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你打我,也不会跑的。”卫天佑捧腹大笑。胡宁宁被惹得也是笑声不止,突然“咝”了一声,倒吸着凉气,“哎呀!是不是牵动了伤口,我真该死。”卫天佑自责着,并轻轻打着自己的嘴巴。“没事儿,瞧你大惊小怪的。”卫天佑急道:“快喝点水吧!”望着胡宁宁一口一口吸着水,他幸福的笑着,居然陷入回忆中。想起在省城受伤的那段日子,正是胡宁宁精心的照料,自己才会好的如此快,两人单独相处的那段日子历历在目,不断浮现在眼前。“喂,拿开啊!我已经喝完啦!”卫天佑忙从回忆中惊醒,站起身将水杯放起。“刚刚想什麽呢?”“没……没什麽,想起你在省城照料我的时候。说起来这个水杯里放吸管,还是和你学的。”卫天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正当胡宁宁想开口时,门却开了,郑三金和钟小琪出现在门口。“三哥,这麽晚了还没休息?”卫天佑朝钟小琪点点头,微微一笑。钟小琪直接奔到病床前,满脸关切之情,低声安慰着胡宁宁。郑三金原本早应该赶到医院,可是他和钟小琪先回到鬼屋恩爱一番,最后才来的医院。“小卫,隔壁怎麽了?这大半夜的,也不知是死了爹还是死了妈?竟然哭的如此伤心。”卫天佑想笑却笑不出,望着满嘴喷酒气的郑三金,低声道:“三哥的嘴开光啦!隔壁兄妹二人刚刚失去了父亲。”郑三金急忙捂住口,问道:“怎麽死的?这里可是医院,而且这个楼层都是外伤,怎麽会死亡呢?”卫天佑看了看四周,低声将整个经过讲出。郑三金却呆呆的出神,怔了良久,自言自语道:“圣火既然存在,莫非那梁洛明装疯卖傻,可是他已经自杀了。”“什麽?梁洛明自杀了?”卫天佑的表情很难看。“是啊!我和小黎去二院时,医生说的。”卫天佑沉默了一阵,说道:“怪不得他们识破我的谎话,原来梁头领已经死啦!”“依你刚刚所言,那圣火又怎麽会改名呢?按理说梁洛明已死,这个组织群龙无首,应该解散才对。”郑三金的脑子很乱,加上又喝了如此多的酒,他使劲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卫天佑沉吟道:“梁洛明自杀,有人看到他的尸体吗?”这一问可彻底难倒了郑三金,他使劲拍着自己的额头,说道:“若是梁洛明没死,这可是件很恐怖的事情。”“他既然可以装疯卖傻,为何不能诈死呢?”“小卫说的有道理。我看这件事还是得尽早通知小黎。”郑三金和黎兵二人完全信赖医生的话,他们确实没有看到梁洛明的尸体。“三哥,您知道中海市有楚局长这个人吗?”郑三金嘴里反复念着“楚局长”,摇了摇头道:“没听说过有楚局长这号人。你问这个干嘛?”“隔壁那位老人临死时说的。”郑三金拿起电话打给黎兵,却显示的无法接通。依次打给陶洪志也是如此。“电话打不通?”“是啊!小黎和陶叔的手机都打不通,也不知他们去了哪儿。”“三哥,您先别急,梁洛明诈死这件事只是我的推测,至于真相还得从二院查起,首先就是那位医生。”卫天佑将自己的看法说出。郑三金是今天才得知梁洛明自杀的消息,而黎兵自从在枕头内获得玉佩起,就怀疑梁洛明并非真的疯傻,因为疯傻之人是不可能做出这等精明的事。这时,走廊内传出撕心裂肺的哭声,嘈杂的脚步声伴着滑轮摩擦地面发出的声响,这种杂乱的声音扣人心弦,预示着亲人和死者永久的别离。郑三金和卫天佑打开房门,看到医生推着一具蒙着白布的尸体,一位长相俊俏的女子瘫坐在地上哭喊着,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摘掉眼镜,不停的擦拭着泪水。卫天佑捅了捅郑三金,递了个眼色。郑三金会意的点着头。当医护人员的身影逐渐远去,男人将地上的姚美玲扶起,并轻声安慰着。姚美玲起身时,一眼瞥见郑三金和卫天佑。她缓缓上前,朝卫天佑鞠了一躬,略带沙哑地道:“谢谢你救了我,刚刚真是对不起,我在这里给您道歉了。”她不停的鞠躬。男人听到妹妹这番话,急忙上前,诚心道:“多谢这位兄弟救下舍妹,我姚庸元在这里谢过了。”男人也长长一揖。“不必如此客气,正巧被我碰到而已。”卫天佑忙扶起姚庸元。“二位,不知袭击你们的人究竟是何人?”郑三金见到兄妹二人对卫天佑如此客气,他也趁热打铁,开口问道。兄妹二人听到声音后,齐齐望向郑三金,转而又望向卫天佑。卫天佑忙道:“这位是我的哥哥,不是外人,你们要是知道内情,还请放心的说出来,我这位哥哥本事大得很。”兄妹二人听说郑三金是恩公的哥哥,又听说本事大,忙客气的打着招呼。“此处不宜说话,我们还是进屋吧!”卫天佑将兄妹二人请进屋内。当兄妹二人望到病床上躺着的胡宁宁时,却举步不前。姚美玲拉了拉哥哥,似乎要准备离去。“姚兄,这位是我的女朋友。这位是三哥的女朋友。”卫天佑介绍完,几人彼此点点头打着招呼。由于病房内的椅子有限,众人除了胡宁宁外,都保持着站姿。“姚兄,有什麽话您尽管说吧!”郑三金语气温和,整个人显得和蔼可亲。姚庸元只有将晚上发生的事如实说出,内容跟卫天佑在门外听到的一样。“看来刚刚那几人多半是伤你父亲之人。”郑三金喃喃自语着。姚庸元暗道:“这还用说吗?我也知道是这个道理。”姚美玲却将一双妙目放在胡宁宁的身上,不断的打量着这位女人。卫天佑想起在门外听到的“楚局”,他沉思了良久,问道:“不知您父亲生前可否得罪过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