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看着王龙发呆，“这还是一个死人，一个该死的人，一个想要出卖我们的人，你若是对着一个死人都发呆纠结这么久，等着真正碰上敌人了，你是没有机会去思考的，你还能不能行，若是不行，不敢了，我好去告诉虎爷，他顶多会有些失望，但是一定会理解你的，毕竟你还是个孩子，若是那样的话，你还是早点离开我们这个圈子，虎爷不会为难你，他相信你的人品，你走不了这条路，你就回去学习吧，要么，你就庸庸碌碌一辈子，带着你妹妹陪着你一起庸庸碌碌，你一辈子也发不了财！”

提到王慈，王龙的表情立刻就变了，他思考着自己的妹妹，又看了眼小五，“五哥，同样的问题，我绝对不会出现两次的。”说完，他把自己的枪拿了起来，按照刚才黑虎教给他的，很快就上膛，拿着枪口，对准了地上的死人，他犹豫了一下，紧跟着脸色变得异常的刚毅，“嘣，嘣，嘣，嘣，嘣”的连续打完了一梭子子弹。

他感觉自己胳膊有些疼痛，打完了以后，他看着地上的人，自己额头的汗水冒了出来，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地上的那个人，应该也没有死多少时间，身上还有鲜血。

小五看着王龙，点了点头，从自己包里又拿出来了一把子弹，在一个小袋子裏面，“继续打，把子弹打完，好好练练。”

王龙摸着自己的胸口，闭着眼，他汗水哗哗的往下流，他看着眼前的那个死人，心里面波涛汹涌，他使劲平静自己的情绪，“我可以，我可以”王慈的笑容又出现在了他的脑海，“我要给我妹妹衣食无忧的生活，我可以！”王龙使劲的吼了起来。

小五双手环抱在一起，就盯着这个王龙看。

王龙从地上把那袋子子弹捡了起来，上膛，衝着地上的人“嘣，嘣，嘣”连续又打了一梭子，等着换第三梭子子弹的时候，王龙就冷静顺手了不少，换好了第三梭子子弹，衝着地上的人，又嘣，嘣，嘣的打完了一梭子。

他拿着枪，喘着气，看着边上的小五，又看了看地上被打成筛子的这个死人，“五哥，我懂了。”

小五笑了笑，从自己身上又拿出来了一把匕首，把匕首递给了王龙，“去，把他眼睛挖出来，把他的胸口用刀子给划开，再把他身上的子弹，挖出来几颗。”

王龙眉头皱了起来，“这个。”

“去，做，这些都是虎爷给你安排的，这些是你的必修课。”

王龙心一狠，点了点头，把枪收了起来，从小五手上接过匕首，蹲在了这具尸体的边上，他看着地上的尸体，又犹豫了。

小五把身子转了过去，“这种事情我也做不好，但是你必须得做，这是虎爷给你安排的，万事开头难，虎爷让我给你转告一句话，你听好了，江湖路，是一条不归路，是一条人吃人的路，每个人机会只有一次，你若想不被别人吃掉，你就要学着去吃掉别人，要狠狠的吃，往死吃！”

王龙拿着匕首，看着地上躺着的这具早就没有了呼吸的尸体，他突然之间就平静了，他感觉自己在学校的那股子狠劲，跟这个比起来，简直是小儿科，好是幼稚，他盯着地上的尸体，只是简单的沉默了一会儿，他突然之间就笑了，王慈的样貌浮现在了自己的脑海裏面，接着他举着匕首照着尸体上就划了上去。

小五背对着后面的尸体，他揉着自己的脑袋，就等着王龙，他偶尔能听见边上王龙用匕首划开肉皮的声音，十几分钟以后，王龙站在了小五的边上，满手的鲜血，往地上扔了不少子弹，“别的，你等等我，我再给你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