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宁宁看着黎兵的笑就颇为不爽,却又不能无故翻脸。因为笑─是没有错的,她寻思了一阵,这个仇只有暂且先记下,待来日加倍奉还。黎兵将卫天佑拉至一旁,低声道:“你小子什麽时候开荤的?”并龇着牙不怀好意地笑着。“啊!你……你怎麽知道?”黎兵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附耳道:“老实交代。否则,我就告诉三哥和玲刚。”“黎哥,你这也忒强人所难了吧!那你怎么不说说你和苏总的事呢?”卫天佑低声说着,并望向客厅的三人。“哎呦,你小子还会顶嘴了是吧!还想不想跟你黎哥混啦!今晚便有一件稀奇古怪的事,你若是说实话,我便带你去。”黎兵只喜欢稀奇古怪的事,想不到这种事他也感兴趣。打探人家的隐私,这是欺负老实人啊!卫天佑听后愣了愣,附耳低声道:“在省城时那是第一次,这……这是第二次。”黎兵似乎颇为满意,捂着嘴偷笑,边笑边看往客厅处,发现胡宁宁杏眼怒睁,正气势汹汹的望着二人。“黎哥,我都和你说实话了,你可不许骗我,这次究竟有什麽事,快说来听听。”卫天佑急得抓耳挠腮,眼睛瞪的很圆。黎兵不紧不慢的将黄仙一事讲出。卫天佑细心的听着,凝神了片刻道:“这黄鼠狼的确可以迷惑人的心智,但是像这么害人的还是第一次听说。”黄鼠狼学名黄鼬,又有称作黄皮子,黄狼等,民间迷信者称为黄仙。它可以左右人的精神世界,人们一旦认为黄鼠狼附了体,就会哭哭啼啼,连说带唱,诉说一些玄妙的事情,或生平中的不平之事,甚至会吟出些诗句……。(本人童年时亲眼看到过)当然,它只会找一些身子弱的女子,或是醉酒之人附体。克制这种现象,有三种方法,一是阳火旺盛的青年男子(民间俗称火力旺),当靠近附体者时,他就会恢复正常,醒来却什麽也不知道。二是针刺附体者的人中部位。三是到附近墙头处或是草丛中等,发现黄鼠狼的踪迹,大喝一声将它吓跑,这样便会使附体者清醒。“待会儿等三哥他们回来,我们吃完饭便去水家村一探究竟。”卫天佑看了看时间道:“他们走很久了,为何还没有回来?”黎兵忙掏出手机打给郑三金,电话里得知两人正在钟小琪家里推杯换盏。他交代两人尽快回来,并没有告知二人实情,而是说和卫天佑出去一趟,结束通话后。肃然道:“今夜只有我们俩去会一会那所谓的黄大仙,你怕是不怕?”“黎哥说笑了,小弟怎会害怕这种事,就连外星人我也没害怕过,岂会害怕这个。”“OK,我们吃完饭就速速出发,把家伙都带着。”卫天佑点着头,并冲着客厅喊道:“宁宁快去做饭,我好饿。”胡宁宁本已羞红的脸上此刻更艳,呢喃道:“这个混蛋,我哪儿会做饭。”苏静文也是尴尬的笑着,因为她的厨艺也并不是很好。“如果你们不嫌弃,我倒是会做。”老汉看出两位姑娘的心思,忙主动请缨。“这怎麽好意思,要不我们定快餐吧?”胡宁宁望着苏静文,似在征求她的意见。“老伯,我们帮你打下手,由你来做行么?”苏静文竟然出其不意的选择老伯,并没有选择快餐。老汉很快便笑呵呵的钻入厨房,两位女人也未食言,进入厨房后,便忙了起来。黎兵推开胡玲刚的房门,看到他的睡姿忍不住想笑,却又忍了回去,两人唤了半晌才将他唤醒。卫天佑道:“胡哥,等会儿我跟黎哥有事出去一趟,家里的事情可全交给你啦!”胡玲刚伸个懒腰,打着哈欠,张开大嘴时臭气熏天,惹得二人急忙捏住鼻子。“玲刚,你几天没刷牙了?”黎兵捏住鼻子,说话声音怪怪的。“我也记不清啦!我师兄和陶叔没在家吗?”卫天佑应道:“他们二人在钟家拼酒呢?”“玲刚,你的伤好些了吗?”黎兵仍然夸张的捏着鼻子,给人的感觉很不尊重胡玲刚。“伤好多啦!但是不能剧烈运动,怕把伤口挣开。”三人出了卧室,一股菜香弥漫在整个屋内,顿时勾起三人的食欲。望着外面的天已渐渐变暗,两人狼吞虎咽吃了一顿饭,黎兵和苏静文低声交谈了一阵,迅速奔向门外。两人驱车一个半小时到了平阳镇,导航的指引下,来到水家村。山里的夜晚格外寒冷,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天上的星星眨着眼睛,远处高矮不一的山岗,暗夜里在星光的映射下格外狰狞。村子里不到五十户人家,远远便传来犬吠声。风声沙沙作响,将二人带入黑暗的世界。“黎哥,这村子好奇怪,家家户户为何这么早就全部关灯?”“我也不晓得,还是先找户人家问问吧!”黎兵想起那位卖兔子的老伯曾给自己留下手机号,他果断的拨出。电话接通后,他以买兔子为由,巧妙的撒了个谎,并称人已到了水家村,问清详细地址后,结束了通话。两人按照老人提供的详细位置,一路前行,见门口有两棵参天大树,缓缓将车子停在树下。两人从院墙跃入院中,望着院子里满是木板钉做的兔笼,偶尔传来几声兔子挠木板的声响,听得人心里很不舒服。顺着水泥路面朝屋子行去,却惊奇的发现,一只鸡被缚在院中墙角处,正朝两人叫个不停,那根红绳拴在鸡腿处,暗夜中分外明显。当两人来到房门前时,老人急忙打开门,压低嗓音道:“快进屋,别惊扰到黄仙。”两人进屋后,打量着室内的装饰,发现所有家用电器一应俱全,屋内有一位老妇人颤抖着身子,好像很害怕的样子。“老伯,村子里为何家家户户关灯,而且都准备一只活鸡呢?”黎兵故作惊讶,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