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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发现自己身上的酸痒感觉潮水般的退去了，这才注意到，怪模怪样的唐昊和舞月姬。

孔雀明王飞快地衡量了一下自己的处境，嘶哑着嗓子说：“你要问什么就问吧，我会全部都告诉你了。我知道自个儿活不了了，只希望在临死前能享受片刻的安宁。”

“你来长安做什么？”唐昊问道。

“弘扬佛法，将大乘佛教传播到东土大唐，这是我的职责。也是我的信仰。”孔雀明王一脸疲惫，但眼中却泛着光。

“你哥哥夜陀死了，你难道就不打算去报仇吗？”唐昊问道。

“你们中原人经常说的一句话，人死如灯灭。臭皮囊舍弃了，无喜无悲，他种的因他接着受果，都是因果轮回，不需要报仇。”孔雀明王的语气依旧平静。

“你们有多少人？我是说一共来了多少人？”唐昊接着问道。

“东来的路遥远漫长，就我们四个。想要开宗立派，何其难也。善哉，善哉。”此时的孔雀明王闭上了双眼，低语说道。

舞月姬忽然用手指指了指门口，唐昊就很听话地走了出去，还把地牢的门带上。

过了很久，舞月姬香汗淋漓的从地牢里出来，她的防毒面具已经摘掉了，张着嘴呼吸了很久，才把一张纸片递给了唐昊。

当天晚上，吴通扛着一个布袋子去了酒坊。亲自把布袋子塞进酒坊锅炉底下的柴洞，老姜把一坛子烈酒淋在了布袋子上，打开风门，红色的火焰就立刻淹没了布袋子。

吴通等了一个时辰，就拿灰铲子鼓捣几下，确认什么都没有留下，这才回了镇国将军府，对正在书房里读书的唐昊点了点头，就回到自己房间里去了。

今天恰逢十五，窗外面的月亮又大又圆，唐昊趴在桌子上看着天上的明月，明明知道那上面没有嫦娥，没有玉兔，也没有桂树，眼中的迷茫之色却越发的严重。

唐昊轻轻的低吟道：“天上白玉京，九宫十二层。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正在唐昊享受诗中的意境之时，三个黑影沿着墙根儿黑暗的地方快速的移动，目标极度明确，就是镇国将军的书房。

唐昊稍微停顿了一会儿，果然又有两个黑衣人跳了进来，背对着墙根儿站立，似乎在接应对面的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