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觉说话间指了指面前的海防工事。
“法国佬也是一个鼻子一张嘴,我就不信了,在欧洲被德国人打得抱头鼠窜,在印度支那又被日本虐辱的法国大鼻子在咱们面前就势不可挡所向披靡了。”
“话是这么说,但眼下咱们2个军团的人马总共才三万五千人,又要兼顾顺化方向的防务,实在大意不得。”
兵力有限是一个问题,火力不足更是令两人头疼。
“雒阳的通报云波兄你又不是没有看到,光黎塞留号战列舰上7门380mm舰炮,就足够咱们喝一壶的了。”
“也是,咱们可不能再打一场淞沪会战了。”
李觉随即提出一个建议。
“岘港的海岸平整,无险可守,法军的炮火必然集中压制海湾两侧山茶半岛和汉岛方向,因此,我们完全可以仅在两侧山头布置少量观察部队,主力放在五行山、福祥山后。”
“这样法军舰炮是威胁不大了,但一旦法军登陆,我们可没办法对付法军的战车。”
陈瑞河考量了片刻,还是担心雒阳以失土为名对自己大开杀戒。
“而且法国人还有战机,要是他们稳扎稳打,先设立了机场,再打就困难了。”
“海军不是在榆林港设立一个机场吗?能不能在法军进攻时请求增援呢?”
站在陈瑞河身后的第廿三军团参谋长向凤武提出一个设想来。
“这样的话,咱们的压力就小多了。”
“只怕中央并不准备和法国人直接对上。”
陈瑞河以常态的眼光评论道。
“我们这些杂牌和法国打起来,最多不过是地方冲突,还是可以挽回的,一旦海军撸袖子上阵了,那就不容易收场了,再说了,海军也刚刚重建,海军航空兵能不能打还是问题呢。”
陈瑞河前半句话的判断有失准确,但这不是他的错,毕竟从前清以降,中枢就对外战有着天然的恐惧,千方百计会把责任推给地方。
但他的下一句却说准了问题的关键,虽然海军航空兵是从空军中抽调骨干编练的,但跨越远海作战,却不是普通飞行机师所能掌握的。
更何况中国空军还从没进行过对舰攻击的训练,只有极少数派往美国海军航空兵学习的海军机师才会一点凤毛麟角,这些宝贵的种子,海军又怎么可能拿出来用在一场局部战争呢?
“凭什么桂军能得到八航队的支援,粤军能得到中南半岛航空特遣队的支援,我们却连海航的支援都得不得?”
第廿五军团参谋长盛超不满的表示道。
“说起来,大家现在都是杂牌,凭什么我们的待遇最差。”
“凭什么?凭我们是前朝余孽。”
第八十四军军长蒋党翔冷笑着回应道。
“桂军也好,粤军也罢,什么时候入主过大宝神器了,也就是我们,脑子里有主义,手中有实力,还有过执政的同志流散在外,不防我们,雒阳防谁呢?”
“话不能这么说。”
第八十五军军长罗历戎闻言色变,生怕周边有雒阳安插和收买的特务的他急急忙忙打断道。
“桂军那边对越盟有大动作,而粤军又首当其冲,国内的空军力量又有限,不能面面俱到也是正常的。”
李觉突然笑了起来:“显华兄说得没错,法国要夺回印度支那,南坼那是首当其冲,粤军的压力要比我们大很多,真的得到法军北犯安南,少不得也是吃过苦头的,我们大可以不必畏惧法国残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