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手,正如武器般硬生生扎入自己的喉咙处。
银鳞魔猿又惊又怒,尚未有怒吼一声,如同蒲团般大小的手掌便直奔杜杯停的脑袋狠狠扇来。
而杜杯停仿佛早有预料一般。
在银鳞魔猿抬手的同时,便是脑袋下潜。
银鳞魔猿的掌风几乎是刮着他的脑门上方铲过。
而在躲避开银鳞魔猿攻击的瞬间,杜杯停的另一只手已是顺势推出,揉手一推。
凝聚着调动气血力量的力劲,栽进被自己先前的刁手扎开的银鳞魔猿喉结处。
血肉硬是被活生生挤开。
一整只手掌没入。
几乎在此一瞬间,杜杯停的手便摸到藏在喉结里头的喉咙骨头。
他眸子当即微微亮起,再度发力前进几分,猛地一抓,双手发力,往反方向错开拉动。
“噼里啪啦!”
骨骼绞断的清脆声响立即响起。
杜杯停的双手从银鳞魔猿的喉咙处猛地拔出来,在空中溅起一大片的血水。
而双手,则是分别攥着一小截沾有红白混合物的骨头组织物。
在双手拔出的瞬间,杜杯停已是后脚跟点地,带人朝着后方迅速腾挪身位,倒退了一段距离。
而银鳞魔猿的大手,也是在杜杯停后撤的一瞬,挥击拍下。
在他原来所站的位置上,贯穿而过。
它张开血盘大口,一直有粘稠的鲜血从嘴角以及破开的喉咙处直往外冒,似乎想要发出什么声音,但只能发出“咕噜咕噜”的血水上呛声。
黑不溜秋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杜杯停手中的那两截喉骨。
往前走出两步,整副身躯便是往前一倾,重重倒在地上,不再动弹一下,彻底死去。
“银鳞魔猿,也算是异物中的强大生物了。
眼前这头银鳞魔猿,将近有六米多高,其实力与完成五次换骨的武人相当。
被我偷袭击中致命部位,所以解决起来也比较容易。”
望了望倒在地上的银鳞魔猿,杜杯停从自己的大腿侧取来特制的小刀,来到银鳞魔猿的身侧,在其破开的喉咙伤口处,开始剥皮割肉。
将一大片衔接在一起的脏腑,系成串,挂到自己的身上,还不忘抹上大片的血迹。
最后,用其大肠处的粪便抹在其被剥脱的皮毛外表,披在身上。
杜杯停这才停下来。
“虽说气味有些难闻,但还是有必要做的。”
见完成得差不多,从银鳞魔猿身上取来的脏腑、皮毛等物都固定在自己身上后,杜杯停便大步往密林的深处走去。
银鳞魔猿这等实力。
在这一处密林的外围,虽说是称不上霸主级别的存在,但好歹也是顶层实力的异物。
有它的脏腑、气血等物涂抹在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气息,足以震慑密林外围的其他异物、野兽,令其不敢靠近分毫,能给杜杯停省去不小的麻烦。
果然,跟杜杯停所预料中的一样。
将银鳞魔猿的脏腑、皮毛等物涂抹、稳固在身上后。
一路走来,附近根本没有其他的异物、野兽胆敢靠近。
即便是实力与银鳞魔猿相差不多的异物,路上被杜杯停碰着,也仅是敢站在远处伫望,没敢有过多的动静。
一路无惊无险,并没遇到任何的危险、机关,连异物也没见着多少头。
在闻到杜杯停身上有银鳞魔猿的气味、气息散发出来后,挡在杜杯停前头的异物、野兽早就提前走开。
“这地方在密林的内围深处,也不知里面的异物野兽实力如何?”杜杯停警惕着周遭环境的同时,看着手上的地图,确认自己前进的方向、方位并没出错。
忽的,他的脸色一变。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连忙右脚边擦地,借着反作用力,朝另一侧腾跃窜去,整个人倒在地上滚了数好几圈。
而在他原来所站的位置处,一抹血影忽的闪烁而过,乍亮一道寒芒,倏然划过。
穿过杜杯停原站位旁侧的一棵树干上,犁出数道近有一根手指长度的爪痕。
“竟然是鬼影血狼?!而且这体长,近有三米多,怕是成年有好一段年月了。”
见到暗中埋伏袭击自己的生物后,杜杯停的眸子不由得微微亮起,不惊反喜。
“难怪连陈少鹰那家伙搜过的地段区域才不过三分一。
若是遇上这头鬼影血狼,一般的武人怕真有可能招架不来。”
“不过,也正是如此,才证明了此地的不凡。
毕竟,风险和回报往往是对称的。”
杜杯停的右脚前探,双手一前一后呈爪型捏出,目光缓缓聚焦在眼前这一只鬼影血狼的身上。
两根锋利、森白的獠牙窜出,暴露在空气当中。
眼珠子滴溜溜的发黑,浑身毛发混杂着浓郁的血色。
若是远远看去,仿佛跟冒血了没两样,给人一种极为凶戾的感觉。
“也好,反正来到了此地的内围区域。
迟早是要另找别的异物进行宰杀,用于震慑腹附近的异物野兽。
这般送上门来,自然是没有必要放过的。”
杜杯停稍微深吸一口气。
旋即,后脚跟捶地,借着这一股力劲,整个人宛如猎豹般呼啸而出。
黑影闪过。
几乎是一个瞬间,便窜至鬼影血狼的右侧,右手成爪,朝着鬼影血狼的后颈处狠狠扎去。
而鬼影血狼的速度也是极快,似乎能够捕捉到杜杯停的动作轨迹。
在杜杯停抬脚的瞬间,便已经前肢高抬,猛地滑向自己的旁侧。
粗硕、尖锐直戳杜杯停挥击而来的手爪。
“砰!”
一道撞击闷响骤然响彻。
在自己的手爪跟鬼影血狼的利爪即将触碰在一起的瞬间,杜杯停的手腕忽的一抖,往下潜压,直接捋手铲过鬼影血狼的前肢。
手臂与其发生碰撞。
同时,借着撞击的这一股力劲,偏转手爪探前的角度。
以一个极为刁钻的角度,手爪狠狠抓向鬼影血狼的前肢衔接处。
“撕拉!”
清晰可闻的声音响彻。
鬼影血狼的前肢衔接处,当即被抓出来一大片的血肉。
连皮带肉,硬生生被杜杯停抓了出来,一大把攥在手中。
透过破开的伤口,隐约能够见着惨白的骨头,鲜血当即汩汩流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