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回头我陪您将这些银票存到钱庄里头吧!”苏夏至以前没想那么多,觉得曹氏想自个拿着钱就拿着吧!然而,瞧着现在的情形,苏夏至觉得还是让曹氏将银票全都存起来吧,省的曹氏瞧见这么多银票回头吓疯了。“存钱庄干嘛?”曹氏走到床边,弯腰将扑在床上的银票收起来,一副受欺负的小媳妇模样,“回头万一钱庄着火了,我的银子找谁要!”苏夏至:......“娘,您这么想的话,还不如把这些银票换成金子呢!”曹氏一听苏夏至这么说,眼珠子都直了,手猛地拍了一下大腿,一脸兴奋地看向苏夏至,“好乖乖,你咋就那么聪明呢,还是金子实惠,回头我在床底下自个掏个洞,将金子全都埋进去!”曹氏越想越兴奋,拉着苏夏至兴致勃勃地说道,“好乖乖,我跟你说,我还想着要不多买些地,那样的话......”然而,苏夏至已经听不进去曹氏说的任何话。她方才那么说不过是调侃曹氏罢了,哪想到曹氏竟然当真了,这就尴尬了。一想到曹氏睡在铺了一层黄金的床上,苏夏至整个人都不大好了。“娘,要不咱们还是买地开铺子,您想啊,咱们买地囤在手里头,铺子也都囤在手里头,”苏夏至说到这儿,见曹氏似乎有些心动了,接着说道,“我跟您说,日后四弟若是留在京城,甭管怎么说,咱们也该给他攒钱买个大房子,不然他租房子住吗?”苏夏至这么一说,成功地吸引走了曹氏的注意力。“所以啊,这钱啊,您现在收拾妥当了,等四弟回来,估计这钱就没多少了,知道不定咱们还得卖个铺子才能在京城买房子,”苏夏至心想,只要曹氏手里头没银票,估计钱病也就好的差不多了,继续忽悠曹氏花钱,“娘,您不知道,四弟要是当官了,还要帮四弟打点官面上的东西,您想想,他顶头上司要是办个喜事,咱们能不出钱吗,京城有钱人多的事儿,咱们送出去的礼也不能太便宜,要我说,您还是努力赚钱吧,这些钱我都帮您存起来。”苏夏至觉得不能让曹氏在看到银票了,否则曹氏的病情一定会加重!曹氏一直处于懵逼状态中,点点头,目送着苏夏至离开,过了许久还回过神来......当曹氏回过神来的时候,满床的银票都没了,一张都没!曹氏想哭,银票咋就这么快没了......苏夏至回到房间,正清点着曹氏的存款,许城从外面走了进来。“娘身体怎么样?”许城心知道苏夏至手里头有不少银子,但是看着苏夏至拿着一沓银票数着,还是忍不住地感慨,自家娘子好能干,白手起家竟然赚了那么多。思及此,许城有些心虚,当初他是利用顾阳的身份跟自家妻子谈交易,他还没放水,他现在觉得当初的他好像有点过分。还有一件更过分的事情,希望她永远都不要记起来。“没想到咱娘竟然存了这么多银子,一共一万八千两。”苏夏至将那一沓一百两的银票收好,这才说道,“我觉得咱娘就是被银票晃瞎了眼,没啥大事儿,回头我帮她将银票花出去,她就没时间操心孙女的事儿了。”“别。”许城深知曹氏爱财的天性,忙叫住了苏夏至,好声好气地说道,“你要是把咱娘的银子全花了,她回头铁定记恨你。”“不会啊,”苏夏至觉得许城对曹氏误解太深了,甭管怎么说,他是曹氏的亲生儿子,她还是希望许城和曹氏能和好,便开口说道,“我觉得咱娘很好啊,咱娘给我买的这些东西,哪个便宜,你啊,不要用以前的老眼光看咱娘。”许城:咱们说的是一个人?不过转念想想,许城确实赞同苏夏至说的话,曹氏确实舍得给他娘子花钱,一件衣服几百两银子,一套头面几百两银子,也从未见过曹氏变过脸。“或许咱娘以前是你想的那样,那也是被逼无奈啊,她要是不抠点,咱们全家人还不得喝西北风?”苏夏至说到这儿,眸中闪过一丝同情,“我听人说,咱娘以前性子也温顺,这么多年过去,要是公公还在的话,她可能还是以前那个温柔的婆婆,但是她一个妇道人家,带着这么多孩子,要守着家业,她变成这样也是被逼的。”说到这儿,苏夏至就更心酸了,“哪个女人不愿意做一辈子的小女人,有人在前面为她遮风挡雨,可是能帮她的人已经不在了,她只能自强起来。”许城错愕地望着苏夏至,心底的柔软被触动了下。是啊。以前的曹氏温柔似水,他跟爹每天出门的时候,她总是温柔地送他们到院门口,耐心的叮嘱他们,还为他们准备新衣,那些衣服布料虽不是最好的,但是细密的针脚穿在身上暖和极了。“阿城,我知道你跟娘之间有误会,她对你似乎是很刻薄,我还是希望你能孝顺她,毕竟她太不容易了。”苏夏至起身将银票收起来,缓缓说道,“我也知道你对她的印象有多么糟糕多么心寒,就当容忍一个痛得无处发泄的小姑娘,不要跟她一般计较。”许城想说曹氏对他太刻薄了,但是再想想苏夏至说的话,他忽然间有些懂了,甭管他娘心中怎么想他,但是他这个身为儿子的人却不能抛弃他娘。“你看看大哥,虽说咱娘原本骂着不让他归家,后来知晓三水不是大哥的孩子,心一软,骂骂咧咧地让大哥回家了。”苏夏至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开口道,“咱娘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以前还想将你和年糕撵走。”许城完全没有意识到他这个问题的愚蠢程度。“她为什么要撵走我和年糕?”苏夏至并没有立即回答许城,反而出了一道送命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