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玉莲不待见这些东西:“这是我父亲、祖父,以及曾祖父喜欢打猎收集的猎枪和猎物,
上百年的藏品了,
这次我父亲就是在十天前带着几个助手、仆人还有我的舅舅、叔父一起去打猎,
一共有二十来人,
可是就像最近寻宝人失踪消息一样,他们出发以后就没了消息,
从车辆到手机全都没了音讯,
他们还带了衞星电话的,都没法连通,
所以两三天以后我得到消息赶紧从首都回来,报警、八方委托人找寻,直到今天上午之前没有任何消息。”
易海舟是个枪痴,所有注意力都在端着的步枪上。
这支枪装了标准的刘坡尔德高倍率瞄镜,高级货中的高级货,全套下来怎么也得一两万美金的那种。
让他忍不住想找个什么打两枪,但声音还是很冷漠:“那为什么中间还耽误了这么多天?”
感觉要是这个女人串通了仙娜跟自己玩绿帽子的梗,可能就抬手一枪了。
黄玉莲无奈:“没消息,我没有任何消息,父亲最后打给我母亲的电话,说他们准备上船,
回来以后我才知道他们一行人是开车出去,
以前到雨林裏面打猎,从来不需要坐船,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线索,
直到上午有个素不相识的人打电话,说我父亲在赌场把这个庄园还有我们在镇上的地契都输给了他,
并且发来了我父亲在赌场签字画押的视频地址,我才怀疑我父亲是被绑架了。”
易海舟并不擅长这种烧脑的侦探活儿,专注在枪机瞄线上感叹了高级货就是舒服,每个细节拿在手里都有倚天屠龙的感觉。
就像自己那把兄弟留下的沙漠勇士,虽然是美国最常见的1911款型手枪,却是极品中的极品。
一把能买十把普通款,还不一定有资格买到的限量版:“你就直接说我要做什么,你给多少钱。”
黄玉莲拥有和她长相气质匹配的决断,推推眼镜:“只要能救出我父亲,我给你一百万美元,或者说我把这个庄园给你都行。”
易海舟居然摇头:“别整那虚的,他是不是还活着,并不取决于我,如果我绑票,肯定第一时间就杀了,免得多事儿。”
这让人家事主听起来不寒而栗的话,他说着就是轻描淡写。
一直还算稳定的黄玉莲浑身都哆嗦了下,眼圈也立刻红了:“你说多少钱!你说怎么给?”
易海舟还是摇头:“我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入手,你明确叫我去杀了张三李四还可以,这叫我哪里去找?光是个热带雨林都从来没人走完过,更不用说周围这么多岛屿了。”
黄玉莲都比他爱动脑些:“明天,明天下午一点,那个电话说是要来镇上收地产,
我觉得这是唯一的线索,因为我父亲从来不赌钱!
可警方和律师说这是私人纠纷,也没有直接关系证明我父亲失踪和这个有关……”
赶回来的仙娜赶紧默默的双手合十,满脸哀求。
口嫌体正直的易海舟真没当成多大回事儿:“好,那就先给一万美元用着,后面该怎么结算完事儿再说,
我不多要,但也别想糊弄我,这枪……我应该用得上吧,借我使使,给我找个包儿,
走吧,回去还是住酒店?”
最后几个字是问仙娜的,而且明显是那个意思。
黄玉莲赶紧起身:“你尽管拿去用,后面屋里还有其他枪械和弹药,
面对恶人,这都用得上,就住这裏吧,
我已经把仆人和母亲、祖母送到亲戚家,
这院子里能搬走的都搬走了,这是我们祖上两百年的房子啊!”
易海舟才不管你几百年的基业呢,拉了仙娜就去后面屋。
惊喜的发现这爱好打猎的老爷,偷偷藏了个小型军火库,自动步枪、手枪一应俱全。
枪柜旁边还有张罗汉床,那就够了。
当了好几天的单身汉,而且还一度认为戴了绿帽子,肯定是要跟女朋友讨论下这个颜色的问题。
但仙娜探讨的声音是不是太大了点。
时间也太长了点,你们整夜不睡觉的吗?
守着偌大的几重院子,根本不敢单独待在哪间卧室,就坐在隔壁监控室沙发上凑合一晚的地主家女儿不厌其烦!
家里惨遭横祸,还得听这种现场直播。
真是人生何苦来哉。
第二天一早被叫醒的易海舟提着裤子,接过一万美元钞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