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夏云粉脸一拉,急道:“不行,我的蛊术并不是随便相授的。”“她只想学武术,又不是蛊术,这麽紧张干嘛?这件事就拜托你啦!而且她也很喜欢你这位大姐姐。”黎兵轻轻笑着。李夏云顿时听出话中之意,眉头紧锁道:“是你亲口答应的?然后再将这个包袱推给我。”“不……不是这样,她一位小女孩不适合跟我学习武术,而且我还得保护你姐,这件事你姐也知道,而且她也同意了。”黎兵见自己的阴谋败漏,急忙将苏静文抬出。李夏云听说姐姐也知道此事,便不再推脱。黎兵也暗暗松了口气,蕾蕾学习武术的事总算有了着落。他在想回头怎么跟苏静文解释,毕竟打着人家的旗号,才迫使李夏云答应此事。“小黎,族长醒啦!”唐靖才在门口兴奋的喊着。黎兵朝姚氏兄妹打着招呼,随着唐靖才一同来到唐继饶的床前。唐继饶重重咳了几声,双臂撑着床,缓缓坐起。打量着屋内众人,声音无力:“小黎来啦!这二位是……?”他望着姚氏兄妹颇感陌生,忍不住问出口。黎兵将兄妹二人介绍给唐继饶。兄妹二人很有礼貌的打着招呼。“尹贺雄一死了吗?”唐继饶很关心这件事,醒来第一个问题便是有关尹贺雄一。“死了,不过尸体被人抢走了。”唐继饶道:“这个我知道,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死没死。”“毒针已进入身体,怕是没有活下去的希望。”“好,死的好。”唐继饶因兴奋过度,再次剧烈的咳嗽。“族长,这兄妹二人有可能是你的故人之子。”黎兵终于露出此行的真正目的。唐继饶听闻此言,急忙望向姚庸元兄妹,仔细打量很久也认不出他们究竟是哪位故人之子。他很清楚黎兵的为人,无力的问道:“你……你们的父亲是谁?”话刚问出口,姚美玲立刻哭哭啼啼。姚庸元垂首道:“我父亲是姚闻天。”语毕,面上满是悲伤,目中泛着泪光。唐继饶浑身颤抖,颤声道:“你们是闻天的孩子,闻天的身体可好?”闻得两人是当年一起出生入死好兄弟的儿女,挂念之情流露而出。姚氏兄妹的哭声给唐继饶带来了不安,他急着问:“闻天怎麽了?”黎兵见姚氏兄妹处在悲痛之中,寻思了片刻,低声道:“姚闻天已驾鹤西去。”他很委婉的用了这个词,就是避免刺激到兄妹二人。哪知,兄妹二人听闻后,仍是哭声不止。唐继饶闻得故人已经逝去,不禁老泪纵横,脸上挂满了悲痛,抬头望着黎兵问道:“他是怎麽死的?”黎兵缓缓靠到床边,附耳低语了一阵。唐继饶面上刻满了愤恨,激动之下双拳紧握,气得牙齿打颤。“族长,莫要动气。”唐靖才急忙扶住唐继饶并连连提醒着,防止他伤情恶化。“是他……他终于还是来了。”唐继饶的双眼望着远处喃喃自语着。“族长,这究竟是怎麽回事?”黎兵低声问着。唐继饶缓慢的摇了摇头,道:“真是冤孽啊!”黎兵追问道:“可是尹贺刀元?”唐继饶身体一颤,双目放光,狠狠盯住黎兵的脸,这种眼神令人畏惧。唐靖才怒道:“小黎,休要胡说八道,他早已在二十九年前作古。”唐靖才老脸拉得很长,对黎兵有此一问非常不满。黎兵本想试探一下,想不到却碰了钉子,心中暗道:“为何我每次提到尹贺刀元时,唐家人的表情都很不淡定,这尹贺刀元和唐家究竟有什麽关系?”他不再言语,转身朝外行去,内心却是愤愤不平。“你要去哪儿?”唐若馨追上,抓住他的胳膊,抬起臻首眼波流转,深情满满的望着黎兵。“我要回去休息,好困。”“我送你。”黎兵根本没有回头望唐家人一眼,拉着唐若馨向大门外行去。“你生气了?”声音温柔,唐若馨拉住黎兵的手。“我哪儿有这麽容易生气。”黑夜中,两人又在大门外,唐若馨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知是否在敷衍自己。“我看得出你生气了,可惜我也不知道这尹贺刀元的事情,若是知道一定会告诉你。”黎兵虽然屡次因为此事在唐家碰壁,但是闻得唐若馨之言,内心却温暖如春,最起码唐家还有信任自己和自己仍是一条心的人。他轻轻揽住唐若馨的腰肢,低声道:“谢谢你。”唐若馨细声细气:“我们是一家人,你这麽说可是把我当做陌生人么?”黎兵柔柔一笑,双手捧起那张玉颜轻轻印上一吻,随即分开。他望了望四周,柔声道:“你先回去,我在这里看着你。”“那你也早些休息。”唐若馨红着脸向院内跑去。黎兵这一路将所获的线索连成一条线,不断的思索,不知不觉来到医院。此时已凌晨一点,卫天佑已经平安归来,到警局后实话实说做了询问笔录,李美玉并没有难为他。屋内除了胡宁宁,所有人都在站等黎兵的归来。“你去哪儿了?这麽久才回来。”苏静文的语气中极为不满。“我去追查一些线索。”黎兵匆匆应付着。“有收获吗?”郑三金急忙问道。黎兵点了点头,打着哈欠道:“好困啊!我们先回家吧!”郑三金看到黎兵这幅表情,暗道:“小黎怎麽看着好像不高兴,莫非他遇到棘手的问题。”黎兵和苏静文等人返回至燕山别墅区。苏静文朝朴允儿喊道:“等一下。”朴允儿忙踩住刹车。“允儿,今晚发生这么多事,你和蕾蕾还是在我家睡吧!”苏静文也是担心朴允儿一个人遭到报复,这番好意完全出自真心。朴允儿顿了顿道:“这怎麽好意思,我……。”“今夜本就发生这么多事,万一再遇到麻烦……。”朴允儿听后,望了望车子内的黎兵,发现他陷入沉思中,点点头答应了苏静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