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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安王府书房房门前。
墨臻逸驻足了很长时间才伸手推开了那扇熟悉的房门。
房里,和从前一样,南安王负手站在书桌前,背对着房门口。
正对面的墙上,挂着的还是那幅熟悉的精忠报国。
只是时间长了,纸面泛黄,字迹也有些模糊。
墨臻逸突然鼻子发酸,竟不敢抬步进去了。
上次他来的时候,书房里聚满了人,还在走廊外就能听到各种笑声和交谈声。
房门推开后,十几双熟悉的眼睛齐刷刷朝自己看过来。
然后是那个他最敬佩的人挤出人群,拍着自己的肩膀拥着自己进去,说就等自己了。
而今,屋里就只剩一屋子的落寞和一头花白头发的南安王。
南安王听到推门声,回头。
墨臻逸已经收拾好了失落的情绪并走到了他跟前。
南安王看着如今已经能运筹帷幄的墨臻逸,眼里露出几摸赞许之色。
但开口时语气却带着几分失望。
“你今天太鲁莽了。”
“他出京了,家人又被我们牵制住了,不会有事。”
墨臻逸口中的他是镇国公,南安王说的鲁莽是今天进南安王府的举动。
“你轻敌了。”
南安王走到书桌后打开抽屉,从里头拿出一张小纸条递给他。
墨臻逸接过,上面写着蠢蠢欲动四个字。
字迹熟悉。
“他要进京?”
“应该快了,估计京城现在已经遍布他的耳目,所以我才说你鲁莽了。”
南安王这些年虽然没上过朝堂,但朝堂局势一清二楚。
朝堂之上都是镇国公的爪牙,京城权势大都在他手里,墨臻逸几乎是寸步难行。
这段日子才刚刚有了一点点进展,那边的人就按耐不住了。
“还有,镇国公这次进京,不止会带着功勋回来,应该还会把卢凌霄领进京,你有个准备。”
“这个我预料到了,卢竟生就是涂不上墙的烂泥,镇国公着急,肯定会让卢凌霄回来。”
墨臻逸攥紧了拳头,他可是日夜都在等着盼着卢凌霄进京。
“对了,这个白大夫,他不用再来了。”
“怎么?他医术不行吗?”
墨臻逸一脸诧异。
白玉辰的医术这些日子他全都看在眼里,又从蔺大夫那里听说了他师父的事情。
仔细思虑后,觉得他是个可以用的人,这才亲自来南安王府找他。
“不是,就是因为他医术太好。王妃这样稀里糊涂的还要好一些,若是治好了,什么事情都记清楚了,日子会更难熬。”
南安王神色黯然道。
“好。”
墨臻逸理解他的心情。
“还有……你该放下了……”
南安王看向墨臻逸,许久后才轻轻吐出该放下这几个字。
“我……”
墨臻逸看他,嘴唇嗫了嗫,却始终说不出话来。
“你正盛年,还有许多事等着你去做,一辈子很长,你不能一直都是一个人,也不能一辈子都守着那段过去。”
“可是皇叔该知道,臻逸如今能变成这样,全都是因为欢儿,是她将我拉出了仇恨的万丈深渊。”
屋里没有外人,墨臻逸终于卸下了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