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块飞来的木板插在肖言身上，直接将他的身体贯穿，从他嘴裏喷出的鲜血把手中的内存卡染成红色。

事情太过突然，肖言木然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木板，这才不敢置信的把头扭向门外，看到一脸冷漠的杨凡正缓缓走进，门口还站着其助手石头。

“锵！”李莽把身边的黄品长刀抽出，脸色难看的目迎杨凡到来，看他接近便不断的后退。李莽不敢张扬，也没有逃走，在杨凡面前，他任何过激的举动都会加速死亡。

杨凡冰冷着脸的来到肖言面前，将他死死抓在手中的内存卡夺过，用两个手指一磨，顿时化作粉末。

“备份放在哪？”杨凡轻声对肖言问，声音很和蔼，依然是平时那样。

“咳咳……”肖言吐出一大口黑色的淤血，但还是咧嘴笑道：“没想到还是被你逮着。”

“你每一次来，我都知道，但看在往日情分，我才没有出手。”杨凡抽出一打纸巾，邻家大伯那样和蔼的替肖言擦去嘴角的血迹。但没能擦干净，反而越来越多。

“咳咳……往日情分……杨凡，你还是和以前那样虚伪，如果不是想要毁灭证据，你早就对我动手了吧！”肖言吞吞吐吐的说着话，脸色越发惨白，声音越来越虚弱。

杨凡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并未接他的话，而是面无表情的问：“备份呢？”

“备份……当然有，但我偏不告诉你……噗！”

一口血雾当正喷在杨凡的脸上，把他眼镜的镜片染成红色，不过，肖言也因此而倒在沙发椅上，直接失去生机。

“……”杨凡把眼镜给摘下，抽出纸巾用心的把它擦干净，重新戴上才把目光看向李莽，却是好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李莽紧了紧手中的长刀，但在杨凡目光的注视下却是感觉无力，对方实在是太强，或许只有全盛时期的晶龙才能对付。但如今晶龙不足两成实力，让它出来也只会白白送死而已。

“如果我现在说你误会了，你信不信？”杨凡开口问。

似乎不管什么时候，杨凡都是这副和蔼可亲的摸样，李莽却感觉格外的陌生，身上的汗毛都竖起，后背脚底是阵阵的凉意，是何等心机才能让一个人表现得如此这般。

但如今是生死攸关，他不得不强自镇定下来，勉强一笑道：“当然相信，这肖言病得不轻，忘记吃药跑了出来在这胡言乱语。”

“……”杨凡定定的看着他，许久才现出笑容，似乎笑得很开心，也不嫌脏，就在肖言的尸体身边坐下，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又一次把烟给李莽递来问：“抽不抽？”

几天前，杨凡也是对李莽问这一个问题，当时李莽很断然的拒绝，说练武不好碰这东西。

而这一次，李莽却是接了过去，给自己点了一根，狠狠的吸入肺腑，久久没有吐出。吸烟，真不好，李莽并不喜欢这一瘾物，但它有时候确实能够让人平复内心的不安，让人镇定下来。

“炎黄大院有很多可以当秘书的人才，但我没有选他们，却在外界把你申请进来，你可知道是什么原因？”杨凡吐纳着烟雾面无表情的问。

“因为我本是一个平常人，因为我是个蠢货。”李莽自嘲，借助烟雾的掩饰，他的目光在探视后门的距离。

“平常就很好，你永远都不会卷入这些无谓的纷争，这很残酷，这能让人的心变得麻木，变得不仁。”杨凡却是摇头。

“可惜，我变成了异能者，脱离了你的掌控，所以注定要死，是吗？”李莽笑问。

杨凡依然摇头，道：“甘风华确实是我让人杀的，肖言也因为同一件事情卷入进来，但刘俊淳不是我派去杀你的，我更非蚩尤的人，在此之前，甚至没打算要除去你。”

“……”李莽只是默默的抽烟，他已经无法再相信杨凡的话，这是一个魔鬼，一个杀人都用和蔼笑容的魔鬼。

“唰……”