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龙会”,黎兵嘴里不断重复着这个名字。“黎先生听我一句劝,您还是莫要只身涉险。”卞成武似乎对“玉龙会”极为恐惧,表情很不淡定。“谢谢您的好意。玉龙会难道只经营这一间酒吧吗?”“他们有很多产业,而且私下还做着见不得人的生意,具体做什麽,我也不太清楚,玉龙会每名成员都有自己的职责,而且不该问的都不会去问,这也是害怕招致杀身之祸,连累家人。”黎兵对“玉龙会”这种惨无人道的手段深表痛恨,心里也在暗自琢磨着。苏静文望了望杨艳妮,心中暗道:“原来她不舍得离开自己的丈夫,才刻意编出那番话,说卞成武威胁她的父母,且又争夺孩子的抚养权。”杨艳妮也自知先前说了谎,望着苏静文的眼神,忙不好意思的低着头。“艳妮,我们还有事先回去啦!”苏静文望着杨艳妮轻轻一笑,算是对她最好的祝福吧!黎兵将自己的手机号留给卞成武,并称有事一定要及时联系,客套一番后,两人辞别而去。“兵哥,我挺羡慕他们。”黎兵驾车心里却在想着“玉龙会”一事,突闻苏静文的声音,忙迎着笑脸,道:“我若是像卞成武那样对你,恐怕你早已离我而去。”“你舍得吗?”“我还真舍不得。”黎兵微叹了口气,又道:“卞成武打杨艳妮的时候,心里一定也在滴着血,这可真是难为他们。”“是啊!他怎么能下得了手?那杨艳妮宁可说谎骗我们,也不想离开卞成武,他们真伟大。”黎兵道:“相比之下,他更希望杨艳妮母子活下去,这个玉龙会可真是可恶,为何以前从没听说有这个组织存在。”“你不要想啦!你的大脑难道不累吗?真是佩服你,有时候我觉得你的大脑异于常人,甚至怀疑你不是地球人。”“我若不是地球人,你还会嫁给我么?”黎兵哈哈大笑。“谁说我要嫁给你啦!脸皮真厚。”苏静文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面上却挂着笑容,心里更是喜不自胜。“到前面停一下。”“干什麽?”“我去订蛋糕啊!”黎兵笑了笑,心想:“还是女人的心比较细,如此一来,我和宁宁的误会应该也会化解了。”苏静文订了一个八层蛋糕,留下地址,两人便离去。车子停在何宅门前,苏静文调侃着道:“先想一想是否和我一同进去?若是你身上多出一个弹孔,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切……。你也太小觑我了。”黎兵撇着嘴,拉起她的手腕,齐齐进入何宅。房门并没有反锁,屋内静悄悄,黎兵行到卧室门口,便听到如雷的鼾声。“静文,他们还没醒呢,我们先回家吧!一会儿再来。”“也好,在这儿也很闷。”两人刚起身,准备往外走时,却听到冯琳琳的声音“黎大哥,苏姐姐,你们什麽时候来的?”“我们刚来,发现你们都在休息,所以我们准备离开。”黎兵见苏静文已经回答,冲着冯琳琳点着头。“他们都喝多啦!”冯琳琳靠近苏静文,低语了一阵。苏静文朝黎兵眨着眼,故作兴奋地道:“原来今天是宁宁的生日啊!太好啦!”黎兵见两位女人聊得火热,独自一人径直来到郑三金的房间。刚推开门,便望到郑三金脸色红润,睡得很香。黎兵轻轻拍着他的侧脸,低声唤道:“三哥,醒一醒。”可是他仍没有醒来。黎兵只能继续低唤,手上却停止动作,他想起上次正是因为自己用这种方法将郑三金唤醒导致他不高兴。望着仍旧沉睡的郑三金,他自言自语:“真是死猪,若是来个坏人一刀结果了你,恐怕你都不知道被谁所杀。”“大白梨,嘟囔啥呢?打从你进屋我就醒了。”黎兵暗自一惊,忙笑着道:“我没说啥啊!只是欣赏一下三哥的睡姿。嗯……,看起来还蛮帅的。”郑三金坐起,揉了揉仍旧发沉的头部,肃然道:“你和宁宁的事我都知道啦!我也做了你们的和事佬,以后千万不要惹她,知道吗?”“谢谢三哥,我就知道这件事除了你,恐怕没人能解得开,以后我绕着她走,这样行么?”“宁宁被我师父和师娘宠惯了,确实有些刁蛮,总之以后你们还是不要犯话啦!你小子这张脸总是讨女人喜欢。”郑三金最后这句话说得黎兵面上一红,恐怕没有谁比郑三金更了解胡宁宁。“三哥,您的话我记下了。”“嗯,算你小子聪明。”其实有些话不必直说,大家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有些话说透了反而会造成不便。黎兵蓦然想起那块神奇的玉佩,急忙从怀中掏出玉佩,问道:“三哥,您对古玩玉器比较在行,您看看这是什麽东西?”说完,急忙将玉佩递了出去。郑三金接过玉佩,入手冰冷,一股寒气顺着手心侵入身体。他左右手交替着,嘴里不断发出“咝咝”声,观看了一阵,惊道:“这是块千年寒玉,至于上面的篆体,恐怕得请教玲刚。”郑三金将寒玉轻轻放在床上,问道:“你从哪儿得来的这块玉佩?”黎兵只有将事实说出。郑三金怔了良久,说道:“奇怪,梁洛明既然疯了,他为何还会将玉佩藏在枕头里呢?他会不会装疯?又怎会离奇的自杀?”这些问题,早已经是黎兵所想到的。如今郑三金同样提出这些疑问,两人的看法相同。“这块玉佩究竟是干什麽用的,此事才是关键。”郑三金打量着玉佩,又道:“你怎麽不早和我说呢?那天我也在病房。”“当时我匆匆揣起玉佩,也忘了和你说起此事。梁洛明自杀一事,我也是听医生说的。”郑三金带着黎兵来到胡玲刚卧室,屋内弥漫着香水味,室内环境干净整洁,这让两人倍感吃惊。因为胡玲刚一向比较邋遢,卧室更是凌乱不堪。这一点,郑三金可是亲身体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