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代表着窒息、代表着死亡,仿佛正加快脚步朝胡玲刚袭来。放下手中的狙击枪,发动引擎朝山下驶去。车子飞快行驶中惊起阵阵飞鸟,胡玲刚第一次感觉到可怕,主动给郑三金去了电话。电话里两人商量到殡仪馆入口处会和,胡玲刚将自己心中所想说出,却换来郑三金的责骂,并挖苦他一番。一阵忍者镖独有的破空之声传来,车子突然偏向左侧,胡玲刚惊叫一声,忙握住方向盘。破空声不断,很快车子的轮胎处深深嵌着忍者镖。经过郑三金的责骂和挖苦,反倒是激起胡玲刚的斗志,头脑迅速冷静,熟练的架起狙击枪,将车窗打开少许,瞄准远处树尖上站立的忍者。枪声响起,忍者从高高的树上重重摔落至地面。他在临死之时都不敢想象自己竟然死在枪口之下。胡玲刚出生在美国并加入国籍,可以说少年时便与枪为伍,而狙击枪又是他的最爱,枪法自不在话下。远处突现四名奔跑如风的忍者,朝车子处纵跃而来。“妈的,让你们知道老子的厉害。”胡玲刚眼中闪出兴奋的光芒。枪声很有节奏的响起,而且间距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四名尹贺家族的忍者,躺在地上无一生还。他仍没有放松警惕,潜在暗处的危险才是最可怕的。这时,郑三金的电话打来,惹得胡玲刚不敢分神,只有打开扬声器通话。询问这面的情况后,郑三金便结束通话,打算先将车上二女送到唐家,因为只有送到唐家才是最安全的,先不说唐婉容的实力,即便是李夏云,便可保苏静文平安。唐婉容这两天可谓是露出慈母的本色,亲自为女儿下厨,以弥补失散多年的感情,并且晚上也是睡在一张床上彻夜畅谈,惹得李夏夕都很妒忌姐姐。当李夏云看到失魂落魄的苏静文时,内心惊颤,忙上前拉住她的双手,关切道:“姐,发生什麽事了?”原来黎兵将她们送到市区时,自己便寻找陈雪蓉的下落,她们姐妹二人将朴允儿送到家后,回到苏宅正打算睡觉时,得到陈雪蓉死亡的噩耗,李夏云将苏静文送至殡仪馆后,便去看望自己的母亲。“唐家主,这两位女人先交给你啦!”还未等回话,郑三金便跳上车疾驰而去。胡玲刚接听电话分神,顿感一把钢刀袭来,慌忙身体后倾。玻璃碎裂声此起彼伏,一把东洋刀贯穿主副驾驶室的玻璃,余势未衰的飞向车外。慌乱之下,胡玲刚飞快拔出手枪在没有目标的情况下朝窗外开了两枪。正是这两枪导致外面很静,子弹可是无情的,任凭武功再好,挨上一粒小小的弹头,轻者重伤,重则而亡。自1871年德国毛瑟步枪,成功采用金属定装式枪弹以来,彻底宣告冷兵器时代的结束,却也给人类带来毁灭性的灾难……。胡玲刚没有下车,而是坐在驾驶舱内凝神四望,此刻他有多么渴望两人中能够醒来一人,这样会缓解自己的压力。他一个人却要保护着两位活死人,而且面临的对手,有可能是比自己厉害的人物。一阵镖雨破空之声犀利刺耳,密密麻麻袭向车身。胡玲刚暗叫不好,庞大的身躯迅速跃至后座将黎兵和陶洪志按倒在座椅上。狭小的空间内拥挤着三人,车的玻璃全部破碎,可怜黎兵这台阿斯顿马丁,此事过后,还得住院。胡玲刚气得抓耳挠腮,若不是为了保护他们二人,恐怕他单枪匹马早已冲出去大战一场,虽死犹荣。总比这样被动挨打,做缩头乌龟强的多。“你们快醒醒,快回来啊!”胡玲刚不断地拍打着两人的脸颊,可是却毫无效果,两人依旧如死人一般。“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必须主动出击。”胡玲刚打开车门,那天神般的身体站立在地面,大喝一声:“尔等鼠辈藏头缩尾,算什么英雄好汗,有本事光明正大的打一场。”寒风吹得树枝左右摇摆,很有节奏地发出声响,并没有人的影子。“东洋鬼子有种出来一战。”胡玲刚拿着手枪高声呼喊,却没有人回话。一阵冷笑声传来,十米外道路上突现一位忍者,眼神犀利犹如猎鹰搏兔。胡玲刚看到这副眼神,心中一抖,因为这正是杀掉陈海山的那名年长的忍者。内心充满着恐惧,为了在气势上不输给忍者,他还是强装淡定地道:“你到底是谁,在尹贺家族究竟担居何位?”声音洪亮,没有一丝畏惧。忍者爆出一阵狂笑,声音略显苍老地道:“叫黎兵出来,他一定知道我是谁,至于你……还不配知道我是谁。”胡玲刚听后,整个身体颤抖,也许此刻他已知道来人是谁,这位可怕的敌人,便是差点儿杀了黎兵的─地忍。虽然两人斗了个两败俱伤,彼此都很佩服对方的武功,那也是黎兵唯一一次在武功招数上输得如此惨。“你就是尹贺家族传说中的地忍?”忍者冷冷地笑着,缓缓抽出钢刀,高声道:“准备受死吧!这次你师兄应该不会来救你的。”奔跑如风,朝胡玲刚袭来。─叭─枪声响起,地忍却消失在空气中,胡玲刚听师兄讲解过忍者主要靠五行遁术来隐身,但是有一定时间,并不是可以永久的隐身。站立在风中,耳朵仔细听,眼睛不断打量着树木和土地,真正做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因为五行中,在此处随处可见的只有树木和土地。地忍突然从树侧攻出,刀气发出声响直劈在胡玲刚的头顶,这一刀势大力沉,似乎要把他劈成两半。胡玲刚早有防备,奋力向后翻腾着他那庞大的身躯,伴着枪声响起。子弹打在地忍的钢刀处溅出火花,而胡玲刚虽然早有准备,躲得很快,衣服仍然被刀气撕裂,好在没有伤及皮肉。─叭──叭─枪声连续响起,迫得忍者手忙脚乱,左支右挡,也很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