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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皇宫,议政殿前。
由侍卫扶着下马车的镇国公腿是软的,脸是青的,嘴是白的,身子是虚的,就连胡子都是蔫的。
其实不只是他,好些前后进来的大臣都是如此。
这些人正是昨晚都去他府上参加过寿宴的,不是因为喝太多太兴奋了没休息好才都这样精神萎靡不振,而是昨晚压根就没睡。
昨晚的寿宴,众人举杯才喝了一杯,拿筷子才吃了一口肚子就不对劲了,都夹着腿捂着肚子排队进茅房。
镇国公府再大那茅房也有限啊,一桌十个人,十几桌那就是上百人啊!
上百人夹着腿轮着上厕所,可想而知当时的场面有多宏伟和滑稽。
人等得住但被药粉催着的肚子等不住啊!
最后,宴席早早就散了,但弥漫在镇国公府上空的滋味到今早都还没消散。
大张旗鼓的点炮仗放烟花庆祝寿辰,最后却只留下了让人印象深刻的作呕臭气,想起这个镇国公心里就憋屈不爽。
但想到今儿能在朝堂之上听到墨臻逸的死讯,拿回兵权他心里就又畅快无比,要不是冲着这个来,从昨晚到今早在茅房就没起来过的他根本就不会坚持来上今天的早朝。
进殿前,镇国公的左手边急匆匆闪过一个神色慌张的身影,还因为急,帽子都掉在了地上。
镇国公定睛瞧了好一会才看清楚追在帽子后边跑的人是顾慎之的爹。
呵呵。
慌成这样,现在知道没了墨臻逸这个靠山有多害怕了吧!
你等着,你的“好”日子才刚开始呢!
你家顾慎之那个臭小子专门和我家竟生过不去,竟生的头发被拔光也是他害的。
等会我就把那个臭小子下面全都给拔了,让他当阉公留在华阳宫伺候皇后,让你们好好知道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镇国公冷笑腹诽道。
“哟!顾大人,你这怎么帽子还掉了呢!”
镇国公刚笑完,前头就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武安侯。
竟然还是笑眯眯的武安侯。
“这不是昨晚在王府多喝了几杯,到现在脑子都还是晕晕乎乎的,腿脚都不听使唤了,怎么武安侯你像是没事人一样呢?我记得你喝得比我还多啊!”
顾大人看着武安侯一脸惊讶道。
但此时,镇国公的表情更惊讶。
墨臻逸昨晚不是死了么!他们怎么还有闲情逸致在长青王府喝酒?
“因为我有解酒良方啊!等散朝了我把药方给你,嘉誉王和定国候昨晚都得了!”
武安侯哈哈笑道,随后拍着顾大人的肩膀一同进了议政殿。
竟然还笑得出来?竟然所有人都在。
那是不是……
镇国公不敢再想了,忙大跨步进了议政殿。
一进议政殿,最不想看到的一幕就在眼前。
议政殿正殿前,站着两抹红似火的身影。
不止墨臻逸站在那里,叶欢欢也在。
墨臻逸是王爷,成亲后自然是要带着王妃进宫谢恩的。
镇国公一对上墨臻逸幽如深潭的眸子,心里咯噔一下,本就发软的身子又凉了半截。
他因为笃定墨臻逸会死,所以早上都没派人去长青王府问消息,强撑着从茅房起来后就迫不及待进宫来了。
哪想到人现在就活生生的站在眼前。
镇国公的老白脸瞬间垮了。
完了!完了!完了!
还想找皇上要兵权,这怕是要把自己手里的兵权全都要交上去啊!
还有,镇国公府怕也是要保不住的,最要命的是自己镇国公的这个爵位有可能也要保不住啊!
要是爵位也被褫夺,那……后面镇国公已经不敢再去想了。
看到他欲哭无泪的样子,墨臻逸笑了。
“镇国公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