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由大正在逐渐缩小,离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那颗由风沙组成的凶恶狼头骤然变成一张恐怖的人脸,张着嘴吞噬着两人。“小黎快走……。”郑三金强行推开黎兵,身体被这张人脸渐渐吸向高空。“三哥,等等我。”“替我照顾好小琪……。”郑三金的身体被人脸吞噬,随着漩涡消失的无影无踪。漩涡依然强烈的旋转,那张恐怖的人脸消失,风沙形成树的年轮,剧烈的旋转着。黎兵看得头晕目眩,悲痛之下欲要施法来对抗这股漩涡。可惜他无力回天,年轮状的漩涡释放出吸力,强行将他吸到半空。黎兵想抗拒这股神秘的漩涡,可是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在一声声大叫中,整个人被漩涡吸走,渐渐消失在天际。漩涡正在慢慢回缩,突然一阵红光乍现,风沙迅速散尽。没有人会看到这一切,看到的人都已经去了另一个空间,只有那东升的旭日见证了这一切。黎兵被吸入漩涡飘荡在无重的空间里,郑三金就在自己的前方,无论怎么喊也听不到。整个人像时钟的秒针一样不停的转动,他早已经晕头转向,甚至出现恶心的症状。就这么飘在空中不停的转着。不知过了多久,他耳边突然响起广播的声音,而且讲得是流利的英语。“各位旅客,欢迎乘坐本次末班机,这是通往幸福国度的最后一班客机,祝你们此生幸福,旅途愉快。”声音专业柔美,含糖量很高。“末班机”三个字飞快闪在黎兵的脑中,他打量着客机内的人员,发现这些人都很淡定。“小黎,你怎么也来了?”郑三金慌里慌张的跑着,引来很多乘客的目光。“三哥,终于找到你了。”黎兵兴奋的紧紧抓住郑三金的双手。“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你跟着凑啥热闹?”“我们当初结拜时是怎么说的,难道你都忘了?”郑三金重重叹了口气,拍向他的肩膀,目中含着泪光。黎兵发现这架飞机从一开始就在飞行,惊诧之余问道:“我们怎么会到这里?末班机又是什么东西?难道我们穿越时光隧道了?”“是那个漩涡把我们吸进来的。还是小心谨慎一些。”郑三金说完又低语了一阵,前往不远处和一位打扮时尚的女人简短交流了一阵。郑三金也不知听到了什么,脸色变得异常难看,无精打采的走到黎兵身旁。“三哥,发生什么事了?”“怎……怎么会这样?”郑三金自言自语仍是处在呆愣中,双目无神的望着舱顶。“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快醒醒啊!”黎兵用力的摇晃着郑三金。“这是架失联的客机。早在四年前这架客机就已经失联,全国人民都知道此事。”“啊!!!”两人俱为一震怔怔无语,乘客有的低声交谈、有的打着盹、有的在看报纸……。“原来这架客机一直穿梭在时光隧道里,说不定哪天他们回去时,家人已经老去,而他们还是当年失联时的模样。”“三哥,你说的这个例子,我好像在网上看到过,那次事件就发生在美洲。”郑三金轻轻点着头:“不行,我们决不能在这里停留,这样将会变成活死人。”“那我们有什么办法?”“我认为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郑三金霍然站起,左顾右盼了一阵,直接朝驾驶室行去。“先生您好,这里不允许闲杂人等入内。”身材高挑的空姐很礼貌的打着招呼。“哦,请问一下现在是2018年吗?”郑三金紧紧凝视着空姐,希望可以从她的脸上发现一丝线索。空姐嫣然一笑:“先生真会开玩笑,现在是公元2014年。”此话一出,附近的乘客爆出阵阵笑声,都在说郑三金是神经病。黎兵这次彻底相信三哥的话,这些人的确是进了时光隧道,他们现在对时间差丝毫没有观念,当若干年后他们着陆时,甚至还以为是一次正常飞行。只有看到身边妻儿都已老去,而他的容颜却如当年坐飞机时一般年轻。只有这样才会明白这并不是普通的飞行。“小姐对不起,他……他喝多了。”黎兵急忙将郑三金拉住,附耳低言了一阵,两人轻轻点着头。郑三金回到座位望着漆黑如墨的夜空,心想:“想不到这个世界真有时光隧道,我要怎么做才能离开此处。”“三哥,你说这一切会不会是外星人搞的?”黎兵附在郑三金的耳边低声说着。“很有可能,可是我们找不到证据。”“自然界是不可能在天空出现那种漩涡,而且出现的那个狼头很像我们在神殿看到的那只狼首人。”黎兵这番话深深提醒了郑三金,他沉默了片刻:“这么说是外星人劫持了这架客机进入时光隧道,乘客将永远停留在这个时间里。”黎兵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闭上双目陷入了沉思。“我们要不要跳机?”“是了,那位播音员有问题。”黎兵望了望四周,低声道:“我刚刚进来时,播音员曾说过这是通往幸福国度的末班机,请问有这么播报航班的吗?”“空姐,麻烦您过来一下。”郑三金高声喊着,顷刻间就吸引众多人的目光。“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服务的?”郑三金轻声咳了咳:“刚刚起飞时,播音员曾说过这是通往幸福国度的末班机,请问这究竟是什么意思?”空姐先是大吃一惊,紧接着微微笑道:“先生,您没有搞错吧!没有人说过这样的话。”“我看这个人八成是疯了,刚刚还说2018年,真是太好笑了。”一位中年旅客爆出了笑声。他一开头,附近座位上的男女纷纷投来鄙视的目光,众人也是七嘴八舌的乱嚼一气。郑三金心里骂道:“你们这帮不知死活的东西,活该让你们在这里停留,这辈子你们就在这里耗吧!”黎兵却很纳闷,暗忖:“他们都没有听到播音员的话,看来这件事的确很蹊跷,似乎冲着我和三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