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个，大家做不成情侣，还可以做朋友啊。你怎么能这样矫情呢。”

徐当当被抱着难受，“还有小白、大福他们呢，我们就、就是同宗啊。”

“我不喜欢他们，我只喜欢你。”章景修不再放开徐当当，第一次将自己黑暗的内心面向徐当当直直地剖开。

“常婶说的没错，冥河是个坏人。他在天地间最污秽的地方出身，以杀证道，坏得很彻底。

章景修也不是个好人，他喜欢王福泽和小白，是因为徐当当喜欢；他喜欢岐山村，是因为徐当当喜欢；他喜欢修协、妖修乃至世界，那是因为徐当当喜欢。

在真正的章景修心里，他只喜欢徐当当。”

章景修埋在徐当当脖颈之间，深深地吸了口气，“但是徐当当……却说害怕章景修。”

房间里安静了好久。

徐当当站在原地，直到感觉肩膀有些发麻。

手指被人穿过紧紧包裹，耳边传来低声的呢喃，

“这话不要再让章景修听到了，他会发疯的。你出生于幽冥血海，是我为你冠名，是我把你养大，在我们相遇的那天起，你就是我的了。

而我……也是你的。

只是我的小当康，不记得了。”

徐当当内心突然一阵阵动，那种感觉转瞬即逝，后来回味，又什么都没有。

摸摸自己的心，徐当当想了想还是诚实的说道，“我对你的感情，没有你的那么深。”

没料到徐当当居然会说这话，章景修先是一愣，然后苦笑，“我知道。”

就是因为不深，所以才会一言不合要分开，才会选择后退、放弃。

这是他几万年前，做错事的报应。

徐当当想了想，“而且……时间久了我可能移情别念。”

这是很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