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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候选纪检股长，只是江辰预料之中的事情，并没有脱离他的计划，最大恶意地揣测自己的对手，做最严密的准备，这只是以防万一之举，却不想，对方确实是表现出了自己的恶意。

如果自己的对手是以前的游龙马，江辰或许不会这么防备，可是三天前的那次见面，江辰敏锐地察觉到游龙马的变化，只是那个时候，江辰并不知道，这样的变化对游龙马来说，是好是坏。

程乐儿雇佣了专业的商业间谍去吴龙英那里骗资料原件，事实上，就算没有江辰的嘱咐，吴龙英也根本不可能上当，因为程乐儿他们根本不知道，吴龙英他们的幕后boss就是江辰。

江辰要跟吴龙英接洽，也会派林敏霞、邵英杰来对接，就算他们俩也没空，至少会派个心腹，结果呢，那个自称是江辰下属的人，跟吴龙英说话的时候，称呼如此疏远陌生，吴龙英会上当，那才奇怪。

“好了，候选纪检股长的选拔现在结束了，大家都散了吧！”臧志村扬声对着四周的人喊道。

游龙马的情绪不稳定，想要尽快逃离这里，作为师父的臧志村又怎么会看不出来？所以臧志村才带头鼓掌，就是想要尽快结束这事儿，带游龙马离开这里，继续待下去，游龙马的情绪恐怕要直接崩溃了。

臧志村瞥了自己学生一眼，只见游龙马双目无神，脸上挂着惨然的苦笑，麻木地跟着鼓掌。

“虽然这次遭遇了惨败，可是对龙马来说，未尝不是一个契机……”臧志村心里暗暗想道。

游龙马的原则性太强了，性子耿直方正，臧志村花了将近十年的时间，都没有能够改变他的性格。

直到江辰出现，游龙马在珠崖省遭遇了两次失败，这才让游龙马的坚守出现松动。

这次再度败在江辰手中，并且要承受莫大的屈辱，如果游龙马能够撑过去的话，在臧志村看来，那简直是相当浴火重生，臧志村需要的是一个有职场智慧的学生，不需要一个铁面无私、规规矩矩办事的弟子。

“好了，都回去工作吧！”闻人正见众人还有些迟疑，似乎还想继续留下来看热闹，威严地说道。

游龙马的情况，闻人正同样看在眼里，作为华国总公司的总裁，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游龙马这样的才俊在自己的面前走向夭折，人才这种重要资源，从来都是不嫌多的。

闻人正这位总裁都开口了，虽然吃瓜群众们胸中的八卦之魂还未熄灭，但是也不得不离开，当然，议论没有那么容易停下，大家伙还是窃窃私语、热烈讨论着，有遗憾游龙马落选的，有惊异江辰晋升成功的。

候选纪检股长虽然只是个名头，没有实权，可是代表的意义却相当深远，这就相当于古代的东宫太子一样，只要皇帝驾崩了，就可以直接上位，名正言顺，候选纪检股长也是如此，只要正式的纪检股长出现空缺，江辰就能够顺理成章地补上空缺，就如同当初的董浩庭董股长一样。

江辰成为候选纪检股长的消息，肯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在整个华国总公司管辖范围内传开，至少那些时刻关注着这件事情的纪检科工作人员，以及区域产业总管、省域产业负责人现在已经是得到消息了。

“跟我走！”臧志村横了游龙马一眼，然后带着他匆匆离开，闻人正也悠然地站起身来，转身离去。

江辰看着游龙马的背影，微微佝偻、步履僵硬，看着相当颓丧，他不由得心中暗叹了一口气。

“游龙马，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变化那么大？”江辰幽幽一叹，他都忘了自己今天是多少次在心里问出这句话了，游龙马的改变，对江辰来说，是莫大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