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的路面很平整,没有废弃的汽车,没有丧尸的尸体,显然是被清理过,所以几辆车开的都很平稳。
……
“他们去干什么?”
第三大道与36街交汇口的写字楼上,站在窗边的拿着望远镜的威尔喃语了一声后,便果断丢下了望远镜,转身跑到了墙角处,拎起凳子边上的背包背在身上,又扯过了放在一旁的一块破旧的大帆布盖在了地上摆好的枪械上,扭头叫到:“快快,我们跟上,说不定有机会做掉这个婊子。”
对于希拉里,几个人的态度是完全一样的,都想杀之而后快,所以萨克跟上后,莫妮卡也没有迟疑,虽然她喝了些啤酒,但她的酒量好的可以说让人发指,这是她做杀手必须要锻炼的东西,所以在状态上,她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威尔背着包带着两人冲出了这个大房间,进入走廊又很快跑到了电梯口前,没有电,电梯指示灯没亮,门也是关着的,威尔抽出了猎刀,插入两扇门的缝隙,用力以别,缝隙变大,随即他收起了猎刀,双手快速将门扒开了。
门内没有电梯,空荡荡的电梯井内只有几根钢索。
几人快速从上衣口袋中拿出了看起来极厚的特质手套,带好手套后,威尔第一个跳入了电梯井,抓住了钢索,向下滑去,后面两人,萨克与莫妮卡也紧跟着跳了进去,同样抓住了钢索……
……
曼哈顿岛48街尽头便是曼哈顿岛的西岸,在这裏有一个码头,便是卸载集装箱的地方,此时这裏依然还在忙碌着,一百多人或是指挥或是操作着各种机械车辆,到处都充斥着机械的轰鸣声,一片繁忙的景象。
集装箱的卸载的速度并不快,毕竟没有纽约港那么多巨型机械设备,这裏的人也不都是专业,绝大部分都是第一次接触,想要快也快不起来。
车队行驶在48街,距离码头还有五十米左右便停了下来,不好再向前走,因为前面都是各种忙碌的车辆,再向前就会影响到他们的工作。
唐吉与希拉里并肩下车,在数量超过四十个护衞的保护下向着码头快速走去。在这种快步行走下,能看出唐吉的腿并没有完全的好。走路的动作很别扭,希拉里不禁扶住了唐吉,唐吉瞄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
很快一群人便走到了码头外的行车道上,在距离海边最近的那条行车道上,满地鲜血,一个集装箱翻到在了那条路上,还砸毁了一辆叉车。所以集装箱是一侧高一侧低的。
在集装箱的下面,压着两具尸体,都是被压住了半个身子,人刚死没多久,鲜血淌的到处都是,在翻到集装箱的不远处,三个受伤的男人坐在地上。捂着伤口脸色苍白,而在那被压翻的叉车上,驾驶室的位置上,有一个伤者坐在上面,满脸苍白,他的身体被挤住了。还有类似于钢棍一样的东西插入了他的身体。
显然,出事故了,一句话概括就是“两人死亡,多人受伤,其中一人伤势严重”。
希拉里与唐吉距离事故地点还有十几米的时候。便又一个男人急匆匆的跑到了希拉里的附近,站在护衞圈的外侧语速飞快的说道:“老板……吊车的钢索断了……有三个轻伤在那边。还有一个重伤的,被卡在了叉车内,我们不敢动,有东西在他身体内,距离他心脏很近。”
这就是唐吉会出来的原因,伤者无法离开事故现场,所以唐吉必须要赶过来实施救治,而这裏出事故,希拉里显然有必要来查看,所以两人便同车来了。
护衞打开了极大的遮阳伞,将叉车罩住了,唐吉在其他人的帮助下爬上了叉车,一边低声安慰着伤者的情绪一边开始检查对方的伤势。
伤的很不轻,最大的危险来自于靠近心脏的那根铁棍,其他被夹住的身体到还是小事,不会伤及性命,但可能会落下残疾。
除了一些手术器械外,唐吉还跟车下的护衞要了钢筋剪切器等必要的器械,因为空间有限,所以他只能一个人在上面忙活了起来。
人伤了肯定是要救的,如果有医生却不救,影响会极其恶劣,作为一个女人,希拉里统治自己这些手下可谓是极不容易,该做的必须要做,不能让自己的手下心寒。
三十分钟后,希拉里便离开了,她还有很多事要做,情况看过了,不可能一直在这裏陪着的,她走的时候是坐的那辆改装重卡,还带走了一辆皮卡车与防弹越野车,给唐吉留下了两辆。
这个手术整整进行了一个小时,唐吉至少有了七成把握后,才将钢棍从伤者身上抽出了,随后又在其他人的协作下,挪开了翻到的集装箱,将变形的叉车撬开,将伤者拖了出来。
唐吉再次给他进行了手术,二十分钟后,因麻药而昏迷的伤者被抬走,唐吉又为其他三位轻伤者简单处理了伤口,他们伤的不重,都是在躲落下来集装箱的时候造成的刮擦伤,本来这种伤势其他人就能处理,但唐吉既然在这裏,当然也会给他们看看。
下午三点半左右,唐吉坐上了防弹平治越野,在一辆改装出的武装皮卡车的护衞下,向联合国总部行去。
行驶中的越野车内,只有两排座位,因为车窗上的小窗帘都拉着,所以车内显得有些昏暗,唐吉面无表情的坐在后右侧的座位上,正在闭目养神,在他身旁的座位上,坐着一个身高一米九体型不输与威尔的黑人壮汉,这黑人名字叫盖托,是希拉里派来保护唐吉的最强护衞。
一个人的强大当然不可能仅仅表现在体型上,但体型也总是代表着实力的一部分,盖托的综合实力很强,希拉里身边这种人也并没有多少,有些还是核心层的人员,但因为担心唐吉的安全,还是派给了唐吉一个。
对希拉里来说,现在唐吉的安全,更重要了!
两辆车快速行驶了没多远,车内的唐吉便睁开了眼睛,他显得有些疲惫,微微扭身,伸手打开了车内的车载冰箱,冰箱很小,裏面没多少东西,都是饮料。
唐吉从裏面拿出了一罐可乐,打开后喝了几口,便一只手端着,另一只手稍稍挑了一下窗户上的帘子,帘子露出一个缝隙,唐吉向外看了看,满目都是破败城市的景象。
忽然他身体动了动,似乎有些不舒服一样,手放下了帘子,在自己身后摸了摸,很快的,他便摸出了一根笔,不知道是谁丢在车上的。
唐吉的手指开始下意识随意的动了起来,那跟笔很神奇的在他手中开始转动,足以令人眼花缭乱,他以前是这么玩手术刀的,现在换成了一根笔,似乎问题不大。
他另一只手拿着可乐又仰头喝了一口,随即轻轻晃了晃可乐罐,似乎没有了,他一伸手本打算将可乐罐丢掉,但忽然又收了回来,先将可乐罐放在自己腿上,然后将手上笔的笔盖拿掉,又拿起了可乐罐。
一手拿笔,一手拿着空的可乐罐,唐吉开始随意在可乐罐上面随意的画了起来,不是文字,是一些看起来很乱的图案。
他似乎很无聊。
两辆车不断行驶,大约已经开出了1.5公里,距离联合国总部还有七八百米的时候。
“停车!”车内的唐吉忽然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