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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压境,首战败退。
木东蛟的心头悬着一根刺,站在城墙上,望着一里开外的唐军大营,半眯一宿并未合上的眼帘。
眼帘处,大唐的军营炊烟袅袅,临时搭建的辕门处空无一人,恍若对大王城的几万兵卒熟视无睹一般。
耻辱!
这简直是对大王城守卒赤裸裸的羞辱!
粗糙的大掌奋力的捏着坚实的城墙,木东蛟心头又气又怒。
有人影走过,立在身旁,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大唐军营,腮帮鼓胀。
“将军!这帮唐将也太过目中无人!”
“竟然……竟然就这般……”
木东蛟缓缓合眼,深深吸上一口气,再睁眼时,面上已然现出几分镇定。
“文思啊,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大敌当前,大唐竟对我等熟视无睹,这是对咱们高句丽勇士的羞辱。”
“你心中愤懑不平,本帅又何尝不是?”
缓缓转过身躯,木东蛟眸子之中一片清明,望向身旁这个叫做文思的副将。
轻轻拍打他的肩膀,木东蛟的声音现出几分苍凉。
“老夫征战一生,几乎难逢敌手,亦如当年号称人途的前隋大将,也全然没有放在眼中。”
“但眼前的这位却和这些猛将极为不同。”
见那位被唤做文思的老将面露疑惑,木东蛟笑了笑。
“咱们如今的这位敌手,万万不能用常人想法定夺。”
背手走在这城墙上,文思不动神色的跟了上去,与木东蛟并排而行。
“将军何出此言?”
“唐昊也不过一介凡夫俗子,论起谋略,乃是使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诸如战场上大开大合,出其不意。”
“又是在险胜之中,大军攻伐,纵然是那两千甲士迅猛,也不过是钻了些马匹脚力的空子罢了。”
木东蛟听着身旁副将的分析,微微摇头。
“输了便是输了。”
“你我皆知,兵者诡道,千变万化,唐昊便是善于利用人性弱点之人,为之所用。”
“咱们不得不防呐。”
话音落下之时,前方唐军大营骤然生变。
呜呜~
苍凉的号角声响彻大营,在整个阔野之中绵延开来。
下一刻。
整个唐军大营恍若炸开了锅。
成群结队的士卒涌出大营,在整个沃野上连城一线。
咚咚。
咚咚咚。
苍劲的鼓点越发激烈,士卒的身影如同奔流的汪洋,一股脑的向着荒原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