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后,大黑狗脸上忽的掀起一抹略显自嘲的讥讽。
旋即,他将茶杯往嘴里一灌,把茶水一饮而尽。
随后,起身,往外走去。
还还没走出院落门口,便“扑通”一声,整个人直接倒地不起。
胸膛也不见丝毫的起伏,呼吸消失,已是彻底死绝。
秦佐锋默然,走过去将大黑狗的尸体也一同带了过来,放在秦飞的身边。
见秦飞开始动手,拿出砍刀,将这两人的尸首给取下来,用麻袋子装上。
“大哥,你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怎么感觉你自从上次回来之后,就变得怪怪的。
还有,你为什么对角蛇帮的那个杜杯停堂主,如此忌讳
难不成,你与他之间,是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秦飞系上麻袋绳子的动作稍有顿住,他抬头望向秦佐锋,旋即叹气道:“弟弟,你是个聪明人,大哥我也不诓你。
我的行事风格,你是很清楚的。
无论自己的手下做错什么事,或者引起什么祸端。
只要是不涉及帮派核心利益的,我一般不会过问追责。
但此次的情况不同。
他们招惹到的人,是角蛇帮的杜杯停。”
秦飞的语气稍顿,似在回忆,“杜杯停此人,远没有看上去这么简单,我与他之间也的确有过接触。
具体的,也不好与你细说。
总之,你要明白。
杜杯停此人,绝对不是我们目前可以得罪的。
不仅仅是我们赤蝎帮,就连角蛇帮、水月帮两大帮派亦是如此。”
“吕奕霖之前在擂台上击败杜杯停,这没什么。
但他万万不该,在武斗结束后,趁其不注意,发起偷袭。
并且,还在偷袭没能杀死对方情况下,示以浓厚的杀心!”
“所以,他必须得死。
这算是我们赤蝎帮给他的一个交代。
不然,时候必然会殃及到我等的身上。”秦飞提起装有两人尸首的麻袋,就要往外走出去。
而这时,秦佐锋则是再次喊住了他。
“大哥,你如此忌讳那个杜杯停,难不成他的实力很强吗?
他跟他交过手?”
秦飞的脚步不由得顿住,眼底里的神色也逐渐变冷,他侧目望了眼身旁的秦佐锋,“这不是你该问的。总之,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
还有,记住我之前对你的警告。
千万不要去调查关于这个杜杯停的一些相关信息。
若是被我发现他因此而被大众所关注,我定会打断你的腿!”
秦飞的语气冰冷,目光沉沉,根本不像是在说笑。
说完,他便提起麻袋离去。
留下秦佐锋一人,站在石亭,他的目光疑惑。
“杜杯停,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竟能让大哥都能对其心生忌讳。
其实力,怕是不低,或许比大哥还要强!
但是,在武斗比试上,他却连吕奕霖都打不过,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纷乱的思绪在脑海里纷呈。
秦佐锋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想出个究竟。
月色如辉,遍布大地。
泰元城外城,东石町,在一处偏僻的小巷里。
一个人影手里提着一个麻袋,正快步行走,鞋底踩过水滩,溅起一层层的涟漪。
没过一会儿,他便在一个院落门前停下。
此人,正式从赤蝎帮匆忙敢来的秦飞。
他站在杜杯停的平房院落门前,深吸一口气,正欲要抬手敲门,院落里头便传来了杜杯停的声音。
“是秦帮主在外面吗?”
秦飞的动作不由得停住,眉头也是微微挑起。
“进来吧,门没关。”
秦飞下意识推门而入。
一进门,便瞧见杜杯停正赤着上身,左手捏拳,右手行掌,正随着身形的移动,在院落中打出一套套凶势威猛的武功招式,卷起阵阵劲风。
进来后,见到杜杯停在练武,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秦飞也没有急着打扰。
而是缓步走到院落里放置的桌椅边上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过了好一会儿,杜杯停将最后一套步伐、拳掌招式都走完后,才停下,长长吁了一口气。
旋即,走到秦飞所在的桌边,将木桌上的酒壶给取来,拔开木塞子。
往嘴里就是一顿猛灌。
一股浓烈的酒气当即从杜杯停的身上漫出,他皮肤外表的颜色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一阵泛红起来。
“好浓烈的酒气,这酒是你自己酿造的?”见此,秦飞下意识问了句。
“嗯,独家秘方,整个泰元城目前只有我一人独有。”杜杯停也没有丝毫的顾忌,直接说了出来。
秦飞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而杜杯停,则是继续埋头饮酒。
将酒壶里的黄龙酒喝得差不多后,他才停下,擦了擦嘴角的酒液,转而望向秦飞。
“说吧,这一趟找我有什么事?”
“杜兄在院落内,也能知道站在门外的人是我,便应该知道我是为了什么事而来。”秦飞望了杜杯停一眼。
随后,他将麻袋的束绳给解开。
顿时,两颗尸首出现在杜杯停的面前。
见到这两颗尸首,杜杯停的面色不曾有丝毫的变化。
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只不过,在看到大黑狗的尸首的时候,他脸上还是忍不住露出一丝讶然,问了句。
“这家伙是谁?怎么你把他也给杀了?”
杜杯停指了指大黑狗的尸首。
“这家伙是我赤蝎帮的护法,同时也是吕奕霖的引路人。
在赤蝎帮中,他跟吕奕霖的关系最好。
吕奕霖身上有不少武功,都是他教的。”
秦飞的声音稍顿,便继续道,“所以,为了能够让你满意,永除后患,我便将他也一同给你解决了。”
“永绝后患么”杜杯停的目光在大黑狗的尸首上稍作停留,旋即,转而望向秦飞,面露一丝笑意。
“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原本,我是打算过三天的时间,去你们赤蝎帮一趟,把吕奕霖给处理掉了。
但现在,你却亲自将他送到我的面前。
看来,你之前找我所说的示好,并非是口头上所说那般。”
杜杯停说话的同时,秦飞已经伸手进麻袋,将两颗尸首给取出来,丢在一边。
然后拿出压在最底下的木箱子。
这个木箱子是长条的形状,并不大,只有一个脑袋的厚度。
秦飞将其打开。
顿时,一片闪烁的金芒涌动,从里头冒出。
金灿灿的一大片,铺在上层。
而下层,则是密密麻麻叠在一起的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