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前,一个陌生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们这买卖,这一辈子都不用做了,不要让我们从南洼再看见你们,否则的话,看见一次,砸一次!”
谢天站在原地,没说话,看着这群人离开,谢天拿出来了自己的电话,刚要报警。
谢天的母亲就抓住了他的手,“你报警没用的,警察去哪里给你抓人,你不能说他们是李鼎的人,李鼎现在不定在哪里,而且这都好几天了,你说也没用的,这样的事情,警察再给你拖一拖,你报警也没用的。”
他母亲身心疲惫,异常的委屈,她看着房间裏面满目狼藉,“省点电话费吧,他们是故意的,没看见进来以后不偷不抢,也不伤人吗,只是砸东西,他们都是惯犯,告也没用的,就算抓住了也不会有什么大事情,一拖拖好久,咱们家耗不起的,看看哪里的水果还能卖,收拾收拾,晚上不要睡觉了,希望明天还能卖出去一些,还有两天,你爸又要从医院交钱了,明天去叫点人来把玻璃换了,我再准备一些钱,看看拖谁的关系去找找李鼎……”
谢天站在原地,闭着眼睛,长出了一口气,他感觉自己的胸口很压抑,压抑的有些喘不过气,“妈,你进屋吧,我自己收拾就好了,放心吧,我可以。”
“没事,孩子,你太累了,明天还要上学的,妈来吧。”
谢天眼圈红了,“妈,对不起”他一边说,一边开始收拾屋子裏面。
“你没错,是妈不好,妈让你受委屈了。”
谢天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了,他一边收拾家,一边开始擦眼泪,他很隐秘,没有让自己的母亲看见,他不想再给她制造更多的压力了。
收拾到了夜里三点,谢天让自己的母亲睡觉了,他也回到了房间,因为只有一个小时了,索性他也不睡了,他打开自己房间的抽屉,裏面杨诩儿的照片还在那里。
他看着杨诩儿的照片,衝着她笑了,边上有瓶二锅头,谢天自己很是郁闷,他是一个恨不善于表达的人,闷闷的,也不爱说话,什么事情都藏在心裏,所以,他只有喝酒,喝酒。
他的酒量也不错,喝得有些迷糊,但是没有多。
不一会儿,就四点多了,他照例把能搬出去的水果都搬出去,等着那些水果贩子来买,可是一连五六个熟客,都不从他们家买了。
谢天和他的母亲都有些郁闷,他们家那些固定的水果贩子,现在都去别家别买东西了。
他和他的母亲就坐在那里,像个傻子一样。
谢天终于忍不住了,他走到了他们家邻居边上,看着一个每天都会从他家拿水果的小水果贩,“何叔,为什么你们现在都不敢从我们家拿水果了?”
何叔原名叫何钦,是一个老实本分的小水果贩,50多岁的年纪了,他先是四处看了看,“小谢啊,叔叔现在不敢买啊,前些日子从你们家买的水果,想拉回我们镇上去卖,赚些钱,结果连着两天,到了半路就被人给掀翻了,都不知道是谁干的,后来才知道是你们家得罪人了,我们都是小本生意人,不好意思啊,你别难为叔叔了。”
谢天就感觉一股子无名的怒火,“好了,我知道了,叔,真的感谢您告诉我这些。”
何钦叹了口气,“李鼎那群人,咱们普通老百姓哪儿惹得起啊,你说说这,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