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住了,此时许家小院静得连根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苏夏至面不改色地望着芍药,声音淡淡如水,“还有吗?”此时的芍药显然处于愤怒中,她满脑子都是苏夏至的各种缺点,此时听到苏夏至这么说,仰着红肿的脸,“你明知道山上危险,还要三爷上山打猎,真不知道你存了什么心思!整个许家乃至整个大杨村,就你自个整天穿金戴银,你不是勾/引男人是为什么!”芍药这说的一点也没错,许家人大都穿棉布,只有苏夏至一个人穿着绫罗绸缎。“你......”曹氏气得捂着胸口,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家好乖乖明明是仙女,咋就成了芍药口中不要脸的贱/妇了?曹氏想冲上去弄死芍药这个小贱/人,却被张氏拦住了。“就这些?”苏夏至面上风轻云淡,似乎芍药口中十恶不赦的妇人不是她似的。“你嫁给三爷这么多年,连个孩子都没有,不用想就知道你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芍药知道,若是此时不将苏夏至从许家赶出去,老夫人定然绕不了她,“你嫁给三爷好生过日子也就算了,偏偏你不/甘/寂/寞/还勾/引四爷!”院中的众人一脸错愕地看了眼苏夏至,又看了眼许东,视线最后全都落在芍药的身上。“放你娘的狗屁!”曹氏一声怒吼,一卷袖,冲着芍药走去,“我弄死你个小逼/丫的!”“还有吗?”苏夏至起身一步一步朝着芍药走去,一脸严肃,浑身上下散发着冷漠的气息让人忍不住后退。曹氏本想动手,见苏夏至起来了,强压着怒火站在一旁,指着芍药骂道,“你个没人要的破烂货,八两,去把人贩子叫过来!”八两尴尬地站在原地,抬眼望着苏夏至,听到苏夏至说了句“不用”后,这才松了口气,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至于被芍药提及的“四爷”许东这会儿面色从容的站在那儿,似乎完全没有被芍药的编排所影响到,淡然地坐在一旁接着看书。此时的芍药战战兢兢地看着苏夏至,在她印象中,苏夏至的脸上永远挂着伪善的笑容,但是现在的苏夏至,好像是来自地狱的修罗......“啪!”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许家。苏夏至看了眼自己通红的手掌,唇角上扬,眼底一片冷漠,“我犯的最大的错就是养了一个吃里扒外的畜生,说你是畜生还玷/污了畜生的名声,你倒是会往我身上安罪名。”芍药眼圈通红地盯着苏夏至,眸中的恨意再明显不过了,咬牙切齿:“我没说错!”“啪!”即便苏夏至高烧不退,她打人的力度一点也不轻,反手给了芍药一巴掌,在芍药踉跄的时候一脚踹飞了芍药。芍药倒在地上狼狈地后退了两米,手心胳膊都被青石板磨破了,鲜血淋漓,她抬眼看向周围那些人,平日里跟她关系还不错的那些下人没有一个站在她身边。“我勾/引别人?”苏夏至白色的裙摆上绣着淡粉色的牡丹花,走起来的时候,花儿摇曳,“你哪只眼睛瞧见的?”此时的苏夏至明明美得可人,可芍药从苏夏至身上感受到的是寒冬腊月凛冽的北风,冷得刺骨。“我两只眼睛、两只眼睛都瞧见了!”芍药强装作镇定,可是颤抖的唇角出卖了她的内心。“为了诬陷我当上许城的妻子,你倒是用心良苦!”苏夏至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望着芍药,冷笑道,“怎么,我说错了?”正因为苏夏至没有说错,芍药才会那么心虚。“荷花,你过来问问她,看她到底喜不喜欢许城,想取代我。”苏夏至知道,跟芍药这种人没什么道理可讲,能做的就是从芍药的软肋入手,让芍药所有的心里防线全面崩溃!原本芍药以为徐荷花不会对她催眠,所以她才会那么肆无忌惮地说那些大话,现在听到苏夏至这么说,脸吓得苍白,“你、你不是说不会对自己人......”“你都不算人,又怎么能算的上自己人?”苏夏至真心地笑了起来。芍药气得嘴唇发紫,听到苏夏至这么说,恨不得一巴掌打死苏夏至!徐荷花走到芍药面前,眼神一变,打了个响指,低声询问道,“芍药,你是不是喜欢三爷?”芍药双眼空洞,嘴唇一张一合,“是,我想成为三爷的女人。”徐荷花得到了苏夏至想要的答案,随后解除了对芍药的控制。苏夏至淡然地站在那儿,笑颜盈盈地看着芍药,缓缓地说道,“既然你这么想成为许城的女人,那你等他回来,听他怎么说!”苏夏至根本不屑和芍药争辩,转身朝着贵妃椅走去,懒洋洋地坐在贵妃椅上,扫了眼下人们,“觉得许家不好的,现在可以站出来,我转手把你们卖给人牙子,背地里搞小动作的,我决不轻饶!”即便苏夏至这会儿高烧声音嘶哑,可她的每句话却让许家下人胆战心惊。苏夏至翘起二郎腿,目光落在芍药的身上,淡漠地问道,“芍药,到底是会让你给我下毒的?”这会儿芍药早就成了一滩烂泥,因为说出暗恋的对象,这会儿脸臊得通红,听到苏夏至叫她,一脸怨恨地看向苏夏至。“你的毒药从哪里来的?”苏夏至不等芍药回答,淡淡地开口,“你整天呆在大杨村,手里怎么可能会有毒药,村民感染猴痘,是不是你动的手脚?”苏夏至的话让众人惊住了,就连原本在看书不管事事的许东也忍不住的竖起耳朵听芍药的回答。芍药一脸慌张地望着苏夏至,使劲地摇摇头,“你胡说,我根本就没有做过那种事情!”芍药一脸乞求的望向三七,希望三七能够相信她说的话。然而,三七却移开了视线,完全不理会芍药。就在芍药想要开口解释的时候,许家的大门被人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