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被苏夏至这番动作给吓蒙了,忙让李氏和张氏将苏夏至带回房间躺着,又让许高将许家医馆请大夫过来。大夫过来先是把了脉,随后又施了针。曹氏一直守在苏夏至的病床旁,紧张不安地看向大夫,焦急地问道,“大夫,我家好乖乖怎么样了?”不等大夫回话,苏夏至就迷迷糊糊地醒来了。曹氏一瞧见苏夏至醒来,就着缝隙凑到了苏夏至跟前,一脸紧张地看着苏夏至,极力放轻声音,“好乖乖,你哪儿不舒服?”此时苏夏至的屋里不光有曹氏和大夫,李氏和张氏以及几个小的也呆在屋子里,本就不大的屋子顿时人满为患。除了曹氏本人不觉得自个说的话有问题,其他人都被曹氏的语气给吓蒙了。想想也知道,平日里曹氏就算是声音温和也不至于这么温声细语,此时的曹氏简直是变了一个人,偏生那个吓到众人的曹氏这会儿正一脸担忧地看着床上苏夏至,完全瞧不见那些蠢货。“娘,我没事。”苏夏至缓缓地坐起身子,偷偷给自个把了脉,她并未察觉自个身体有什么不适的,可她那会儿心脏为何疼痛难忍?“大夫,我身体怎么样了?”苏夏至拿不准主意,抬头看向大夫。苏夏至这话一出,众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那位大夫身上。“夫人身体并无大碍。”大夫眉头紧拧着,困惑地看向苏夏至,虽他并不清楚苏夏至昏倒的原因,还是提议道,“夫人平日里还是多休息吧!”“谢谢大夫。”曹氏笑得那叫一个开心,牙豁子都露出来了,忙让许高送大夫离开,安排好这些后,曹氏坐在苏夏至床边,紧紧地握着苏夏至的手,“好乖乖,这些时日你太劳累了,以后你就好好歇息,别再想那些烦人的事儿!”曹氏所说的烦人的事儿就是许东差事的事儿,她之前只想着老四前途渺茫,但是没想到苏夏至会因为这些事儿操劳病倒,这会儿心里头难受紧。苏夏至心知曹氏是误会了,也没狡辩,只是笑着应下了。曹氏叮嘱苏夏至好生歇息,就将屋内所有的人全都带出去了,哭着闹着要照顾苏夏至的年糕也被曹氏拎着胳膊拽出去了。屋内就只剩下苏夏至一个人了。苏夏至靠坐在床头边上,手覆在胸口上,听着安定沉稳的心跳声,眉头越拧越紧。她可能病了。这个时代没有现代那么先进的医疗器械,她根本无法给自己来个全身检查,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调整好心态,否则......被曹氏强行拖出来的年糕一脸焦急,不满地扭动着她那小小的身子,“奶,我要照顾娘!”“别瞎胡闹,你进去是你照顾你娘还是你娘照顾你!”曹氏这会儿还不敢大声说话,只能压低声音,将年糕塞到李氏的手中,没好气地说道,“你看好年糕,别让她去吵我家好乖乖,我得去后院抓鸡,回头好熬了鸡汤给我家好乖乖补补身子!”好在许家众人早就清楚曹氏偏心眼性子,再说了,许家现在有钱了,想吃肉想喝汤随便买就好了,众人也不嘴馋这么一点汤。“一大家子蠢货,整天除了吃就是拉,真不知道还能干嘛!”曹氏朝着后远走的时候还不停地嘀咕着,“还是蠢人活得轻快,聪明人活得累啊!”饶是平日里曹氏天天骂许家众人蠢,但是今个最后一句却让众人无语,他们是蠢啊,可他们每天很辛苦的干活......然而借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跟曹氏掰扯这件事儿,只能老老实实地去做活了。苏夏至晚饭是跟着众人一道吃的,谢绝了曹氏让她回房吃饭的好意,再说了,她现在是真的没病,没得那么矫情。转眼又过了十天,苏夏至身子那块倒没什么不舒服的,人也跟平日里一样,她在家里歇够了,正准备去镇上给人瞧病多坑几个钱,结果就瞧见江州和徐荷花两人严肃的站在许家外面。“你们,吵架了?”苏夏至的目光在他们两个人身上流转,也难怪她会这么想,江州和徐荷花两人红着眼圈,年轻情侣吵架可不就是正常事儿,难道这二人因为吵架要闹分手?苏夏至已经脑补了一大堆徐荷花和江州分手的原因,不过有句话说的好“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相爱”,凡事都有个度,只要两人之间的矛盾不大,倒也好处理。“夫、夫人。”徐荷花声音哽咽着,眼泪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落了下来,一副悲痛欲绝地模样。“这是怎么了,别哭了。”苏夏至忙掏出帕子递给徐荷花,好生安慰着,“你跟江州到底是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你跟我说声,我给你做主。”徐荷花原本只是小声抽噎,听完苏夏至的话,哭得更厉害了。苏夏至一脸的无奈,她是不是不该安慰徐荷花?苏夏至偏头看向江州,开口道,“你跟荷花因为什么吵架?”“夫人,您听了之后,千万别伤心,保重身体要紧。”“好,我不伤心。”苏夏至说这话的时候很淡定,她觉得江州要是和徐荷花分开了,心里头顶多会有些遗憾,毕竟这两人在她看来很般配,只不过感情这事儿还是当事人说得算,她这个外人定然不会肯定不会多说什么,“你们之间的敢情你们说的算,合适就在一起,不合适就分开,你们还没成亲,一切都好说。”“夫人,”徐荷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一则是因她是真的伤心难受,二则是被苏夏至的话感动的,“我跟江大哥没有吵架。”“那你们怎么了?”苏夏至懵了,是她想错了?“夫人,老夫人没了!”徐荷花哭着说出来,泪水如洪水一般落了下来,怎么收都收不住。曹氏没了?不可能啊,她刚刚出门的时候,曹氏还笑着跟她说话来着。“夫人,温夫人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