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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众人跟着聂人王来到龙道尽头,却见龙头之处的前方也竟是一道被冰封的瀑布,龙口前方则是一个比龙头还要更大上许多的巨大圆球。瀑布的水流落在石球之上,将整个石球包裹成一个巨大的水球,不过此刻已经成了一个冰球。
沿着瀑布朝上方看去,却是一条地下河流途经此处,恰好形成了这座瀑布。
因为是地下河的关系,所以入口处极其狭窄,此刻更是整个都被寒冰封锁,再没有多余的河水趟下,但从将一切定格的寒冰形态上,却可以看出之前流水一路流淌下来的全貌。
在那个被冰封的石球之上,此刻却是站立着一个气度不凡的黄衣中年男子,目光平静的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口中则是略带不满的说道:“本座刚刚明明已经手下留情了,结果你们在得救之后非但没在第一时间离开这是非之地,然而还要冲进来送死,简直愚蠢至极。”
从对方的声音之中,半点也听不出帝释天那种高高在上的语气,给人的感觉反而更像是一个慈祥的长者。
甚至就连声音本身,也与帝释天之间有着极大的差别。
若非在周遭这无处不在的寒冰之中,有着极其浓郁的《圣心诀》独有的内力波动,加上殷不亏的攻略作为参考的话,夜未明无论如何也无法将眼前看起来和善可亲的中年男子,就是冰雕之下那个不可一世的帝释天。
听到帝释天的话,聂人王却是上前一步,傲然说道:“龙脉关乎神州安宁,岂能容你肆意破坏?”
帝释天闻言嗤笑一声,语气却是依旧平静的说道:“就凭你们的本事,阻止得了本座吗?”
这时,另一边的断帅也上前一步,开口说道:“我辈习武之人有所为,有所不为,有所必为!为了守护龙脉,即便是飞蛾扑火又有何妨?”
聂人王随之补充道:“战死,总好过怀着愧疚,虚度残生!”
见到两位老前辈三观如此之正,夜未明也不禁对这二人生出了几份敬意。不待帝释天发怒,便直接上前一步,将两人挡在身后,目光直视冰球之上的帝释天。
与此同时,却是在队伍频道里发出消息说道:“根据风水判断,此处不但隐藏着神州至宝‘龙脉’,同时也是神州地脉的核心所在,眼前这条地下河流的气息与龙脉之间紧密相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而帝释天冰封河流入口,便如同阻塞河道,时间一长,河道上方的积水在汇集到一定程度之后,定然会形成极其可怕的力量,最易将整条河道从中间摧毁。就如同一个水管之中的水压过高,早晚有一天会将水管崩裂一样。”
“因此,帝释天才不急着动手,而是在这里和我们扯淡。”
“因为他知道,只要上方的河流依旧保持着被冰封的状态,那股力量便会不断累积,时间拖得越久,对他就越是有利。”
“所以,大家准备放手一搏吧!”
言罢,夜未明双臂一张,白赤色的火焰已经自他双掌之中喷涌而出,并在他的身前迅速凝聚起来。
这火焰的温度之高,即便如同断帅、聂人王这样的高手也承受不住,被逼得向后退出老远,倒也距离帝释天这个最大的威胁也拉开了更远的距离。
眼见着两个三观极正的老前辈已经被自己的火焰逼退,这样的距离应该不会轻易被自己与帝释天的杀招余波误伤,至少不会误伤致死之后,夜未明在暗自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手掌一引,巨大的火球已经凌空朝着帝释天砸了过去。
《炎阳圣气》第五式——日曜长空!
既然针锋相对的局面已经确定,夜未明也懒得和对方说更多的废话,只是在出手前发出了属于他决战宣言:“多说无益,还是在手底下见真章吧!”
眼看着夜未明一出手便是这等恐怖的杀招,帝释天却只是冷冷一笑,跟着便是凌空一指点出,一道利剑一般的冰凌凭空产生,直刺向火球之核心。
“嗤!~~~”
冰凌刺入火球,寒与热两股力量相互交织之下,立刻蒸腾起大片的雾气。
夜未明眼中金光爆闪,正准备再度追加功力,直接将帝释天的冰凌彻底融尽之时,却见对方伸出来的右手猛地将拳头一握。
“轰!”
爆响声中,那根冰凌便这样凌空在火焰之中爆炸开来,将他的“日曜长空”冲得支离破碎。
这一招,正是帝释天最爱用的攻击手段“帝天狂雷”!
一击之下,夜未明并没有占到任何的便宜,不过好在也并没有吃亏。不过紧跟着,却见帝释天轻轻一笑,整个洞穴之中的温度猛然骤降,仿佛每一个人呼出的哈气,都会在这样的气温之下迅速凝结成冰。
而场中实力最弱的断帅和聂人王,更是感觉到浑身僵硬,仿佛血液都要被这无处不在的寒气冻结一般。
这种情况,不禁让两个曾经叱咤武林的强者大感不是滋味,一时间心头充满了憋屈与无奈。
他们两个的外号分别是南麟剑首与北饮狂刀,在武林之中也是赫赫有名的顶尖人物。多年前在凌云窟洞口一战被火麒麟拖入此间,更是潜心苦修多年,在没有任何外界干扰的情况下,自认实力已经突飞猛进,远非当年的自己可比。若是合二人之力联手,他们自问即便面对“天下无敌”的雄霸,也绝对有与之一战之力。
结果还没等他们出山,便被帝释天一个照面轻易冰封。可即便如此,他们也准备拼上性命,在这场保护神州的大战之中,发挥出一些自己的光和热!
哪曾想事到临头,竟是连帝释天释放出来的些许气息也抵挡不住,这让他们两个自命不凡的强者情何以堪?
让他们就此退走,实在是心有不甘。可若是继续留下来,除了拖累别人之外,他们也实在想不出自己还能有什么作为。一时之间,竟是进退两难,不知该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