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庄清北的质疑,苏宇毫不犹豫地说道:“文渊阁内的辩论,如何能够作数,当时乃是抓阄确定辩论方向,并非在下真实想法!”
庄清北冷笑道:“哦,原来是这样啊,看来苏兄这番言不由衷也是跟苏相学的了?”
这家伙阴阳怪气。
苏宇说道:“秘影衞重立,自然有其好处,如今大周吏治,贪腐成风,也该治理一番,若是不下重手,如何能够起效?”
就在此时,一个胡子花白的老者开口说道:“这大周吏治贪腐成风?不是你父亲苏长青造成的?依老夫之见,只需换个宰相,再重新整治吏部,御史台,不需三年五载,吏治自清,何须重立秘影衞?”
发言的老者名叫郭斌,是大周文坛极有地位之人,当年亦是大周朝堂之高官,与苏长青同争相位,可惜最终失败,被苏长青排挤出朝堂。
郭斌话音一出,庄清北腰杆顿时硬了起来,赶紧附和道:“郭老所言甚是,谁不知道,前些日子抄家,苏相府上足足抄出纹银两亿余两,这是什么概念?百官之首尚且如此,还怪底下官员贪腐成风?”
苏宇大怒道:“我父之钱财,自有源头,并非贪腐而来,否则如何还能坐稳相位?”
郭斌冷笑道:“你这少年懂什么?自有源头?他若不占了那经商之路,交由朝廷,国库岂不是充盈的很?他利用手中职权便利,从南洋倒卖回珍稀之物,高价卖与百姓,不是压榨百姓?”
郭斌话音落下,蓬莱阁门外调息的苏文睁开了眼睛。
“从哪个蹦出个老不死,赵进,跟我进去!”
“是!”赵进拉开了马车门。
苏文缓缓下楼,走到门口,这时候小二赶紧拦住,笑道:“这位爷,今天是鹏程宴,我们蓬莱阁不对外经营,您有请柬吗?”
赵进上前一步,胸膛一挺,凶神恶煞地说道:“妈的!不看看我家少爷是谁?苏文!知道不?宰相府三少爷,没有请柬怎么了?不让进?”
一听苏文身份,小二立马怂了,再加上赵进一脸凶厉,哪里还敢拦,只能放苏文进去,转头赶紧去找掌柜的了,毕竟苏文那架势,一看就不是善茬。
此时屋内,庄清北更是嚣张说道:“郭老不说,我还不知,原来这便是苏家家财来源,堂堂宰相,竟然亲身经商,自贱身份,何等荒唐?不过,我听说苏相还经常收礼不办事是吧?为了些钱财,连颜面都不要了,苏兄,我若是你,今天便自行离去,何必在此受辱?”
苏宇刚要开口驳斥,便听见一个声音传来。
“好屁!好屁!好一个大响屁!”
苏文拍着手进来,四处看了看,好奇道:“刚才小子路过门外,便听这蓬莱阁内屁声连连,响彻云霄,不知是哪位放的?”
庄清北并不认识苏文,不过苏文这话,摆明是骂他和郭斌,他大怒道:“哪里来的臭小子,赶紧给我滚出去。”
“赵进,给我打!”
苏文随手从一人桌上抓了一把花生米,吩咐道。
赵进当即上前,一把抓住庄清北,一个耳光就扇了过去。
一耳光扇上,庄清北顿时满脸红肿,嘴角流血。
这还是赵进手下容情的结果。
可是呢,这还只是个开始,赵进一扇就是十余个耳光,只打的庄清北头晕目眩。
这时候,有人认出了苏文:“这是宰相府三公子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