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荒牧停下自己的动作,呆滞的看着梦然分成两半的香波堡。
花之间的位置并不在香波堡的中心点,所以这城堡分裂之后,较大的一边率先向地上砸去。
看着骤然崩塌的香波堡,玛丽乔亚里四散逃窜,拼命开着奴隶漂移抢车位的天龙人难民们彻底蒙了。
他们尽全力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瞪的眼珠子都快要飞出来了!
谈过这是在动画中,那他们的眼球应该会变成尖锥一样的滑稽模样。
但现在的他们并没有半点滑稽感,他们只觉得……,心里的某些东西跟随香波堡一起崩塌了!
有些年纪较大的天龙人忍不住喃喃自语。
“神之谷……神之谷!”
好吧,对个别天龙人来说,眼前的战争立马让他们想到了当年的神之谷。
毕竟那是他们上一次距离死亡最接近的地方。
但上一次的神之谷,玛丽乔亚总部并没有出动几个人就成功解决了洛克斯。
可现在……。
有些认识神之骑士团的长辈,他们知道神之骑士团已经全员出动了!
甚至就连五老星那些老不死的都释放果实能力开始战斗了!
所以,今天的灾难会比神之谷还要更强烈么?
那这一切究竟是谁缔造的?
一时间,所有尚且还有脑子的天龙人,全都死死盯住了香波堡的位置。
他们知道,缔造这场战争的人,必定就在此刻的香波堡中!
那么……究竟是谁?
是该死的下等人和奴隶?
还是他们一直担心的……自己人!
……
感受着风从耳边掠过的滋味儿,高文轻轻按住飘飞的衣摆,继而微笑着将秋水朝伊姆的方向轻轻一划。
看见这一划,伊姆忍不住皱了皱眉。
“抡起见闻色,就连我比你都稍有逊色,响雷果实居然还有这样的帮助么,我一直以为那只是一颗不如闪闪果实的速度型果实。
原来哪怕是我,也早已高傲的低估了如今的时代,和每一颗果实的力量啊。”
说话间,伊姆的见闻色已经对高文这一剑做出了无数的反应。
但无论她怎么反应,她居然都无法从高文剑下躲开!
高文如今的见闻色几乎碾压了大海上的一切生物,就连罗杰相比较他都逊色了许多。
五老星和神之骑士团等人的攻击,高文轻描淡写就可以彻底躲过。
而高文看似简简单单挥舞的一剑,却让伊姆都没有了躲避的可能。
面对这一剑,伊姆竖起自己的右手,接着她就将自己那修长的手指挡在了剑气之前。
“锵!”
闷响过后,伊姆那洁白无比的手指死死夹住了高文的剑气。
下一瞬间。
轰!!!
剧烈的气流从伊姆指尖爆发,那气流瞬间掠过伊姆的身体,分成两股铺在了正在倒塌的花之间墙壁上。
嗡嗡嗡!
尚未倒塌的小半座香波堡先是剧烈的震动一瞬。
紧接着……。
卡拉!
以伊姆为中心,她身后猛的出现一个尖锥形的巨大空洞。
而花之间方向朝外扩散的建筑物,也在这一刻彻底化为粉末!
看也不看背后的画面,伊姆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她默默地吸了口气,接着将自己那全然没有留下痕迹的白皙手指送到嘴边。
“有些疼了呢。”
她一边抱怨一声,一边将手指点染在自己的唇上。
轻轻点上两下之后,伊姆双手递向头顶,将自己的帽子摘了下来。
哗啦!
水蓝色的长发倾泻而出,如瀑布般奔涌着朝伊姆的肩后坠落过去。
伊姆轻轻甩一甩头,她身后顿时形似湛蓝的水泉,于悦动中愈发晶莹。
不等头发停歇下来,伊姆抬手按向自己斗篷的扣子。
随手解开宽大无比的斗篷,一套短小修身的沙漠风格服饰,包裹着伊姆那丰腴唯美的身体,出现在了高文面前。
看着如今的伊姆,高文微微吸了口气。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像娜菲鲁塔利·薇薇成年之后的样子了!
不不不,说反了,应该是薇薇更像伊姆才对!
迎着高文深邃的眼神,伊姆抖落着斗篷将其扔到一边。
随后,伊姆双手环抱,轻轻挺身。
“你在看什么,孩子,看你曾经被哺育的地方么?
倘若知道你会想要我的命啊,那我……那我……。
呵,或许我还是会生下你吧。
毕竟上古血脉必须得到补全,乌拉诺斯不能缺少钥匙。
但若是真能看到今天。
那我怕是会将你放在我身边来养。
我有些愚蠢了,我的孩子,我只担心所谓的预言和可笑的命运。
我忘记了你,始终只将宿命中的尼卡当成了唯一的敌人。
只是我没有想过,被我击败整整两次的尼卡压根就不值得我去担心。
反而是我自己心血来潮决心孕育的后代才更危险。
尼卡的能力很强,那种可小的能力正式对我能带来的恐惧的一种消化。
但作为失败者,他更应该来恐惧我!
而我……正如我一直都是赢家一样。
我的后代,才有可能是真正击败我的……新一代的赢家啊……。
正如我一直是他人,是万物,是夏娃,更是整个自然和世界意志都深深恐惧的恶魔黑龙一般。
我的后代,才真正值得我去警惕,甚至如现在这样,深深地恐惧着你才是!”
伊姆松开自己抱着自己的手,转而将小臂处延伸到指缝的金色链条轻轻拉拽。
片刻之后,断裂的链条好似刀锋般骤然挥舞,明明只是挑纤细的链条朝自己甩来,高文却分明的看见了一条狠狠甩动的漆黑色龙尾!
于是高文探出手,那只覆盖着漆黑气流的手掌猛的将链条攥在手里。
轰!
高文手臂一震,继而便有可见又不可见的冥冥之鸟,于高文背后乍然长啼!
隐约之间,伊姆恍然抬头,看向高文身后的那片天空。
伴着耳边不断传来的倒塌声,伊姆沉凝半晌,接着迷茫的歪了歪头。
“嗳?”
她奇怪的言语一声。
“这种气势,为什么是只鸟呢?
怎么就……是只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