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这话说得......没毛病!那可不,村里人都知道王寡妇心胸宽广胸/纳百川,对于男人一向是来者不拒!话虽如此,但是许大勇蠢成那样,真是丢许家人的脸。曹氏心里头还是气,她活了四十多年,头一次成为旁人的笑柄,她怎么可能咽的下这口怒气,“他们的人呢!”张氏猛地回过神来,忙上前带路。曹氏跟在张氏的身后,越想心里越气,索性直接骂了出来,“老娘欠了你们还是咋的,一个个养这么大,舔着脸跟着蹭吃蹭喝不说,为了个下贱/胚子要死要活,还不如自个找根麻绳上吊自杀得了,也省得活着丢人现眼!”去王寡妇家里头的那行人里面不光许家和村里头看热闹的人,还有一些小孩子。小孩子年纪毕竟小,此时被曹氏吓得面色发白,一个个远离曹氏的大部/队。然而,曹氏这会儿气得七窍生烟,哪有空在乎那些小孩子的反应,骂骂咧咧的,“一个二十多年岁的人,连个女人都管不住,以后还能干啥,活着也是浪费粮食,还不如早点死了清静些!”曹氏的骂人功力可不是盖得,直接刺激的不少人偷偷捂耳朵。苏夏至曹氏她最近了,这会儿被曹氏吵得头晕,可她又不好拿手捂耳朵,只能忍着曹氏的魔音,琢磨着回头要远离曹氏一阵子了。曹氏成功地吸引了闲来无事蹲在低头聊天的人,二十几人的队伍蹭蹭蹭地壮大到上百人,整个大杨村的人差不多都跟过来了。当曹氏等人来到王寡妇家的时候,就听到王寡妇哭闹地声音,挤进人群,众人就瞧见许大勇正满院子的追着“王郎中”。苏夏至目光落在院子里的“王郎中”身上,凤眸微眯。“别看。”许城见苏夏至盯着“王郎中”看,抬手挡住了苏夏至的双眼。院子里的“王郎中”这会儿正狼狈地四处逃窜,生怕许大勇抓住他又揍他。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此时王郎中腰间系了一块布,其他地方光溜溜的,原本勉强盖住屁、股、蛋的布料随着他上蹦下跳的动作时不时掀开,粗糙地跟老树皮似的屁、股、蛋就这样出现在众人眼前。原本来看热闹的人主要是来看许大勇被戴绿、帽子的悲惨情景,结果瞧着王郎中那滑稽的模样,一个个忍不住笑出声来,完全忘记许大勇被绿的事。王寡妇瞧着“王郎中”那可怜样,于心不忍,毕竟她是个善良的好女人,她也想帮“王郎中”,可她这身老骨头也拦不住许大勇这个青壮年!王寡妇唯一能做的就是哭,拼命的哭,扯着嗓子哭!王寡妇永远都不会明白,为何许大勇会这么愤怒。自打许大勇被强/上了之后,他心里极其不舒服,你问他喜不喜欢王寡妇,他肯定会说不喜欢!背着李氏跟别的女人钻草垛子那种刺激的感觉吸引了他,然而许大勇万万没想到,一条腿迈进棺材的王寡妇既然会怀孕!作为一个自以为负责人的男人,许大勇想都不想,就让王寡妇生下孩子。这个时代的男人三妻四妾多的是,许大勇想着就纳王寡妇这一个妾,可他娘死活不愿意让王寡妇进门,他能怎么办,他也好绝望啊。可许大勇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王寡妇跟三水被赶出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的出来陪着他们。在许家时不知柴米油盐贵,可这一单出来,许大勇才知道过日子不是那么轻松的事儿。他一直以为自个是个勤奋不惜劳力的人,自个过日子肯定也能过得美美的!然而到镇上打零工,他才明白,这年头最不缺的就是壮劳力,她压根就没有任何优势可言!为了王寡妇他抛妻弃子,亏得他娘还给了他一条活路,在许家帮着干活,日子才算好过。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王寡妇竟然背着他跟别的老男人好!他就不明白了,他许大勇到底哪点不如那个老男人!许大勇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都给老娘住手!”曹氏瞧着王寡妇院子里的那场闹剧,太阳穴处的青筋突突直跳,顿时着急上火,“瞧瞧你们成什么样!”原本先到的李氏这会儿听到曹氏的声音,从一旁走了过来。李氏先来到这儿之后,瞧着院子里的情形,见许大勇手里头就一根擀面杖,也懒得上前拉架,毕竟一尺长短的擀面杖也打不死人!李氏走到曹氏身边站着。许大勇在听到曹氏声音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回头望去。那一眼像是越过了千万年的光阴,越过了千万光年的距离,在迷途中看到了对方!许大勇哑着嗓子叫了声“娘”,可惜那声音卡在了嗓子眼,眼泪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落下来。在外面流浪了那么久,才知家的好。许大勇抬手抹掉泪水,目不转睛的望着曹氏,当初那个倔强离家的他早就不见了,现在站在这的就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大男人哭什么哭!”曹氏厉声喝道,瞧着许大勇消瘦哭泣的模样,心软了,“王郎中,你不是在大牢里呆着的嘛,怎么在这?”村民听到曹氏那么说,有点懵。昨天去县衙的人都知道“王郎中捅伤事件”,没去的人自然不知道,不过知道的人就开始添油加醋地跟旁人说了起来,生怕旁人不知道!村民一听说王郎中早就被关进牢房了,一个个难以置信地看着在院子里“裸、奔”的“王郎中”,心中诧异不已。就在众人纳闷不已的时候,苏夏至开口了,仅仅一句话就将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到了!“赵郎中,装成王郎中有意思吗?”原本议论纷纷的众人哑口无言。赵郎中?赵郎中装成王郎中?众人只觉得自个的脑子不够用的。赵郎中跟王郎中明明是两个人,怎么可能混为一谈,再说了,赵郎中长什么样他们能不知道嘛!就在众人以为苏夏至在忽悠人的时候,当事人就开口了。“你咋知道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