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忍者沉吟了一阵,说道:“可是我家小姐却不见了,方才还在卧室休息。”女忍者怅然若失,一声长叹,泪光莹莹。黎兵心中一抖,暗暗道:“难不成是浴室的那位女人?万一被她认出自己,那可真是糟糕。”想及此处,忙拉着苏静文的纤手,冷冷道:“我不喜欢对女人动手,还望你莫要为非作歹,早日回到属于你的国度。”两人匆匆来到楼下,陶洪志所受的外伤已经包扎完毕,并无大碍。郑三金经过一阵调息似已好了很多。四人各自上车后,朝中海市驶去,虽然陈瑞升得到应有的惩罚,但是丧尸毒一事并未就此了结,真正的幕后黑手尹贺雄一还迟迟未露面。“陶叔,回去后通知众人,今后一定要小心行事,尹贺家族肯定会对我们采取报复。”他们对黎兵的深谋远虑早已有见识,而且更是深信不疑,一一点头表示收到。“那位后来的忍者究竟是什麽人,身手如此霸道。”陶洪志对刚刚所交手的瞬间仍是历历在目。“应该是天忍,因为他的武功要比那地忍和陈瑞升强上一个档次。”陶洪志听着黎兵的判断,不禁打起冷颤,令他想不到的是,尹贺家族居然还有传说中的天忍,一时间心惊胆战,噤若寒蝉。车内的空气已变得静止,只有苏静文不明原因,美眸左顾右盼。郑三金驾车在后面紧跟着。良久,黎兵道:“待会儿到了静文停车处,有劳陶叔帮忙把车子开回去。”“小事一桩。”昏暗的房间内,忍者将濒临死亡的陈瑞升放在一张床上,表情很冷。“孩子……。”尹贺雄一这位尹贺家族的独裁者,终于流下了泪水,轻抚爱子的血颊,低声道:“即使倾尽我尹贺家族所有的力量也要为你报得此仇。”一声巨响,床头柜被尹贺雄一盛怒之下拍出一掌,击得四分五裂。“雄一,我们还是先回去吧!看看这孩子是否有救。”忍者开口讲得日语,声音苍老。“族老,芷鸢这孩子去哪儿了,我不能再失去她。”尹贺雄一伸手抹去泪水,表情很急。“芷鸢应该没事,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免得耽误孩子的性命。”忍者还未等尹贺雄一开口,便抱起苟延残喘的陈瑞升向外行去。寂静的别墅内,女忍者将同伴尸体集中后,用一种液体滴在尸体处,三具尸体片刻光景化为满地的血水。从一楼开始逐一的寻找,却毫无发现,行到二楼浴室时,竟然看到一件连体纱料睡衣放在一侧,阵阵香气扑鼻袭来。女忍者望见纱帐残破不堪,飞快的越过,一眼便看到一丝不挂的女人,嘴里咬着纱帐被绑得很紧,腿脚全部被缚住,正在努力的挣扎。“小姐,你没事吧!是谁做的?”女忍者讲着日语,为她解开被缚的手脚。女人起身后,娇声呼喊,情绪很激动,迅速穿上睡衣。同样讲着日语:“是一位陌生的青年,抓到他我一定要喝他的血。”大概是真的很生气,女人的眼泪顺颊滑落。“小……小姐,他没对你做什麽吧!那……那人长得什麽样?”女忍者声音颤抖,硬着头皮问出这些话,看样子对眼前的这位小姐,似乎很畏惧。女人抽泣着道:“倒是没做什麽,他嘴里叼着领带又龇牙咧嘴,容貌一时间我也记不清,但是他的身姿我记得。”这也正是黎兵故意龇牙咧嘴叼着领带的原因,就是害怕被人记住容貌,日后会惹来无尽的麻烦,倘若他是那种下流之人,恐怕这位小姐早已……。女忍者安慰道:“小姐,莫要生气,倘若捉住那贼人,定当将他大卸八块,给小姐出气。”女人呢喃道:“难道是我的魅力不够么?”脸上居然现出一丝失望,幽幽叹了口气。“小姐的魅力自不用说,想是那贼人并不是真正的男人……。”女忍者自知此话说得有些不妥,忙捂住小嘴。女人狠狠瞪着她,转身迈着修长的美腿朝卧室行去。女忍者心中暗道:“小姐这是怎麽了,反倒是希望被侵犯,真是奇怪。”何宅众人对陈瑞升的本事仍是余悸凛凛。而那唐若馨被戏耍一番,实乃生平之奇耻,仍在默默的哭泣。众人伤势简单处理一番,仍是警惕着四周,胡玲刚伤得较重,躺在沙发上很快便已睡去。卫天佑在打斗中带动了伤口,坐在椅子上喘息。王绮文仍是以泪洗面。胡宁宁执着手枪,目不转瞬的凝神注视着大门口。“小卫,你们怎麽会招惹这些忍者?”唐靖才打破沉寂的气氛,声如洪钟道。卫天佑略一沉吟,笑道:“这些忍者来此不怀好意,而且屡次针对我们,被逼无奈,我们只有奋起反击。”他并没有说出实情,并非不信任唐靖才,实在是不知该如何说起,何况还未证实尹贺家族真正的目的,所以不能胡说。唐靖才向自己女儿处施施而行。望见眼睛已红肿的女儿,心中一痛,低声道:“别哭了,我们技不如人这也是没法子的事,何况你又没有损失,他日那小子若是落在我们手中,一定好好折磨他一番。”唐靖才抚了抚女儿的秀发,眼内满是慈父的关爱。唐若馨哪里知道,这口恶气被她的男人给出了。胡宁宁看到车灯高声叫道:“他们回来啦!”收起枪后,快步夺门而出。众人除了胡玲刚也都纷纷出门迎接。黎兵整了整西装,下车后望着众人,发现唐若馨眼睛很红,本想询问,却碍于众人在场,又怕苏静文生气,所以还是忍了回去。胡宁宁迎上,拉着苏静文问长问短,直接行入屋内。“三哥和陶叔呢?”卫天佑捧着腹部神色慌张。“陶叔开静文的车,三哥陪他一起,估计也快回来了。”卫天佑听后深吸一口气,拉着黎兵朝屋内行去。黎兵停在门口,贼眼望了望屋内,拉住唐若馨柔嫩的纤手,低声道:“怎麽,谁惹你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