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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他们自己要白白付出半年的时间和金钱。
唐昊从长安大户那里拆借过来的银子是要算利息的,钱庄的利息也需要白白的多付半年,这样下来就是一大笔钱。
这两个人被人蛊惑,为了自己的一点儿蝇头小利,就敢生生的把时间往后拖大半年,一想到那些钱,唐昊就心如油煎。
“韩城乃是开国功臣,当年先皇征讨雷大鹏,开启岳州城防护的就是韩城,后来他不愿意为官,只愿意为民,是我亲自登门拜访,请他出山,委身区区小吏已是屈才,如今将军不能一己之私,又将他们发配到北地,难道这就是你的君子之道?”戚大礼的语气十分坚定。
他直接指着镇国将军质问,如果不是畏惧唐昊的权势,恐怕武将出身的戚大礼会扑上来厮打。
发配?这老家伙没搞错吧?
“一个是从六品升正六品官,一个是正七品升从六品,亏你还是吏部侍郎,难道连这点问题都没弄明白?”唐昊也据理力争。
戚大礼大声说:“韩城何罪?钱升何辜?要遭到权贵的羞辱?如此朝堂,我戚大礼羞于为伍,这就向陛下请辞,做我的山野闲人,去陪伴老友去阴山牧马。”
“你辞不辞职我不管,但是我要告诉你,为什么把他们两人弄到阴山去,如果不是他们两个人决定替你担了干系,你全家都要去阴山牧马,你知不知道?”看着老头还不明白形势,唐昊索性把话挑明了。
戚大礼仰天大笑,好像一点儿都不在乎。他指着唐昊说:“老夫清廉一生,家中产业不过中田六百亩,还是官田,家中只有老妻和一子一女,你一介膏粱能奈我何?”
“你只要能拿出三十万贯填补你们弄出来的窟窿,我不但立刻上书,请求把他们俩人调回来,还当着全长安百姓的面给他们磕头致歉,您看如何?”唐昊理直气壮说道。
“胡说八道,韩城全家资财加起来不过千贯。钱升更是无隔夜之粮,俸禄一到手就散给了孤寡,更何况岳州五十年的赋税也没有三十万贯,你这是要陷害他们?”老家伙还被蒙在鼓里。
“要不是看他们无知,满门抄斩都算是轻的,你看这卷宗,戚大礼你还是告老吧,要不然你这样人越多,大唐就越倒霉。”唐昊把拆借文书和钱庄文本递给了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