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一阵强横的劲风从旁侧扫来。
赤夜天毒蛛尚未反应过来,杜杯停的鞭腿便狠狠砸在它的口器上。
连带口器里的毒牙,直接踢断抽飞出去。
赤夜天毒蛛当即整个身形一颤,直往右侧连晃好几步。
见此情形,杜杯停当即鼓起力劲,捏拳疯狂朝着赤夜天毒蛛的丝囊锤去。
趁它病,要它命。
淡绿色的血液喷溅而出。
赤夜天毒蛛的身体接连重颤,腹部直往上拱起,似有什么东西在底下重击腹底。
“咚咚咚”的好几下闷响。
愈加响亮。
伴随着杜杯停的最后一下刺拳暴出,拳头径直将一整个腹部贯穿、破开。
漫天的血水、脏腑喷溅而出。
一个足有脑袋大小的洞口,出现在赤夜天毒蛛的腹部上方。
它的整个腹部,已是完全干瘪、破烂。
里面的脏腑、血肉之类的东西,在杜杯停的疯狂重拳攻势下,已是被捶打成稀烂一团。
“嗯?竟然还活着?”
杜杯停正想朝外探出头。
却见赤夜天毒蛛竟还微微颤动着搭拉的脑袋,稍有偏转,张开着口器,欲要再度咬向自己。
他迅速收回脑袋,往赤夜天毒蛛已被破开的腹部一钻,脚掌往地面一蹬,直接窜出,出现在赤夜天毒蛛的头胸部。
见此,他二话不说。
抬起脚,拧紧力劲,一脚又一脚重重落下。
硕大的脚印接连重合、叠加。
不一会儿的时间,便是头壳坍塌、破碎,揉着一团红白绿物,相互黏成团。
至于赤夜天毒蛛的脑袋,已是不成原型。
整副身躯趴倒在地上,动也不带动弹一下。
所在的位置处,大片的血迹、脏腑漫开。
诚然,已是彻底死去。
见赤夜天毒蛛不再有丁点的动静后,杜杯停跺脚的速度才稍有放缓,他微微吐了口气。
为了避免万一,硬是将赤夜天毒蛛的脑袋给硬生生掰断下来后,才检查起自己的状况。
“不愧是异兽,能与脱胎境界的武人比肩。
即便我完成了二十九次蕴血,在力量方面上,仍旧是稍次一筹。”
杜杯停分别看向自己的双手手臂处。
都出现有轻微的红肿,浮现有大片的青淤。
稍微扭动一下手腕、青筋,还带有些疼痛。
要知道,刚才在好几次正面对抗赤夜天毒蛛的时候,他几乎都是双手齐出,并且还用尽了力劲。
但在力劲的比拼上,仍旧是略次赤夜天毒蛛一筹。
不仅力道不如赤夜天毒蛛,就连在力气的持久爆发上,也不是不如后者。
若非他懂得卸力技巧,这双手臂怕是直接被废了。
“还好赤夜天毒蛛这异兽灵智简单,速度略微迟缓,不懂得防护自身的脆弱部位。
不然单凭它这一双螯肢都足以磨死我。”
杜杯停看向赤夜天毒蛛的螯肢处。
这对螯肢可是让他吃了不小的苦头。
每次对拼,都使得杜杯停略显下风,令其根本无法正面硬气抗衡赤夜天毒蛛。
但还好,最终趁着赤夜天毒蛛大意。
借其灵智简单,窜往它的底下,袭击了它的脆弱部位。
没有丝毫防御能力的丝囊,没几下便被杜杯停打爆。
它的腹部,也亦是如此,硬生生被杜杯停给锤烂、洞穿。
之后,身受重创的赤夜天毒蛛自是没有半点反抗能力,被杜杯停活生生跺死。
脑壳踩爆。
“这一对螯肢的材质”杜杯停的目光落在赤夜天毒蛛的螯肢上。
两根螯肢都将近有两米的长度,外表带有锃亮的光泽。
即便杜杯停有好几次全力的重击,也没能在其表面留下丁点的刮痕。
他抬高手掌,指虎贴在螯肢的表面,轻轻摩擦挪动。
溅起一小片的火花,但并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
“这东西必须要带走。
若是制作成武器,其威力必须会有所增加”杜杯停看向自己已经再有磨损的指虎,不由得若有所思起来。
先前,由蕴金石铸造而成的指虎,还能起到不小的作用。
甚至,能够在关键时刻起到扭转局面的作用。
但现在,随着杜杯停的实力的提升,指虎所发挥出来的作用实在是有限。
仅能作为武器稍加使用。
并且,只要是进行一场双方势力均敌的战斗,便会有出现一定的磨损
“或许,我需要制作新的武器了。”杜杯停嘴里呢喃一声。
旋即,强行将赤夜天毒蛛的一对螯肢给强行掰断下来。
然后,又掰开它的口器,见其毒牙已经完全断裂崩碎,才抛掉要将其带走的念头。
“还有这东西。”将赤夜天毒蛛的身上的重要零件都处理完毕后,杜杯停才将目光望向赤夜天毒蛛的大蛛网上。
交织如大床般,遍布空地的上方。
正中央,静静躺着一颗散发出剧烈毒性气息的毒丹。
通体碧绿带墨,蕴藏着几分妖异的邪性。
杜杯停看了好几眼,便一脚踩地,借力蹬墙,整个人如灵猴一般在蛛网的上空翻越而过,手掌顺势捞出,一把将幽冥毒血丹紧抓在手。
“好剧烈的毒性。”
一落地,杜杯停便双眼一亮。
他能清晰的察觉到,幽冥毒血丹散发而出的气息正往他的手掌处侵入而去。
才过去不到几息的时间,他的手掌便变得碧绿、发黑的一片。
若再细看,便能看到一条条碧绿的剧毒丝线在其手掌表面下蔓开,隐约有朝着他身体各处延伸而去的迹象。
“正好,对于我来说,这些毒可是大补之物。”杜杯停面带笑意。
虽说幽冥毒血丹所携带的剧毒,对于绝大多数的武人来说,存在有致命的杀伤力。
但对于毒修来说,反倒是上佳的良品。
仅要毒修稍加运转毒功,其侵入体内的剧毒便会被毒修所掌控,自主凝炼成剧毒,渗入自身,淬炼肉身、骨骼等,与所修炼的毒功剧毒相融。
杜杯停霍然伸出一根手指头,在胸膛,手臂,肋骨侧等好几处,接连重重点动好几下。
瞬间,那一抹在杜杯停手掌处漫开的剧毒丝线,仿佛受到牵引一般。
“咻”的一下便是消失不见,隐没于血肉底下,融于杜杯停的毒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