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你醒醒。”黎兵不停地呼唤着林夕妍。可是她的眼神却很迷离,转而泪流满面,抽泣着道:“恒哥,你总算回来啦!”并紧紧拥抱住黎兵。林夕妍衣袖内顺出一柄短匕,狠狠刺向黎兵的腹中。正暗自着急的黎兵,突感劲风袭来,忙收腹并推开林夕妍。但仍是慢了一步,小腹被刺破,虽然伤口并不是很深,仍是流出鲜血。“你快醒醒,我是你小黎哥,我们看着壁画已经来到南北朝。”林夕妍仍是一副笑脸,缓缓道:“那就不要回去了。”挺着短匕刺来。黎兵拖着疲惫的身体,只能躲闪,正在思量如何施法将她唤醒时,却发现远处的追兵已至。漫天箭雨倾泻而下,他布起天罡战气,纷纷阻挡住羽箭,黎兵拈着指印戳向林夕妍的天庭,她缓缓跌倒在地。迅速将她扶起后,两人瞬间消失。回到墓室中,黎兵从冰冷的地面一跃而起,额头冷汗淋漓。后背竟然隐隐作痛,因为那正是在穿越时,所受的箭伤。望向林夕妍,发现她迟迟不醒。黎兵默念起“收魂咒”,拈着指诀,在她天灵处击下。林夕妍长吐口气,悠悠醒来。他摸向腰间的佩剑,望向墙壁间,发现居然多了一幅画面,那便是自己扶着林夕妍逃跑时的画面。奇怪的是,林夕妍对刚刚发生的事一无所知。黎兵心中暗道:“这究竟该如何解释,是穿越了吗?还是被画壁所吸引,那个林夕妍又是谁?自己背部的箭伤为何作痛?壁间的画又如何解释?”他怎麽也想不通这一连串的问题,只能认定是穿越,而且并不打算和林夕妍说出实情。因为这的确很恐怖,倘若两人都死掉,那便永远也回不来了。再次来到铜棺处时,望着那张倾国倾城之貌,令两人无比震惊的便是那三公主萧玉嬛露出了微笑。“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会笑?”林夕妍满是诧异的望着棺内的萧玉嬛。“此处很诡异,我们还是走吧!”黎兵将铜棺重新盖上,望着萧玉嬛诡异的笑容,他的后背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湿透。阵阵声响传出,石壁处居然大开大合,涌现出三道石门。“林小姐,我们应该走哪扇门?”“只有中间一条路是生门,我们可以原路返回。至于这两扇门,我想应该是通往主墓室的,但是……。”林夕妍并没有说下去,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这两扇门后,不知藏着多少凶险。“世人都习惯使用右手,我们便走左边这道门。”林夕妍笑着道:“你倒是有些创意,那我们就走左边。”两人步入石门,一路谨慎,却并没有机关陷阱。“小黎哥,看来你的选择还是正确的。”黎兵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回话,反而表情严肃,将耳朵贴在石壁上,听着悉悉索索的声音。“不好,有大批毒虫涌来。”林夕妍收敛住笑容,紧张的望着前方,地下密密麻麻爬满蝎子,正朝两人袭来。“小黎哥接着。”林夕妍扔过一柄伞兵刀。黎兵摸向包袱中,仅剩下两颗照明弹,望着如潮水般涌来的毒蝎,果断引燃,抛向毒蝎处。毒蝎似乎很怕强光,冲在前方的毒蝎见照明弹袭来,惊慌逃窜,可是却没有退路,后继的毒蝎并没有畏惧,继续勇往直前。林夕妍高高跃起,伞兵刀狠狠插入墙壁间,整个身体吊在墙壁上。黎兵开启狼牙手电,强光射向毒蝎,却是颇有效果。毒蝎不再前行,缓慢地蠕动着身体。若是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看到这一幕,估计当场便会吓得半死。黎兵望着甬道里一望无际的毒蝎,头皮已经隐隐发麻。“小黎哥,快上来。”林夕妍压低嗓音说道。她不开口还好,因为蝎子对声音比较敏感,已经有很多毒蝎开始爬往墙壁,有的甚至爬行一半便跌下来。“快下来……。”林夕妍惊魂之下迅速跃下。“看样子不施法是过不去了。”他施起炼狱真火,周身被火焰所罩,毒蝎无处可避,只能被烧化。“哇……,小黎哥真帅,若是我也会法术该有多好。”林夕妍紧紧挽着他的胳膊,眼里流露出羡慕之色。这一路的毒蝎死伤无数,空气中不断飘来阵阵肉香。来到尽头,收起法术后,二人打量着石壁,上面所绘的是歌舞升平的太平盛世。“这应该是南梁国的皇宫。”林夕妍指着高坐在龙椅之上,一位身着龙袍的男人,望着殿中翩翩起舞的宫女。黎兵想起在萧玉嬛墓中,正是因为看到墙壁上所绘的图像,才到了另一处空间。惊骇之下,忙提醒:“林小姐,不要看石壁,我们还是找暗门吧!”林夕妍收回目光,孥着嘴道:“只是看一看而已,如此大惊小怪。”她哪里知道,若不是黎兵的话,恐怕她早已横尸南梁,永远留在画壁间。在手电强光的映射下,林夕妍触摸着石壁,却眉头紧皱,黄金指停留在石壁上,却迟迟不动。“怎麽了?没找到机关?”“找是找到了,不过却有三处机关。”林夕妍叹了口气,收回纤手。黎兵对机关根本一窍不通,如今听着她的口气似乎也毫无办法。因为这三处机关,只能有一处是通往主墓室,另外两处很有可能是陷阱。“看来只能赌一赌运气。”林夕妍选择开启中间的机关。门并没有动,却听到后面传来一阵兽吼声。两人回头,借着手电的强光望去,见来时的路线上,正纵跃如飞着两只长毛怪。黎兵掏出手枪,果断的袭向怪物。“野人……。”林夕妍仔细打量着中弹倒下的两具长毛怪,发现它们拥有人的五官,整个体态和人类也极为相似,只是身上生有厚厚的体毛。黎兵觉得不宜耽搁时间,忙催促着:“林小姐,快点找机关吧!免得还有这种怪物袭来,又要浪费一番手脚。”林夕妍听后,果断的在壁间开启左侧的机关。石门大开,璀璨夺目的光华顺着墓门倾泻而出,将甬道内映得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