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更定淞沪(五)(1 / 2)

我是军阀Ⅱ caler 1923 字 3个月前

民国十一年(1922年)四月毕业于南苑航校四期、现在以国防空军第九航空队司令身份兼任华东空域总指挥的米嘉禾少将走进会议室,很随意的扫了一眼会议桌两侧的空军军官们后,扭头向参谋长李文禄中校问道:“人都到齐了吗?”

民国十四年(1925年)十一月毕业于南苑航校五期、刚刚从国防空军第三航空队第七轰炸机联队联队长任上转任而来的李中校点头应道:“除了第十七驱逐机联队第四中队中队长乐以琴上尉因腹泻住院缺席外,其他人都到齐了。”

“乐以琴?”

米嘉禾想了想。

“是庆阳航校第九期毕业的那个乐猴子?”

庆阳航校又叫西北航校,第一期于民国十三年四月招生,学制三年,乐以琴所在的第九期是民国二十二年(1933年)入学的,当时乐以琴才18岁,长得小模小样的,以至于当时担任航校飞行理论课的老师给他起了个小猴子的绰号,不过猴子虽小,但精神头很足,由于在航校学习期间认真刻苦,后来居然在同期生中第一被允许单飞,因此,猴子的绰号就变成了美誉,时至今日依然让当时担任过初级飞行课程教练的米嘉禾记忆犹新。

李文禄一笑:“可不就是那只小猴子嘛,前几天得了痢疾,这不,联勤南京总医院的医生勒令他入院修养一个礼拜,至少得14号才能回来。”

时间紧迫,米嘉禾没有就乐以琴何时归队的问题深入下去,只是问道:“十七驱四中队副中队长到了没有?”

副中队长李桂丹上尉从后排发出声音:“报告总指挥,下官到了!”

李桂丹原本是东北空军的飞行机师,民国二十四年九二八事变后,退入关内的东北军财力大减,根本无力维持空军存续,因此,经过高层的勾兑,全部东北空军连同人、机在内统统转入了当时的西北空军,当时还叫西北银鹰总队。

当然,对于东北军那些飞机,西北空军并不太上眼,所以留了几架做研究外,绝大部分很快就以非常便宜的价格卖给了广西、广东方面,倒是东北空军的飞行机师、地勤人员、维护保障人员,西北空军是宝贵的很,在经过短暂(半年)的整训后,就整体纳入西北空军的序列当中了。

“那就开会吧!”

米嘉禾伸手示意了一下。

“都坐吧。”

与会的空军军官们齐刷刷的坐了下去,只有米嘉禾一个人还在背着手站在苏南、浙北的行政地图面前。

“华北打的热闹,平津和张垣前线兄弟部队已经跟日军的战机交过手了。”

米嘉禾眯着眼睛说道。

“情况不容乐观,我军主力战机升龙戊型面对日军的中岛九七式战斗机明显处在劣势状态。”

其实在民防之战中,升龙战机就已经暴露出了疲态,亏得当时国民党空军机师喜欢秀技术玩狗斗,结果平白浪费了霍克75(Hawk 75,P36的外贸型)驱逐机在高速方面的性能优势,反而被最高速度远不如霍克战机但低空盘旋机动性较强的升龙驱逐机给教育做人了。

如今,尽管中岛九七的性能并不比霍克75强上多少,可对手也已经从无心内战的国民党空军变成了战意旺盛、技术水平更高的日本军国主义分子,单凭民国二十一年(1932年)就定型的、升级余地已经所剩无几的升龙战机保衞中国的天空,就有些难以为继了。

“据情报部门的通报,日本海军装备的九六舰战的性能并不比日本陆军中岛九七差,因此,空军总参谋部指示,一旦中日宣战,日军侵入上海周边空域,决议不允许轻易发起驱逐机间的战斗。”

米嘉禾知道下面这群军官们在想什么,不过他没有透露新型应龙式驱逐机已经在实验部队列装受训的消息,反而伸手指了指脑袋:“打仗不能死拼硬打,要动脑子,主席一直说我们要活用田忌赛马的策略,以己之长攻敌之短。什么敌之短?当然是敌人的轰炸机!什么是我之长,是机场!”

国民政府时期在华东建造了复数的军用机场,其中最着名的包括南京明故宫机场、上海虹桥机场、苏州光福机场、杭州笕桥机场、余杭乔司机场、宁波栎社机场、绍兴曹娥机场、海宁翁家端口机场、建德下二都机场、南昌青云谱机场……此外,在广德、长兴、扬州等地还有大量的小型野战机场,这笔宝贵的财富当然得利用起来。

“日本人的飞机除了从航空母舰上起飞的少数外,其余要么得从台湾飞过来,要么得从九州岛飞过来,都是800km以上的飞行距离,单趟飞行时间至少2个半小时,在这样的情况下,日军一天又能发起几次轰炸呢?”

米嘉禾用教鞭在华东行政地图上虚指了一下。

“而我们的轰炸机距离就近起飞,打了就跑,给小鬼子来个空中游击战,这样的效果是不是比日军的集中轰炸要更好一些啊?损失是不是也会更少一些啊?”

“一旦我们炸疼了鬼子,小日本会不会把咱们的机场当做第一目标啊?我想是毋庸置疑的,那么这个时候驱逐机部队就要协同地面防空炮兵保衞机场。”

米嘉禾的目光特意从几个驱逐机中队的指挥官脸上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