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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春上神额角的青筋使劲儿蹦跶了两下,脸上一抹难看的青紫转瞬即逝,他望着织影青雉的面孔,亦作感叹之状:“是啊,年轻就是好啊!”
“司云殿简陋,已备下薄茶一盏,还望上神莫要嫌弃。”织影侧了侧身,请他入殿。
长春上神道:“云族的仙露茶在天界出了名的,今日可亲尝卿云上神烹制的仙露茶,长春不胜荣幸。”
织影暗地优雅地翻了个白眼,她这三分颜色可不是那么好受用的。
长春上神到后,天界神族陆陆续续或是主神亲来,或是遣身边心腹来司云殿送上贺仪。
有天帝在前表态,其余神族莫不堆起笑容,围着织影说话恭贺,但他们实在对她没有多少了解,天儿聊的越来越干,话语间显得无趣又生硬,不久便悻悻散去。
织影在一阕接一阕的悠雅仙乐中枯坐了整整四个时辰,若非有曲觅时不时与她说上几句,她或许当即就入了定,由得这些无趣的人说着无趣的话,干着无趣的事,无趣地渡过这一天以及后面八天八夜。
夜已深,笙歌暂歇,诸神次第归去,见在场之人所留无多,织影寻了个借口告了声罪,就起身离席。
确定四下无人,她幻了个假寐于树藤吊床上的替身,随即在凤凰木上划了一下,走了进去。
碧海的风是温润的,拂过脸颊的感觉犹如被香熏过的丝绢轻抚,也只有这样的地方,扶桑木才能生长如斯。
扶桑林里没有小金乌的身影,但在她踏上实地,小金乌的声音即刻从林子里传了出来:“来了?”
织影点了点头,想着他可能看不见自己,于是开口道:“我来晚了。”
小金乌紧张起来:“怎么听起来不大高兴?”
听到这话,织影唯恐自己刚才的声音叫他听出什么不对,让他修炼时还要分心来替自己操心,哪知他下一句就让她立马收回前一刻的想法。
“想我想的?”
织影仿佛看见他那张带着揶揄和调笑的面孔在自己面前晃悠,让她忍不住想要照上面抡过去两拳,只可惜做不到,而且一日未见,她是真的想他了,这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于是她大大方方地说:“是呀,你可欢喜?”
“自然欢喜。”小金乌十分坦诚。
论起直白大胆,她还是不如他的,织影摸了摸自己的脸,嗯,确实,她没那么厚的脸皮。
“今日天帝可有赐宴于你?”小金乌忽然问。
这些都是惯例了,织影说道:“天帝赐下九日九夜的流水宴,很多神仙来司云殿贺喜,贺礼流水似的抬进殿里,绣茵她们几个眼睛都看直了,恨不能晋升上神的是自己,只可惜,这些都是要登记造册,送进我的库房的!”
扶桑林深处,小金乌看着手里刚打磨完成的木灵簪有些迟疑:“你的晋升礼物……”
他一定是在懊悔闭关这个决定下得匆忙,以致没能送她礼物,昨日也没想起来,织影急忙抢白:“我才不稀罕什么晋升礼物,我等着你的定情信物呢,你可别叫我失望哦!”
“好。”小金乌嫌弃地用指甲抠了两下木灵簪上略微粗糙的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