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老说不吉利的话了,能不能说点吉利的,我说了,老子哪儿也不去了,就从这裏陪着你,你身体好了,我就走。”
“那我若是好不了了呢。”
王越愣了一下,看着病床上衝着自己嬉笑的大哥,“若是好不了,我也走,我现在年纪大了,受不了太大的刺|激,你别怪我就是。”
刘震东点了点头,“我这后事,就托付给你们俩了,轩哥,你的话让我心动,还是你了解我。”
“放心吧,一定让你儿子继承了你的衣钵,把你们老刘家的事业发展下去。”
刘震东衝着秦轩伸出来了大拇指,“我不想从这裏治病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心裏清楚,咱们这么多年兄弟了,谁都了解谁,都别劝我了,就顺着我一次吧。”
“你想做什么?”
“我想要一些海洛因”刘震东眯着眼,“我想咱们兄弟把手上的事情都放放,出去转转,去我们原先的学校看看,回L市看看,去看看博龙,再去看看胖子涛,去看看杨琼”紧跟着,刘震东抬头衝着秦轩笑了笑,“我还想看看你亲妹妹,秦思然,我就是突然想把自己生前跑过的地方都转转,不想每天在这充满药水的房间裏面窝着了,没用的,结果一样。”
刘震东笑的阳光灿烂,看的王越和秦轩心痛。
紧跟着,刘震东顺手把自己手上的输液管给拔了出来,血迹流到了手背。
三十分钟以后,刘震东站在自己的高间衞生间的大镜子面前,一身西装,白色的衬衫,打着领带,脚下崭新崭新的皮鞋,油光锃亮的,头发也刚刚洗过,看起来蛮精神的,在边上的垃圾桶裏面,放着一个刚刚用的注射器。
在房间外面坐着的王越,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脑袋,他有些压抑。
秦轩这个时候走到了他边上,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别想那么多,与你无关的。”
王越深呼吸了一口气,眼圈又红润了。
一个月以前,在西藏,就在那个小城市,那暴风骤雨之后。
小木寒被王越安排到了另一个房间,并没有带着他,今天晚上殇胜损失惨重,麻雀也没有陪着王越,跟桑吉两个人忙着善后,只是残废跟在了王越和秦轩他们的边上。
一个小时以后,王越他们几个人到了一处二层的民房,就在民房的大厅,王越和秦轩几个人,看见了地下室裏面的蔡鑫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