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还真是有钱就是爷。
“我并没有假公济私,乌鸦乐队的主唱虽然是我认识的人,但我仅仅告诉他有这样一个比赛,有兴趣就来参加而已。”我不打算去跟徐娅心纠缠,而是望着主负责人,据理力争,“他们的实力有目共睹,粉丝基础也不错,很符合我们要求。”
“我就不明白了,黎鸽,这个黎秋阳到底是你什么人,要你这么维护?你可不要忘了,他是你最好朋友的男朋友,你们这么亲密,易甜知道吗?还是你们两个已经关系好到可以共用一个男朋友了?”徐娅心暧昧地笑,表情得意极了。
本来是高高兴兴来签约的黎秋阳,压根儿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早已压抑不住脾气的他听到这话,终于忍不住爆发:“你胡说什么!”
徐娅心嚣张惯了,也不怵,梗着脖子和黎秋阳对骂:“我胡说你能拿我怎么样?更何况我还没有胡说。你这样子是要干吗?打我吗?你来啊!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着,徐娅心将自己手里的主持台本狠狠地甩到黎秋阳的身上。
黎秋阳彻底被激怒了,一把把我拉到身后护起来,自己朝着徐娅心冲了过去。
“你做什么?”刚赶来的林初见挡在了徐娅心的面前,及时地拦住了黎秋阳,“黎秋阳,你不要忘了你是易甜的男朋友!每次这样和黎鸽牵扯不清,为给很多人惹麻烦的!”
“我是易甜的男朋友又怎样,我和黎鸽……”我们的关系,黎秋阳呼之欲出。
“够了!”我大声喝止黎秋阳说出我们的真正关系。
既然林初见已经不相信我,我又何苦把自己的家事说出来成为众人的谈资,增加徐娅心讥讽我的素材呢?
我拉住黎秋阳,自己走上前,用只有我和林初见能听到的声音问:“在你眼里,我是这么不堪的,会和好朋友的男朋友纠缠不清的人吗?”
林初见没有说话。
曾经海誓山盟,如今痛彻心扉,或许只有这样我才学得会放弃。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挺贱的,每每说彻底放弃,可心底总还是有那么一丝幻想,然后等待着下一次被无情地打破。
在和林初见的感情中,我似乎永远不懂学乖。
这段感情就像是我和林初见的一场对弈,而徐娅心就是那个观棋说话的第三者。他信了第三者的话,走了这一步,我没有资格去指责他走得对不对,因为我也曾走过另一步。
我输了一次又一次,屡败屡战,我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又或者要像疯狂的赌徒那样,废了自己的一双手才能戒掉吗?
我拉着黎秋阳在林初见悲伤又纠结的目光中离开,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也不想知道了。
乐队其他队员在走出大门之后各自离开,只有黎秋阳一直跟在我的身后,不说话,就那么一直跟着。
想到林初见不信任的眼神,我的心如针扎一般,痛得不可自抑,最后没有继续走下去的力气了,我才在一个湖边坐下。
平静的湖水,潋滟的湖面,有一家三口也有情侣在划着付费的天鹅船,他们的笑声很大,传到我耳朵里,更觉得自己无比凄凉。
眼泪簌簌落下,一滴滴滑过脸庞,没入草坪中。林初见曾说,一生很短,他努力要做的就是不让我难过、流泪,给我幸福。
幸福是一个简单的词,做到却又是那么的难。
我太爱林初见了,内心说过千万次决绝的话,建设过千万次屏障,在见到他时,总会溃不成军。
想及此,我的眼泪泛滥。
黎秋阳默默陪着我,一言不发,我们隔得很近,能听到手机在他口袋里嗡嗡的震动声。
我说:“你要是忙就先走吧!”
他掏出手机关了机:“我不忙,没有谁比你更重要。”
我很想再跟他说一次谢谢,又觉得亲人之间不需要这么的矫情,默默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