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历史上出现过不少,温礼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不允许女人参政,只有这样,国家才能繁荣昌盛。要不是许城在这里,李薇薇就开口的怼温礼了,什么女子不得干政,皇后还不是对朝廷的事情指手画脚?“京城李家是皇商,他们家做私盐生意很多人家都不知道,京中有不少权贵都攀上了李家这条线。”虽然李薇薇不知道自家闺女问这些做什么,但是她还是如实跟苏夏至说了,“江家是京中大家族,他家女儿是当今圣上的宠妃,他们家做私盐生意皇上也是知道的,不过皇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李家和江家都是大家族,能够做私盐生意都跟他们的家族势力分不开。“马小楼是个不简单的人,他是前年才做起私盐生意,他不曾跟京中任何一个大家族有关联,只做私盐生意,做的风生水起,就连李家江家也没人敢动他们。”李薇薇说这话的时候神色严肃,开口提醒,“有人猜测,马小楼是皇上的人,所以江李两家不敢动他们,以后别跟这些人有牵扯,不过你做胭脂水粉的生意,估计也碰不到他们。”苏夏至淡定地应了下来。温礼明面上淡定自若,心底乱成一团,他家夫人一年到头都在惦记雅儿,竟然还有空关心京城里的事情,更何况,那些事情他听都没听说过,他家夫人竟然知道那么多,“夫人,以后这些事情你还是少打听这些事情的好。”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李薇薇真想用这话怼温礼,只是这种尖酸刻薄的话不适合在众人面前说出来,良好的教养让她的脸上维持着优雅地笑容,“这些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李薇薇说后不再搭理温礼了,笑着跟苏夏至说起京中的趣事。苏夏至隐约地发现她娘跟她爹好像吵架了,饭后,她找了个借口跟李薇薇单独出来了,略微担心地问道,“娘,您是不是跟爹吵架?”“没有,我就是不打算跟他过了。”李薇薇坐在院内的石凳上,冲着苏夏至招手,“过来坐。”苏夏至犹豫地坐了下来,抬眼望向李薇薇,人有点懵。也不怪苏夏至懵,这个时代的女人都是封建的旧思想,三从四德是她们必须做的,所以当李薇薇说不打算跟温礼过了,她才会这般惊讶,疑惑地问道,“娘,您跟爹在一起都二十几年了,都已经习惯了彼此,为何要分开?”李薇薇沉默了片刻,望着苏夏至那张担忧的脸,倏地笑了,“不知不觉中,我开窍了。”苏夏至:?“当初怀你的时候,母亲(指的是温礼的母亲姜氏)三天两头说头晕,你爹寻了无数大夫来给你奶奶瞧病,愣是找不出一个原因来,最后你爹请了和尚来为母亲祈福,”李薇薇眼圈微微泛红,一会想起当初的事情,心酸不已,“那和尚说我腹中的孩子冲撞了母亲,需得的去北方的寺庙中吃斋礼佛,母亲头痛的病方能化解。”苏夏至淡淡一笑,这一定是阴谋,“娘从温家出来后,奶奶头痛的病就好了,对吗?”“那和尚说了,走的越远越好,你爹就把我送到了南山寺庙了。”李氏脸上扯出一抹轻蔑地笑容,“我剩下你回京才知道,你爹娶了你奶奶娘家大哥的女儿姜小雨为平妻,我那时才意识到,母亲早就不看不惯我了,所以才会让你爹娶平妻。”苏夏至只觉得背后一阵凉风吹过,她若是李氏的话,只怕是更心寒,肯定会二话不说走人。“婆家的人如此欺负我,我愿想娘家的人会出手帮我,哪想到他们跟姜家一同做木材生意,看在银子的份上,娘家也不愿意帮我出头。”李薇薇微垂着眼帘,长叹了口气,“那时我知道孩子被掉包了,我说要出来寻你,但是你爹总说我疯了,还逼着我吃了很多药。”“爹有个平妻?”苏夏至疑惑地看向李薇薇,纳闷地问道,“她不是没有同妻嘛,我记得他有几个通房。”李薇薇听苏夏至这么说,笑了起来,轻声说道,“那是因为小姜氏耐不住寂寞跟着野男人跑了,温家人好面子,所以对外宣称小姜氏死了,呵,自欺欺人。”“既然小姜氏不愿意,当初又为何非要嫁给爹?”苏夏至一脸的困惑不解。“不知道,”李薇薇摇摇头,想到过去的事情,心酸难耐,“自小姜氏跑了后,母亲将小姜氏逃跑的气撒在我身上,父亲觉得是我这个当主母的失职,而你爹也指责我的不是,那时候我想过上吊死了算了,要不是魏嬷嬷劝我找你,我可能早就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苏夏至心底满满的是对李氏的同情,在李氏看来,她总算是找到了亲生女儿,但是李氏不知道的,她的亲生女儿早就死了。有些时候,什么都不知道可能会活得更开心。“没找到你的时候,我就想着只要能找到你,让我折寿十年二十年我都愿意,”李薇薇望向苏夏至的目光温柔又和善,“找到你之后,我就想着让你成为京城第一贵女,可后来我才意识到,你有你的生活,我不该将我自己的意愿强加在你身上。”“娘。”苏夏至一脸感动,这真是亲娘。“经历你这事儿,我就在想,我以前的生活方式是不是错的,”李薇薇知道,这话要是跟已经是太子妃的大女儿说的话,大女儿肯定会说她闲的没事想太多,只能将这些话跟幺女说了,想到在温家委曲求全的日子,眼睛黯了下来,“我嫁到温家,我就该忍受婆婆的刁难,不能反对婆婆说的任何一句话,当好温家主母。可我不明白,为什么我要忍受这一切,我肯定不会因为娘家侄女这么欺负我儿媳妇,我也不希望我的女儿在婆家受人欺负,大家同为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