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许从影视剧中得知丧尸的可怕,一时间面面相觑,屋内万籁俱寂。陶洪志和郑三金招呼都没打,便默默地走出。良久,王局将黎兵拉至角落里,低声道:“小黎,这次又得麻烦您了。”说完,长长叹了口气。“王局不必客气,这种事既然被我碰到,岂能置身事外。何况,我对这件事很感兴趣。”黎兵嘴角轻扬,转身奔向门外。“黎教官,王局吩咐让您把这个带上。”一位年轻民警递过一部对讲机。电话得知陶洪志和郑三金兵分两路,分别朝大岩山和北山公园而去,追寻丧尸的踪迹。黎兵却陷入了沉思中,在他认为中海市出现丧尸,很有可能与病毒感染有关,而那个神秘的包袱再次进入他的思路中,把两者结合在一处,足以证明,这种病毒研发者就在中海市。想起在省城吃饭时,邻桌客人曾提起有位叫姜教授的研究出“撒旦”病毒抗体,帮助非洲度过疫情。那他会不会研究出丧尸病毒?这位姜教授会不会就是研究绿血人的教授,想起绿血人,姜峰便萦绕在他的脑中,巧合的是,他父亲是位科学家。黎兵擦拭着额头的汗水,他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测,若是事实成立,丧尸病毒这件事,则藏着一个惊天的阴谋,甚至就连境外的“血杀”组织也希望得到这个病毒,并入境参与强抢。种种事件串联在一起,便已明朗,他觉得应该按照自己的思路去追查,哪怕是错误,也比没有方向盲目追查强得多。他的头很痛,将车缓缓停靠至路边,燃起一根香烟,希望通过尼古丁来缓解连日来的疲劳。走下车后,迎接寒风的洗礼。丝丝寒意袭向身体,头脑清醒很多。深思熟虑了片刻,随手将烟头弹出,在空中划着优美的弧线。眼睛突闪,迅速跳上车,一路飞驰,奔向“城王府”。当来到“城王府”时,发现仍有醉醺醺的客人走出。从这点便可以看出中海市的夜生活确实很丰富。黎兵来到前台,询问着臧天昊的下落,得到的答案竟然是没有此人。他在这里曾不少于两次看到过臧天昊,而且他在这里任职保安,怎麽可能没有此人呢?黎兵再次燃起香烟,前往保安值班室行去,发现是一位年轻人。简短的交流后,仍是同样的答案。黎兵觉得城王府有些不寻常,能让员工口吻一致,恐怕只有酒店的高层能做到这一点。他的心里同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那就是臧天昊很有可能在丢包袱以后,便已遭到不测,此时他只有暗自为臧天昊祈祷。返回车内时,刚发动引擎,手机便响起,接通后,便传来福妈惊恐的叫声,随后便中断。当黎兵离开何宅时,后山上蹒跚着脚步,左摇右晃的走下两具丧尸,顺着气味直接来到何宅地下停车场,观察了一阵,便返出何宅。一路沿着气味,直奔苏宅。福伯刚刚躺下,大概是旧伤复发,重重地咳了几声。丧尸闻得声音,来到门前,巨大的力气袭向玻璃,防弹玻璃似乎也未拦得住丧尸的攻击。指纹锁旁的警报器,发出刺耳的声响。熟睡中的苏静文被惊醒,当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房间内。迅速奔向楼梯处想看个究竟,却发现惊恐的一幕,两具丧尸蹒跚摇晃,笨拙的跛行着。惊得她发出尖叫,便往楼上跑去。丧尸听到呼声,突然加速奔向楼梯处,却被斜里杀出的福伯踹出很远。巨咳声不断,伤病侵袭着这位忠心的老人,犹如风中之烛,那脆弱的身体依然选择保护着苏家。丧尸见有新的目标,动作不在迟缓,反而凶狠的扑向福伯。福伯侧身闪过,迅速弯腰一记扫腿,扫向丧尸的小腿处。─砰─声音清晰入耳,丧尸的身体重重砸在地面上,而福伯的腿处,却隐隐发痛。另一具丧尸起身后,缓步朝楼梯处行去。福伯飞身而起,从背后将丧尸袭倒,抓起后衣领将它扔向楼下。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咳─咳─福伯眼前一黑,强忍着旧伤,吐出一口鲜血。突感一阵腐肉的味道迎面袭来,福伯整个身体向后仰去,快要贴至梯板时,单手撑住,双脚同时踢出,楼下再次传来声响。丧尸落地后,根本不知道疼痛,反而进攻倍加凶猛。福伯已渐感吃力,仍是死死守住楼梯处。“快……快给小黎打电话。”福妈颤抖着探出头,闻得声音后,便拨出号码,却看到丧尸破门而入,吓得她惊叫一声,手机掉在地上。一位普通的家庭妇女,哪里见过这种恐怖的场景,大惊之下呆立在原地。当丧尸扑向她时,福妈闭目以待,准备迎接死神的召唤。─砰─屋内很静,当福妈再次睁开眼时,发现丧尸的头已搬家,狰狞的面孔甚是骇人。福伯扶着梯手,面如金纸,仍是阻挡住丧尸的步伐。又是一阵巨咳,无力的抬起头,竟然发现诡异的一幕。一把唐刀在空中飘着,却看不到人,伴着一声闷响,丧尸的头颅落地,尸身倒下。“老爷,是你吗?当年为何要诈死?”福伯剧烈的咳嗽,视觉已渐渐模糊。屋内很静,唐刀落在地上的声音回荡在屋内,诡异的气氛中笼罩着一层烟雾,这是看不见的烟,摸不着的雾。“起初小黎发现你当年用的是金蝉脱壳之计,原本我不相信,但是现在看……看来……。”福伯嘴角缓缓溢出鲜血,晕厥在地。当福妈奔出时,却当场晕倒。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响起。当黎兵奔进屋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所惊呆。屋内一片狼藉,丧尸头已搬家躺在地上,福妈晕厥在地,福伯满身的血污,躺在楼梯处生死未卜。将福伯扶起后,发现他已经气若游丝,黎兵把了把脉,发现脉象微弱。“小黎,怎么搞的?”陶洪志一脸惊慌之色,打量着室内。“静文……。”黎兵喃喃自语地念叨着。起身窜向二楼,已经人去楼空,通往后山窗户处的防护栏已断,寒风吹入瑟瑟发响,像一把利刃刺透着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