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啊!”苏夏至纳闷地看向曹氏,她不是说过了嘛。曹氏急得团团转,目光在苏夏至的脸上打转,她是想知道她家好乖乖到底再想什么,她心知着急也没什么用,也懒得再问了。倏地,曹氏眼前一亮,扭头看向许城,开口问道,“太子妃又怀孕没?”一提到“太子妃”这三个字,不光许城心里纳闷,苏夏至心里头也纳闷的紧。许家众人在曹氏心里头的排位所有人心知肚明。以前曹氏心理的第一位是许东,后来苏夏至成功地挤掉了许东成为了曹氏心头好。曹氏这个人对心头好好到天上,对许家其他人面上过得去就可以,至于旁人,在曹氏心里头没有一点地位。然而。“太子妃”,这个曹氏从未见过面的贵人,在曹氏的心里有个不同的地位。“还没信。”许城老实的说道,太子妃之前没了孩子,不管怎么说也要养养身子,哪能这么快再怀孕?曹氏一脸失落地说了声“哦”。苏夏至和许城两个人互相看了眼,皆从对方眼中瞧出了疑惑。“好乖乖,你趁着年轻,赶紧生个孩子。”曹氏觉得太子妃的肚子太不争气了,俗话说的好,女大三抱金砖,她家好乖乖先怀孕也是件极好的事情,“女人啊,总要有个闺女傍身的!”“闺女?”苏夏至困惑地望着曹氏,在原身的记忆中,曹氏一天到晚念叨着大嫂二嫂多生儿子的事儿,难不成她婆婆现在转性了?“当然了,闺女是娘的小棉袄。”曹氏哪能跟苏夏至说她打算让自个孙女当上大夏国未来的皇后呢,这种事情她的慢慢做,“你啊,千万别生个儿子,儿子就是操心的命,可别累坏你!”许城对于儿子女儿没有要求,但是他也知道他娘那个性子,“娘,您不是喜欢孙子吗?”“儿子都没用,要孙子有个屁用!”曹氏对苏夏至说话的时候那叫一个温柔,让人感受到春风佛面的感觉,但是她对许城说话的时候,就会让许城知道什么叫夹杂着暴风雪西北风,“一个个蠢得跟猪似的,猪长大了还能卖钱,你们管什么用,吃我的喝我的,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们养大,就是让你们气我的?”不想起这些的时候,曹氏还不怎么生气,一提起这些,她就完全控制不住自个的火气,松开她家好乖乖的手,快步走到许城跟前,“你大哥为了个老婆子作践自个,谁知道那贱/货生的孩子是不是咱们许家的根,他就一门心思地扑上去,山上那些畜生都比他聪明,至少那些畜生都知道自个的崽是哪个!”然而曹氏还没有喷完,咽了口唾沫,继续喷,“你二哥就是个蠢得,学什么都学得慢,偏生爱偷懒,虽然最近勤快了许多,但是这有啥用,还是不能掩盖他蠢得事实,要不是我跟好乖乖聪明,他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要饭!”“你,我就懒得说,闷不吭声,连照顾好乖乖都不会,要不是你是我孩子,我铁定怀疑我抱错了崽,咋就生了个不懂疼媳妇的!”曹氏白了许城一眼,粗喘着气,瞧着气得不轻!“娘,您没事吧。”苏夏至瞧着曹氏面色不对劲,忙走过去扶着曹氏。曹氏的目光落在苏夏至身上,胸口中的郁结消散了许多,充满真挚爱意的目光的看着苏夏至。亏得许家还有她的好乖乖和幺儿,不然她还真不知道奋斗个什么劲儿!“没事,娘好着哩,还能活个七八十年!”曹氏拍了拍自个胸口,笑得一脸阳光。一直坐在马车里面的苏老汉撩开帘子偷偷瞄了眼曹氏和苏夏至,眼圈红了,懊悔地狠狠地抽了自个一耳光,这才抹掉脸上的泪水。月明星稀。一辆马车从许家医馆的后院偷偷驶出,渐渐地消失在黑暗中。牢房的院门缓缓地打开,让马车进来后,便又关上了。许城率先从马车上下来,随后扶着苏夏至下来,至于徐荷花和苏老汉是被车夫扶着下来的。这个车夫不是旁人,正是那个曾经被徐荷花催眠过的江州。江州偷偷瞄了眼徐荷花,正好对上徐荷花看过来的目光,心慌慌地忙移开视线,娇羞地像个小姑娘。徐荷花冷着脸走开,抬脚走到苏夏至身后。男女牢头忙走过来对许城和苏夏至行礼,随后女牢头领着他们走了进去。牢房的两侧点着蜡烛,依稀能瞧见阴暗潮湿的墙壁上停着的那些飞蛾蜘蛛......“几位小心点。”女牢头那态度格外的好,被关押的那些女牢犯一个个惊奇不已。牢里的女囚也分三六九等,掌管着整个女囚们的人是因为生不出男孩被婆家冯家赶出门的范氏,理由是她是个不能生蛋的母鸡!她原本温柔似水,但是婆家人在全村面前羞、辱她,还将她的女儿卖进了勾、栏院,她越想越气,第二天晚上将婆家所有男丁的下/面某、处全都切了挂在树上。因为范氏没杀人,吴县令瞧着她挺可怜的,下令关她三年。至于她那个闺女,婆家早就砸锅卖铁赎回去了,毕竟她那个闺女冯小玲可是冯家最后的血脉了......“呦!凶婆娘这是做啥呢!”范氏吊儿郎当地走到栏杆旁,手里木棍狠狠地敲了下牢房,“现在咋就成了舔、狗?”范氏这话一出,周围看热闹的人全都笑了,平日里这些女囚们被女牢头欺负的紧,这会儿总算瞧见女牢头低三下四的模样,可不得狠狠嘲笑?女牢头这会儿想发作,但是碍于外人在,不敢凶人,毕竟他家县令亲口说今晚来的人身份极其尊贵。尤其是县令大人提到今晚这些人的时候,脸上满是尊敬崇拜,她更是不敢怠慢许城等人。范氏可是牢房的老大,她狠狠地踹了栏杆,狠狠瞪了眼女牢头,转身躺倒自个床上,“下三滥的东西,万人/骑的贱、货!”苏夏至的目光落在范氏身上,漂亮的长眸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