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洛集团军群所属第二军已经夺取了中牟、尉氏,消灭沿线日伪军7000余人,现正包围开封、通许。”兰州的国防军总参谋部里,戴季良和张学良、阎锡山等国防会议成员正在听取前线战事的相关报告。
“第十军已经夺取了鄢陵、扶沟,消灭日伪军5500余人,眼下一部正包围太康,主力向睢县、柘城方向前进”即便是有着政委加成的苏联军队,在遭到围攻且发现不能突围的时候,基本上也不会死战到最后一兵一卒。
因此,在欧洲战场上,撕裂对手的防线后,实施大突破、大包围就有很大几率结束战役。
然而日军却一直被教育要战斗到全员玉碎的那一刻,再加上轻步兵级别的日军各部对辎重的要求很低,所以眼下正在进行的河南大反攻并不能直接套用任何的欧战模式。
因此,国防军其实采用的是突破后以一部包围,主力继续狂飙猛进的作战方案,这样既不影响整体战役的进度,又能充分利雄厚于日军数倍的兵力及压倒性优势的火力将布列的并不紧密的日军突前各部如洋葱片一样从母体上层层剥落。
“中央集团军群所属第七军已经夺取鹿邑、包围亳州,主力正在向归德前进。”
“第十三军正在向宿县、永城方向推进。”
“正在对蚌端口进攻的鄂豫皖战区第十四军团罗迺琼部已经夺取了淮河以北的怀远等地,并配合孙殿英第十三军团、徐海省保安第一旅等部收复了五河、泗洪、泗县、灵璧、睢宁等地,有效的掩护了第十三军的侧翼”刚刚转任国防会议副幕僚长的何柱国插嘴提问道:“难道日军就没有实施过反击吗?”
“日军当然有组织过反击。”
按道理说国防会议的副幕僚长只是主持本机构的日常运作的负责人,并不是真正的与会者,但考虑到其这番话应该是代表某人开口的,所以做报告的总参谋部作战处陆军科副科长刘闻秋上校依旧如实应道。
“自2月16日起,各地日伪军曾多次组织不同程度的反击,譬如18日的汴西何庄战斗、19日的尉氏贾鲁河东战斗、21日的太康外围战斗等等。只是这一系列的反击相继被我军击退,甚至顺势合围了部分出击日军,所以,日军高层在发现这个现象后,很快便停止了联队以下规模的反击。”
刘闻秋说到这,拿去一份统计报告来:“昨天,日军同时组织了两场最大规模的反击战,其中西线日军第十五军出动包括战车第三师团、独立混成第五旅团、骑兵第四旅团、野战重炮兵第二旅团、伪军张岚峰部在内的3万余人、200余辆战车及装甲车、150余门火炮,准备攻击我第二军与第十军的结合部。
东线日军第十二军也出动了第廿八师团、第一一零师团、独立混成第九十二旅、独立野战重炮兵第九联队及独立轻装甲车第1大队各一部约2.5万人、30余辆战车装甲车和近百门火炮实施牵制性反击。
但日军以上动作为我航空兵侦获后,空军方面全天出动轰炸机近1000架次,有效的配合地面部队的战斗会议前,我们刚刚获得前线战报,两路出击的日军已经先后溃败下去,前线部队正在组织进一步的追击。”
被打脸的何柱国憋屈的不再说话了,但戴季良却不愿意冷场,于是明知故问道:“前线弹药消耗量如何?物资储备状况如何?运输部队能否及时予以补给?”
“报告主席,前线弹药消耗量的确非常大,但我们之前已经为此储备了近半年的相应物资,甚至为此不得不约束晋绥集团军群和东部集团军群的行动,所以完全可以应付当前高强度的消耗。”
联勤司令部参谋长司马这番话在炫耀之余,也解释了兰州并不是存心借日军之手消灭华中、晋冀的杂牌,而是好钢要用在刀刃上。
“为了确保这些储备物资能第一时间送抵前线部队手中,除了河洛、中央两集团军群和二、七、十、十三军所属的8个卡车旅、8个重型卡车团、13个曳马运输旅、2个驮马运输旅及配属独立装甲第十五、十九、廿三集群,独立炮兵第四、七、九、十五、十八、十九、廿一、廿二、廿六、卅四集群的卡车、运输骡马外,联勤司令部还额外准备了4个卡车旅、2个重卡团、3个曳马旅、1个驮马旅,以应对前线运输部队可能的损耗。”
这一连串的数字,只听得张、阎、白、安等旁系将领暗自郁闷,因此,刚刚转任国防会议特别参事的粤系代表李汉魂貌似友善的提醒道:“眼下的形势看起来对咱们有利,但不要忘了,日军是极有可能从东北调关东军助战的,就不知道我军是否有足够的预备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