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他们不一定是间谍,看来此事大有文章啊!”黎兵再次陷入沉思中。隔了很久,问道:“那尹贺刀元的尸体可有人看到?”“这个我就不知道啦!这个问题大概只有唐继饶知晓。”黎兵双眉紧皱,说道:“怪不得尹贺雄一如此痛恨唐继饶,他不惜搞丧尸病毒来报复社会,最终引出唐继饶,好为他哥哥报仇。这唐家却对此事不理不睬,他们可真能沉得住气。”“是啊!丧尸病毒传播期间,唐家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真想不到唐继饶年轻时居然是国安局的一员。”黎兵喃喃自语着。“岂止是一员,他还是干部。”黎兵觉得此事唐继饶肯定知晓真相,但是目前来看,想从他口内得知答案是不现实的。因为他曾在瑜伽会馆问过唐继饶是否认识尹贺雄一,他却没有正面回答。“小黎,不要想这些陈年旧事,那个时候恐怕你还没有出生呢,快说说家里近况如何?”苏静文笑道:“家里面很好,黎大厨的厨艺渐长,我都不喜欢去外面吃饭啦!”福伯开心的笑着,望着仍低头沉思的黎兵道:“你小子真了不起,居然能让小姐夸赞你的厨艺。”黎兵浅浅的一笑,肃然道:“抢走尹贺雄一和阴姬尸体的人会不会是尹贺刀元?”“你别想啦!尹贺刀元二十九年前就已经死了,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陈年往事还是不要想的好。”福伯觉得黎兵对这件事很感兴趣,所以急忙出口劝道,因为这件事很有可能关系到国家机密。福妈端着热水瓶进屋后便和苏静文聊个不停。黎兵和福伯聊天得知,上午陶洪志和郑三金来过。聊了一阵,两人上班的时间越来越近,便主动辞别。“静文,怎麽从没听福伯提起过他有孩子呢?”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黎兵很久,时至今日,终于问了出来。苏静文的脸上罩着一层红晕,涩然道:“福妈不能生育,他们二老有一位义子,不过好多年没有回来过,我最后一次看到福安哥哥的时候是十七岁,之后便再也没见过他,也没有联系。”“哦……。看得出福伯很爱福妈。”“这个是当然啦!他从没嫌弃过福妈,也未辱骂过,算是典型的模范夫妻。”苏静文似乎很羡慕福妈,望着路面愣愣的发呆。“将来我也要向福伯学习。”苏静文垂首道:“其实你对我也很好,保护我、宠着我、让着我……。”黎兵单手捂着嘴偷笑不止,能被自己心爱的女人评价,确实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将苏静文送到公司后,黎兵觉得应该回去上课了,再不回去恐怕李夏夕真的会发疯。刚入警局便看到李夏夕匆匆跑来。“我姐连任了吗?”“嗯,不连任我怎麽敢来见你。”“这还差不多。”“夏夕辛苦啦!”李夏夕的眼珠转了转,说道:“下午你代课,我要回家陪夏云姐喽。”“去吧!这里有我就可以啦!”李夏夕上车打了声招呼便驾车而去。苏静文回到公司,竟然收获一个意外的消息,那就是林嘉豪和吴梓欣主动辞职,两个副总的位置暂时由她全权代理,可以说所有的重担都压在她身上,她的手上也真正掌握了大权。她知道最应该感谢的人是黎兵,若是没有他帮忙的话,自己早已经中了黄鸿海的奸计。唯一令她感到遗憾的是吴梓欣的离去,不得不承认吴梓欣确实很有才华。想到吴梓欣,苏静文摸向自己的颈处,那一道血痕仍在隐隐作痛,也许这是吴梓欣留给她永久的回忆。下午课结束,黎兵便马不停蹄的奔往瑜伽会馆,令他感到失望的是,瑜伽会馆并没有人。拨通李夏云的电话,才知晓她们在唐家老宅。当来到唐家老宅时,远远便看到李夏云的身影。“夏云,族长怎麽样?”“还好,但是身体仍很虚弱。”“尹贺家族这次大举进攻苗寨,究竟是为了什麽?能和我详细的说一说吗?上次三哥和陶叔只是说了个大致。”李夏云似乎不愿提起这件事,毕竟他们五毒教的伤亡比较惨重。黎兵也许看出她的心思,缓缓道:“这件事还没有结束,尹贺家族随时可以卷土重来。”李夏云浑身一颤,问道:“这是真的吗?可是尹贺雄一已经死了啊!”“还有天忍等人,他们本国肯定还会有大批好手。”李夏云想起天忍,她的心里仍旧笼罩着一层恐怖的云雾,正是天忍的强悍,她和郑三金差点儿命丧黄泉,五毒教一直奉若神明的蛟龙也正是死在天忍的手上。李夏云思量了很久,将五毒教发生的点滴一五一十的讲出。黎兵耐心的听完,仔细的分析,思考良久才道:“原来尹贺家族是为了寻找长生石和法杖,长生石的秘密我们已经知晓,可是这法杖……。”李夏云道:“这个法杖我们历代教主苦苦钻研也未窥出结果,直到被我父亲带走。”“那位隐身人很有可能就是你父亲,看来他早已经知晓尹贺雄一的阴谋,所以才会赶到湘西。”李夏云道:“可是我怎麽唤他,就是不应我。”黎兵略一沉吟,说道:“看来苏伯伯的任务并没有完成,否则他早已经和你相认。”黎兵的直觉告诉自己,苏傲天暗中一定在查探着什麽,这也就是说尹贺雄一虽然死了,有可能还有更强大的敌人。唐婉容见到女儿和黎兵在外面聊个不停,迎出门喊道:“你们聊什么呢?进屋聊吧!”黎兵骤然听到唐婉容的声音,整个思路全被打断,侧着头道:“唐家主请恕我冒昧来访,族长伤势如何?”“我们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客气,族长的伤势好了很多。”黎兵也不在客气,径直走进屋内和众人打着招呼。唐靖天和唐靖才二人身中的“软骨散”已经自行散去,看到黎兵时,打过招呼便牢骚不断,仍在记恨唐继海下毒一事。黎兵看了看仍躺在床上的唐继饶,他并没有打扰这位老人,转而望向唐靖才,问道:“唐叔叔,你那天究竟是怎麽着了唐继海的道儿?还请您说说。”唐靖才听到此话先是一顿痛骂,随后将事实还原。原来唐靖才晨练时,唐继海在门外站着,并朝他招着手。唐靖才行到大门处,问明原因,却被唐继海出其不意的迷晕,又迫他吞下“软骨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