如既往的有些犀利,秦歆羞怒的瞪眼小曼,没有回答。←小,..o秦老也不做客,自己给自己续了杯热水,笑道:“小曼刚才可吓着我了,生怕她这一摔掉进水里,哈哈哈。”“外公我会游泳。”小曼立马反击,“你不用担心我,你还是担心担心我表姐的终生大事吧。”“哈哈哈。”秦老大笑,也不知在笑小曼能在那么冷的水里游泳还是秦歆的终生大事。李牧在边上却急了,终生大事?什么终生大事啊,她的终生大事在我这儿呢,你们俩别瞎捣乱。秦歆没好气的看了眼这对爷孙,然后对着李牧说道:“既然没有锥子,就倒diǎn热水试试吧,不过记得乘热砸冰,不然水一凉又要结冰。”李牧‘啊啊’了两声,有些不想出去,毕竟终生大事都出来了,他哪敢轻易跑出去。只是在小曼虎视眈眈的吃货眼神中,李牧只好从厨房拿了满满的一热水心不甘情不愿的壶出去了。没多久就听到外面传来的‘砰砰’声。秦老已经喝了两杯热茶,加上屋中暖和,就脱掉了身上厚实的军大衣,说道:“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和和平平这对国宝怎么样了?”“外公别担心,熊猫皮厚毛多,不怕冷。”小曼黑白分明的眼珠转了几圈,就怂恿旁边的谢灵珊道,“姗姗姐,要不我们上去看看它们吧?”谢灵珊果断拒绝了:“现在山路不好走,还是别去了,等会李牧进来问问它们的情况就可以了。”“哼哼,哼。”小曼躲一边开始画起圈圈来。秦老这时看到了屋中角落的五条,奇怪的问道:“有段日子没见,这狗怎么长这么丑了,毛也变得乌七八黑的,不会得了病吧?”“汪汪。”五条似乎感受到了秦老身上源源不断传来的深深的恶意。小曼闻言凑上前大笑起来:“外公这不是馒头,这是五条。馒头现在老是待山上,不到饭diǎn下不来的。”“哦哦,李牧小子养了不少动物啊。”谢灵珊感概一声:“是啊,熊猫、狗、狐狸、鸡,这都快成动物园了。”提到这些狗啊狐狸啊,秦老就一下联想到了花花草草,就记起李牧曾经卖过两盆极品盆栽,连在屋中四处逡巡,厨房厕所,甚至李牧的卧室都进去看了看,一副我是这里的老大爷。别说,还真让他在李牧卧室的书桌上找到了一盆,极品迎客松。秦老当时就兴奋了,这迎客松跟那些什么兰花啊,水仙啊不同,比较好养一些,他有自信能够养活这株迎客松,就喜滋滋的抱着盆栽走了出来,坐在秦歆身边。“唉,多好的迎客松啊,李牧这小子怎么藏在卧室里?不当人子,不当人子啊。”秦歆看不下去了:“爷爷,一盆盆栽,至于不当人子嘛?”秦老道:“这迎客松的意义就在迎客二字上,他把它放在卧室,难道还欢迎客人进他卧室?”小曼马上支持亲外公:“就是就是,李牧真是太坏了,表姐,要好好教育他,还有还有,盆栽要没收,外公我说得对不对?”“嗯嗯,就是这么个理。”秦老‘哈哈’大笑,亲热的拍拍小曼的脑门,然后得意的看着秦歆。秦歆气得闭上了眼睛,她记得很清楚,每次她们去雷爷爷家做客,她爷爷就摆出这副嘴脸,然后从气红眼的雷爷爷手中抢走一盆盆的盆栽,其中有不少极品。没想到这次来李牧家,他见猎心喜竟是又来了。秦歆徒呼奈何,谁让他是她爷爷呢?谁让……他是李牧呢。谢灵珊在旁边尴尬的直喝水,看到自己非常敬重的文坛大佬这副德行,她有diǎn信仰崩塌的感觉,只好借着喝水权当没有听到没有看到了。所以当李牧艰难的完成任务的时候,一进屋就看到桌子上那株枝干苍劲如龙的迎客松,不由一怔。在火盆火光的照耀下,秦歆的俏脸也红彤彤的:“李牧,这迎客松……”剩下的话她是真的开不了口了,她恼怒的瞪了眼秦老,小女儿状十足。秦老哈哈大笑,对着李牧道:“小李子啊。”李牧心道:我手里可还提着铁锤呢,别乱喊。“这迎客松你不放门口怎么反而放卧室了?”李牧将铁锤放在门后,回道:“这不是担心被冻坏吗。”秦老抓耳挠腮,没想到李牧竟是这么回答,让他哭笑不得:“迎客松可不惧寒,不用这么宝贝它。”李牧心想这可好几万呢,能不小心?但转念一想,这秦老头鸡贼鸡贼的,该不会是在打这迎客松的主意吧?李牧心思电转:我是卖他五万呢,还是六万呢,还是十万呢?要不直接用这迎客松下聘?不行不行,秦歆肯定要甩他俩大嘴巴。跟秦老达成城下之盟,叫他以后别操心秦歆的终身大事?这个可以有啊。于是李牧‘嘿嘿’笑着看向秦老,正不知该如何开口,就见到秦老也一脸猥琐的‘嘿嘿’笑起。不知怎么,李牧就是明白了秦老这笑声中蕴含的意思,于是他的笑声越发猥琐,不,是真诚起来,和秦老对笑起来。“你们没事吧?”小曼在一边看得着急,差diǎn上了火。“咳。”秦老连郑重的咳嗽声,然后正义凛然道:“小牧啊,你瞧瞧你的迎客松,枝干苍老,枝叶全无,都快被你养死了。”李牧听了直翻白眼,大爷啊,这可是冬天,能有枝叶才怪。不过如果多用黑泥浇灌的话,冬日逢春也不是没可能。“秦老,我最近太忙没时间照顾。”李牧没有说谎,除了一开始浇黑泥时非常上心的生怕浇多了浪费,其余根本就没有管过这玩意,一副任它自生自灭的意思。秦老不由笑道:“唉,这都快死了,可惜可惜啊。”李牧嘴一抽一抽的:“秦老要不你帮我照顾段时间?”秦老是连谦虚一下都欠奉,直接大包大揽起来:“小牧放心吧,我保管能把这迎客松照顾好,保证让它……”秦老在那不着调的吹牛,秦歆苦起脸来,想起之前从雷爷爷家诳盆栽时,他就是这么一副盆栽在人在,盆栽不在人也还在的老流氓表情,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牵扯到盆栽,他就这么来劲,还管不管自己的名声了?一边谢灵珊整个身体都转过去看墙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