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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影又岂是束手就擒的那一类?当下凝出一道冰刃迎击,却被小金乌抢了个先,一击将玉骨扇打回。
他站在织影身前,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寒声道:“狐王就这点儿本事,专挑女人欺负?”
谁知那高唐笑得一派邪肆张扬,放肆的目光仿佛透过小金乌将织影一扫,说道:“本王还不曾欺负过她,不过她这副皮相若是能生得美艳些,本王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可怜织影现在仍旧是木偶侍女的相貌,被他这般评说,心中委实憋屈,只是此时也顾不得争辩,因为弥生突然主动联系她了。
“凭你也配!”
小金乌一声怒吼,便要扑上去与高唐恶战一番,却被织影拽住,听得她神识传音:“弥生感应到,他身上有远古气息。”
“你是说……”小金乌冷静下来,双目与织影轻轻一触,便知对方的的意思,他不甘地睃一眼高唐方向。
织影笑:“我尚不曾说什么,你倒先气上了。”
将他二人细节全部收入眼底的高唐抚掌而笑:“原来你二人早有私情……也好,一起死不至于太孤单,届时亦有说法。”话一落,便掷出玉骨扇,化作一支尖锐的飞矢,欲直取那两人。
织影见状立时化出一面冰镜,将高唐的飞矢挡下。
未料这支飞矢竟然穿透她的冰镜,势如破竹般直逼向她,纵使织影躲闪得快,还是被划伤了右臂,很快痛觉与血液流失的感觉就席卷而来,不过衣料颜色是墨色,看上去伤势并不严重。
她感觉身上经脉出现一瞬异动,眉心顿时一皱,彼时也没多想,脱身要紧,便上前扬声道:“狐王且慢!我等虽人微言轻,却也是冀离君带来的人,生死也该由他来定。”
“你二人窥探了我妖族的至高机密,本王又岂能轻易饶过你们?何况,你们本就不是魔族的人,就算杀了,相信冀离君也不会多加怪责本王,说不定还会感谢本王为他除掉两个祸患。”
高唐的声音如同一曲华丽的乐章,尽管这乐章之中涵盖了一抹难以忽视的凶煞之气。
织影一副不敢苟同的样子:“那你可就想错了!我等对冀离君的重要性和妖君如今所需之物是一样的。”她好言相劝道,“狐王在处置我等之前,可要三思而行啊!”
“你说的很有道理,那本王就拿你二人和冀离君谈条件。”高唐语调懒洋洋的,似乎根本就不把织影的话放在眼里。
“……”织影无语,她垂眸捏了捏手指,慨叹道,“狐王大人,我真的很不想动手的,咱们就不能用和平一点儿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吗?而且我不觉得要保守秘密,就非要用杀这种损阴德的办法。”
“哦?那你有什么好办法说来听听?”
织影兴然道:“比如与冀离君交易,再比如……”胸口似有血气翻涌,她压制不住之下咳了出来,腥甜的味道溢满唇腮,这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别的气息,织影眼前忽然一花,刚好撞进身后小金乌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