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奥会的宣传和开幕式都是近期的重中之重,这两件事里的优先部分又分别由导演夏研和特效总监徐风负责。甘敬要做的就是提纲挈领,目前从走向来看完成的还算不错。与此同时,京城蓝光原本的工作齿轮也在有些迟缓的咬合,有关张中晖主演《摔跤吧!爸爸》和刘沛川、邱冉主演《无名之辈》的剧本正反复修改。甘敬对剧本还没怎么插手,但从听到的汇报来看,两部剧本都经历着好剧本该有的千锤万凿的过程,尤其老张主演的故事需要和原版有大的改动更是如此。印度片《摔跤吧!爸爸》有它诞生的社会背景,那是女性地位极其低下的国度,一部优秀的电影可以激起很大震动。这样的故事放在华夏自然不能那样,但农村和城市的差距,或者更远一些,山区和城市的差距,这种仍旧广泛存在的背景性设置是有足够的表现意义。张中晖觉得如此剧本自然不会太有商业票房,可他还是挺用心的和编剧聊怎么才能有更好的打动观众、怎么才能更好的表现父亲这个角色。按照时间,老张将会在今年八月份真正的成为一位父亲,正如甘敬所说,这段时间他心中那种既期盼又担心成为父亲的微妙心情很有助于对角色的揣摩。只是,有一件事让甘敬感觉略微奇怪了一些,老张打算如果是一个儿子的话就取名为“张林敬”,父母两人的姓加上甘敬的名。甘敬当然不会觉得自己名字不好,可是、可是吧……还是奇怪了些。3月26号,甘敬又一次把飞机当成家一样的睡往巴黎,他这回是打算前半段睡觉,后半段工作,方便到地方立即形成音乐战斗力。贺月得了吩咐随身准备的都是润嗓的金银花、罗汉果茶,她保持着和老板相反的作息,规划了半路的日程安排,近期甘哥个人的采访和代言请求实在太多,公司里其他人虽然比不上他但也有很大的增长。“甘哥,醒了啊?”贺月听到一阵轻微的铃声便见老板醒来,她打了个哈欠,问道,“要不你就睡到巴黎吧?”“不用,现在这样刚刚好。”甘敬揉了揉脸,瞧见有位空姐在悄悄看自己,耸了耸肩,“整出来了?申城那边是有什么媒体避不开的?”“这一次从巴黎回来有个《华东日报》要做个专访,其它的要说避不开也不是……”贺月说道。“不是避不开那就避开,能安排给公司其他人的一个都不要留。”甘敬喝了口茶才注意到经纪人脸色,问道,“还有吗?”“还有个是上回‘送礼物’那个《电影世界》,是托许文的面过来问的。”贺月如此说道。甘敬刚睡醒,回忆了几秒才想到这媒体之前出了一版“他们眼中的阿甘”,为此甚至采访到竞争对手顾安江,他沉吟道:“许文这次真的帮了不少忙,这种人情往来,那就算上它吧,上次是别人眼中,这次难不成是我自己看自己?”“可能是电影节相关,大概还会加上一些电影配乐的事情,主要是围绕电影,不排除再问问《歌声》节目,因为最近火热,流量大。”贺月说着自己接触下来的印象。甘敬点点头,算是答应下来。贺月收起日程本,临睡前问了最后一个问题:“甘哥,这一期你要登台,紧不紧张?稳不稳啊?”“小场面,没什么不稳的。”甘敬答道。贺月听完像是昏了般的睡完航班后半程。等到两人第三次出现在巴黎机场,谢歆和马锤已经等候多时。“来来来,快上车。”马锤今天接机是很有兴致的自己驾车。“老马咋了?”甘敬摸了摸女友的秀发,随口道,“难不成在巴黎老木逢春?这么兴奋。”马锤回怼道:“你以为我是你啊!法语说得那么好,没少来巴黎找小女孩练口语吧?”“咳咳。”甘敬叫屈道,“怎么可能?你看我出境记录!”“我不过去,山便过来?”马锤随口问道。谢歆坐在后座一直听完这句才终于笑吟吟的说道:“马老师,你还想不想和甘哥合唱了?”“来啊,等我开出机场,上高速。谢歆你给打节拍。”马锤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递给副驾的贺月,说道,“你给我们拍,今天趁着夜色正好、凉风正爽,我和阿甘便来一次‘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甘敬莫名。谢歆笑着解释道:“马老师特别喜欢这首《沧海一声笑》,他又不能上台跟你一起唱,这今天非要过来接你表示诚意要在路上合唱一次。”甘敬:“……”他吐槽道:“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合唱的?”然而,当轿车驶出机场,天后打起节拍,马锤开口唱第一句,甘敬就情不自禁跟着唱出了第二句。夜色正浓,凉风酷爽,轿车的车灯在马锤的操作下随着歌曲的节奏闪出了韵律。马锤:“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甘敬:“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谢歆没停手中的节拍:“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事知多少?”马锤放声长笑,笑声随风飘荡,他是极爱这首歌。谢歆微笑,冲着明显有点无奈的甘敬眨了眨眼。马锤按开天窗,让凉风倒灌进来:“合唱来喽。”甘敬叹了口气,陪着这老头发疯,也没管有点破音的在异国机场高速上纵声高歌:“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人烟稀少,前后不见其他车辆,只有路灯照的影子在地面上拉长、缩短。一位影帝、一位天后、一位金牌制作人在手打节拍的旋律下把《沧海一声笑》翻来覆去肆意唱了个遍。贺月拿着手机拍着这一幕已经完全惊呆,手都有点抖。甚至,她觉得这三人一起唱着“啦啦啦啦”几个字都特别酷,原来,这就是老板所说的《沧海一声笑》?太沧海了些!太带劲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