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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锷听关播一说,顿时感到心中憋闷的慌,他立即想到去辩解。</p>
“我知道你不服气,你想说劝婊子从良是正义的,劝红杏出墙就是作恶,对不对?”关播戏虐地看着王锷说。</p>
“难道不是吗?”王锷立即反问。</p>
“当然不是。我可以再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两件事里面,只有一件事是可以干且能够干成的。”关播说。</p>
“是劝人从良吗?”王锷问。</p>
“错了。劝人从良是最不可能干成的事,而劝红杏出墙是最容易干成的事。”</p>
关播得意地说。</p>
关播的话完全刷新了王锷的三观,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王锷很怀疑关播说的结果会是对的。</p>
“为什么劝不了?”王锷问。</p>
“因为,女人干那一行很挣钱。你劝别人不要挣钱,谁会理你?!哈哈哈…”关播放肆地大笑。</p>
此刻,王锷忽然明白过来,关播所说也并非绝无道理。劝婊子从良是断人家财路;而劝红杏出墙,是给某类女人找生财之道。但凡心志稍微不坚定的女人,着道是很容易的事。</p>
“劝婊子从良是伪君子,而劝红杏出墙是真小人。”关播如是说。</p>
在关播的介绍下,王锷知道了卢杞的住所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形。</p>
这里汇聚了一群穿着打扮和长相都很诱惑人的纨绔子弟,他们每天干的事,就是在平原城里勾引良家,以物质享受为诱惑,引导良家一步步陷入享乐的欲望。</p>
“你知道吗?就那个女人,我起初愿意出一吊钱睡她,她还不同意。后来我出到五吊钱,她半推半就也就同意了。再之后我不愿意出钱,她就去找别的男人,你猜第二个男人给了她多少钱?”关播指着院子角落里一个长相貌美的小娘子问。</p>
“五吊钱吗?”王锷问。</p>
“错。第二个男人给了她三吊钱,第三个男人只给了她一吊钱,而现在,你只需要出半吊钱,她便会答应今夜和你共度良宵。”关播得意地说:“女人都是这样,有了第一次之后,身价只会越来越便宜。</p>
“那…她现在的身价岂不是比花月楼里的婊子还便宜?”王锷惊讶地问。</p>
“哈哈…正是如此。所以,她的明日只会卖与花月楼去。”关播笑着说。</p>
关播的笑是很渗人的,因为他的表情里已经没有了对这些女子的怜惘,他看这些女子的眼神就像是看货物一样,甚至连好坏都不分了。</p>
“卢杞也会要这些女人吗?”王锷好奇地问。</p>
“他自恃清高,才就看不上这些胭脂俗粉呢。”关播说:“这些女人,全都赏给兄弟们了,只要你成为我们的兄弟,以后就再也不用去花月楼了。”</p>
“既然你们干得风生水起,卢杞为何要拉我入伙?”王锷问。</p>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得亲自去问他。”关播说。</p>
二人说着话,便来到了卢杞自己住的房间。</p>
王锷和卢杞之前顶多也就是见过,相互之间没什么交情。但是在王锷的印象里,卢杞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富家子,那种蔑视穷学子的眼神其实也不带城府。</p>
但是这一次,王锷看到了一双有些阴沉的眼神,眼神里透出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城府。</p>
“王同学大驾光临,卢子良有失远迎了。”卢杞见到王锷那一刻,立刻变换出了一张客客气气的笑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